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峤抬起眼与段叙初逼人的视线相撞,唇畔勾起一贯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让给我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若是我也喜欢蔚惟一呢”
“兄弟妻,不可欺。”段叙初别开脸,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意思,“真到那时候,我们就友尽了。”
裴言峤很是轻蔑,“重色轻友,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年我就应该再把你推进海里喂鲨鱼。”,不甚在意地说完,裴言峤又想起一件事来,“不过话说回来,裴言洁说是要送你一份大礼,她脑子不太正常,你提防着她点,不要到时候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段叙初闻言皱起修长的眉宇,“我没有关注过她,还在制药”,在段叙初的印象中,裴言洁这个女人很是离经叛道。
她在国外办有研究所,致力研究一些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或是能让人永葆青春、容颜永驻的美容类药物,再者据说还在找能让尸体千年不会腐烂的一种方法。
裴言峤点点头,“我让人查过了,她把几个得力助手带了回来,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做各种实验。她给一只小松鼠注射了一种药物,之后三年时间那只松鼠就没有再长大过了。”
“昨晚我让人把那只神奇的松鼠弄到手里,但可惜没有过半个小时就被我弄死了。”,说着裴言峤用手指向那边的盆景,“尸体就在那里,我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段叙初:“”
他走过去俯下身,果真看到那只毛茸茸的小松鼠,躺在偌大的花盆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段叙初一脸的凝重之色,“是药三分毒,每种生物都有其自然的成长规则,强行去破坏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我想若是把这只松鼠拿去解剖的话,估计它的五脏六腑早已千疮百孔了。”
裴言峤顿时有些后悔了,“那么会不会这种东西身上携带什么病毒”
“你带进来的,我怎么知道”段叙初转过身,挑起眉看向裴言峤,“你就这么怕死吗”
裴言峤:“”
最终段叙初还是叫来下属把那只小松鼠清理掉,周医生在这时打电话过来告诉段叙初,“段先生,我刚回到家中,但蔚小姐并不在。”
“什么”段叙初坐在床上要休息,闻言他的面色一变,豁地站起身,“附近呢,都找过没有”
外面下着大雨,蔚惟一应该不会随意出门才对,而且像她这样稳重的性子,若是去哪里,避免周医生担心,她应该会提前告诉周医生,或是让周医生跟着,除非她知道自己受伤了,偷偷找来医院了吗
段叙初长身玉立在那里,凝望着玻璃窗外的大雨,另一只手慢慢地握成拳,竭力平静地问:“她的手机呢,也打不通吗”
“放在卧室里,并没有带走。”
那就对了。
厉绍崇的人找不到海边,蔚惟一没有带手机就出门,可见是在万分焦急的情况下,而除他的安危之外,他自认为就算蔚墨桦,也不会让她这么不顾一切。
段叙初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冷静地对周医生说:“我知道了,周医生你不用担心了。昨天你告诉我她用gs定位到了这家医院,算时间的话,她应该过来了,我让黎傲几人在医院外等她。”
“那就好。”
段叙初这才挂断电话。
裴言峤见状出声询问道:“确定不会出什么事吗”
段叙初点点头,“不会有事,厉绍崇应该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但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说着他走出去正要开门。
裴言峤一掌拍在门板上,阴沉着脸色说:“你照顾好自己吧你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有多吓人,却还在逞强。既然花费了那么大功夫,还是没有瞒住惟一,那就让她来照顾你好了。而且我不懂,你对她的保护欲有必要这么变态吗”
“你确实不懂。”段叙初放在门锁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嗓音透着疲倦的沙哑,“厉绍崇一直在试图分开我和惟一,想法设法地要把惟一从我身边弄走。他找不到海边的住处,未必不会跟来医院,或者说不定他的人一直在这家医院四周,就等着惟一出现。”
“言峤,你忘了黎傲的姐姐怎么死的了吗我不能时刻把惟一带在我身边,不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是这样太冒险了。”
裴言峤的眉头锁得更紧,“我比较关心的是厉绍崇为什么那么针对蔚惟一,你不要告诉我厉绍崇40多岁的人喜欢蔚惟一这么嫩的这种不靠谱的事,大哥他没有这个癖好吧”
段叙初只觉得头痛欲裂,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很是轻视地说:“所以不是我做什么不跟你们商量,而是连你的智商和思维,也跟不上我的节奏。”
裴言峤:“”
段叙初扶着门,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倒下去一样,颇有些乏力地对裴言峤说:“你靠近些,我告诉你厉绍崇的真实身份,你就明白了。”
裴言峤将信将疑地凑过去,正准备听段叙初所谓的秘密,谁知段叙初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突然间栽倒下去。
裴言峤面色一变,眼疾手快地拽住段叙初的手臂,“阿初”,这才发现他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手掌摸向他冒着汗水的额头,也是滚烫滚烫的。
很显然段叙初这是发高烧了。
裴言峤立即开门叫来下属和医生,等到把段叙初送去手术室后,裴言峤顿时觉得有些狗血了电视剧里总会演将死之人在快要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就断气了不是吗
不然的话,那就是段叙初在耍他。
裴言峤想到蔚惟一的安危,让闻嘉仁等在手术室外,他伞也不拿就往电梯口走去,到了一楼后也不管外面还在下着大雨,裴言峤大步出了大厅,试图在医院附近找到蔚惟一。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蔚惟一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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