么长得一点也不像。”
裴廷清温和地笑了一下,“伯母你误会了,我是姝怡的堂哥。请问姝怡在这里吗”
“在。”蔚母点点头,转过身拿了拖鞋让裴廷清换上,两人一起走去客厅。
裴姝怡看到裴廷清进来,她惊了一下,几乎是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大哥。”
裴廷清没有理裴姝怡,那边蔚母拿来干毛巾给他,让他擦头发。
裴廷清道了谢,并没有用毛巾,又放在一边,他颀长的身形站在那里,对蔚母和蔚承树两人说道:“我过来一方面是要带姝怡回家,再者有件事我不得不说一下。”
蔚承树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拉着裴姝怡重新坐下来。
蔚母则对裴廷清点点头,“你说。”
“我也是问过我爸才知道,姝怡跟江家财阀的长子有婚约在先,只是江家长子最近几年一直在国外留学,直到前不久回来,两家财阀才又提起这件事。”裴廷清说这话时,目光掠过裴姝怡。
她面色苍白满脸的震惊,裴廷清却神色如常,继续说下去,“裴江两家准备在姝怡18岁的时候让两人订婚,所以姝怡不能跟承树交往,因为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裴姝怡只觉得像是晴天霹雳,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裴廷清,她试图从裴廷清的表情里寻找些什么,但他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蔚承树没有听说这件事,他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讥诮地冷笑一声,“廷清,你不过是看不起我的出身,认为我配不上姝怡,才要拆散我们吧但你用这种方式,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姝怡的感受吗”
“江家的长子是谁前几年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把姝怡跟江震天配在一起,也太侮辱姝怡了。”
裴廷清勾了勾唇,淡淡地说:“我想我们裴家内部的事,还轮不到承树你来过问。”,他说着转头看向沉思的蔚母,“伯母你认为呢”
蔚母点点头,“廷清说得对,既然姝怡有婚约在先了,我们家承树理应退出,只是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并非故意夺人之妻,还希望你能谅解。”
蔚承树的面色变了,“妈,你在说什么呢”
蔚母厉了蔚承树一眼,那目光就连裴姝怡都有些害怕,没有想到蔚母会有这么严肃的一面。
蔚承树攥紧拳头,把脸别到一边。
反正他不相信裴廷清说的,裴廷清的谎言早晚被揭穿,这个时候他没有必要在惹怒母亲的情况下,跟裴廷清争论,就算裴姝怡今天被裴廷清带回家了,那也只是一时的。
蔚母在这时站起身,笑着对裴姝怡说:“看来今天是不能再留姝怡你吃饭了,你大哥既然来接你了,你跟大哥回去吧。”
裴廷清看向裴姝怡。
裴姝怡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站起身,“抱歉伯母,我改天再来拜访。”
蔚母点点头,让蔚承树留在客厅里,她把裴廷清和裴姝怡送到门外,将伞递给裴廷清和裴姝怡后,又告了别。
她站在走廊下看着裴廷清走远的背影,直到裴廷清发动车子离开,蔚母才重新走回屋子里。
回去的路上,裴姝怡坐在副驾驶座上,想着裴廷清刚刚说的一番话,她的手指抓紧腰间的安全带,咬了咬唇迟疑地问:“大哥,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跟江家财阀的长子江震天有婚约”
她在裴廷清18岁生日宴会上见过江震天,那时江震天还找她搭讪,后来宴会结束后霍惠媛和裴廷清都告诉她不要跟江震天深交。
虽说江震天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但江震天委实是个玩弄女孩子感情的渣,而如今裴廷清竟然告诉她裴宗佑私下订了她和江震天的婚约,裴姝怡的脑子有些混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裴廷清开着车子,雨刷扫去挡风玻璃上的雨水,“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在我看来,其实你嫁给谁都一样。”,他的目光瞥过裴姝怡左手腕上的玉镯,眸色里抿入暗炙,连语气里都带着淡淡的讥诮,“17岁就把自己的终身订下的女孩子,丈夫是谁其实不重要吧”
裴廷清这是拐着弯骂她随便,裴姝怡很羞愤,但另一方面可以肯定所谓的婚约也是裴廷清吓唬她的。
她松了一口气,沉默片刻还是辩解道:“我去承树家里,只是意外而已,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带我去见他的母亲,而至于这个手镯,我身为承树的女朋友,承树的母亲送给我见面礼,我收下没有什么不妥。”
裴廷清点点头,并没有去看裴姝怡,“是,你做得很对。”
是他太计较了。
他一整个上午像个跟踪狂一样,看到她躺在蔚承树的胸膛里毫无防备地睡过去,想起那时她也喜欢埋在自己的怀抱里,他这才知道在她心目中,他其实不是最特别的那个。
“就像承树所说的。”裴姝怡在裴廷清沉默的时间里,她又开口说道:“你看不起承树的出身,才千方百计地拆散我和承树,甚至你还说出让我嫁给江家财阀长子这种谎言。大哥,你太过分了,我想要和承树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
话音刚落下,只听“吱”地一声紧急刹车的响动,裴姝怡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猛然往前倾去,但所幸系了安全带,只是仍旧给她带来很大的冲击力,过了一会裴姝怡才稳住心神,转过头瞪着裴廷清。
“你问我资格是吗”裴廷清猝然转过身面对着裴姝怡,目光紧锁着她,他的胸腔震动着,压制着怒和痛,竭力平静地说:“再说一遍,我是你大哥,你必须听从我的管教。”
对于裴廷清的霸道蛮不讲理,裴姝怡只觉得委屈至极,眼泪都快要滚落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大哥。”
裴廷清闻言瞳孔缩了一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