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段叙初不言不动,等着江茜的下文。
江茜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把脸埋到掌心里发出低低的哭声,半晌后她抬起头,满面凄楚地看着段叙初,“自从我知道丁慧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被她开车撞死后,我对江家再没有留恋,所以我会跟你协议结婚,助你得到江家财阀,除去丁慧娟。”
“几年前我被贺朝礼所伤后,我只想找一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只要保住孩子就可以了,而无关爱情。无论怎么说,在我心里,你至少是一个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好丈夫,是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终身的好男人,哪怕我不爱你,你也永远不会爱上我,但我始终抱着一颗跟你走下去的心。”
她一面说,一面流泪,字字透着苦涩和悲痛,“上次我回来t市,几次想跟你发生关系,不是因为我爱上你了,而是我想和你有个孩子,想借此拴住你的心,让你把我们的婚姻,当做是真正的婚姻,而不再是逢场作戏。只要我们彼此真心对待彼此,哪怕没有男女之情,我们也未必不可以幸福,但终究还是我太天真了”
“六年前你承诺过段江两家,你会彻底跟蔚惟一断了,蔚惟一才得以保住一条命,我帮你瞒住她肚子里的孩子,暗中护她到把你们的孩子生下来,后来再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做的已经足够了。这些你大概都不知道,那个时候你确实放了蔚惟一,可是我没有想到,我遵守对你的承诺,如今你强大了,你却联合起丁慧娟,要害死我爸,再次跟蔚惟一在一起,并且想要跟我离婚”
江茜说到这里,段叙初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地说:“提出离婚的人是你,想害死你爸的是秦悦,不是我。”
江茜愣住。
“我不会跟你离婚。”段叙初说完,拿起离婚协议书,“啪嗒”一下用另一只手打开打火机,将那几张纸点燃,直至化为灰烬。
他依旧是一派的不动声色,“关于你爸和蔚惟一这两件事,我会解决好,给你一个说法。既然你那么想要囡囡,你就带着吧”
他长身而起,没有再说什么,拿过车钥匙换鞋出门,他开车回到海边的小屋子。
蔚惟一抱着膝盖坐在露台上的长椅上,目光放在很远的地方,空洞而没有焦距,过了一会身前的大片光亮被遮挡,一大叠照片一张张地砸下来。
蔚惟一没有抬头。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蔚惟一,仅此一次。若是你敢说谎,明年的今天就是蔚墨桦的忌日,你也永远不要想见到囡囡。”
蔚惟一闻言唇畔浮起自嘲而讽刺的笑意,她的视线定格在地上那一张张与段叙初拥抱接吻的照片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你知道我在房间里装有针孔摄像头,你知道我每次那么巧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是我精心安排制造的,你也知道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你。”
“我每次逃跑,也是让你知道我是被迫做你的情人,而不是为了报复故意勾引你;你也知道我是故意找父亲的那些旧友,把自己弄得多落魄,其实都是为了让你要我;我找来汤钧恒陪我演那场戏,故意惹怒你,顺利从你的住所搬出去,回我那里也好,来这里也罢,都是为了躲开你的下属的控制,更方便地拍下那些视频资料一切的一切,精明如你,你全都知道,却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为什么就信了我呢段叙初为什么不继续防备我,反而给了我机会传出那段视频”
“为什么”段叙初的两手突然扣住蔚惟一瘦削的肩膀,将蔚惟一整个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他移出一只手掐住蔚惟一的脖子,双眸深处通红一片,“蔚惟一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践踏我的感情”
第119章:他哭了
“对我好”蔚惟一觉得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她冷嗤一声,抬眸迎上段叙初的视线,异常平静地反问:“那么你具体说说你是怎么对我好的。”
“不过只是送我一栋我喜欢的海边小木屋,算对我好玫瑰和烛光晚餐,几句甜言蜜语,算是对我好给我无尽的珠宝首饰、锦衣华服,算是对我好也只是在半夜起床给我煮一碗面,如果这些都算对我好的话,那么这世间有多少男人可以为我做到你所谓的这些好,不足以抵消以往你对我造成的伤害、”
话音刚落下,喉咙猛地一紧,段叙初修长的手指扼住蔚惟一的脖子,一点点用力,“你爱我吗蔚惟一”
对比起来,他的眉眼间更是死灰一样的苍白,嗓音抵哑,一字一字缓慢而艰涩,“我只想知道,你究竟爱不爱我。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会一如既往地对你。你说啊蔚惟一,你爱不爱我”
他怒恨到极点,手下的力道不分轻重,蔚惟一被他掐的呼吸困难,面容变成青白色,她却没有试图阻止段叙初,反而发出沉沉的冷笑声,艰难却畅快,“爱你问一个报复你的女人是否爱你段叙初你别傻了,清醒点吧”
“强大精明、无坚不摧如你,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出现能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敌人吧对于你来说,能让你痛的永远不是来自于对手给你造成的皮肉之伤,而是你在乎的人给你带来的心灵创伤。而我报复的目的,就是让你真正爱上我,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段叙初,你爱上我了对吗那么现在你感觉到心痛了吗你一定很痛,撕心裂肺、生不如死都不能形容你此刻的心情,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呵呵呵呵谁会想到你段叙初有一天会败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啪”只听一个响亮而狠力的巴掌声,蔚惟一的脑子“轰”的一下,耳边“隆隆”作响,她有瞬间的失明、失聪,被段叙初那一个耳光甩得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撞上身后的木质椅子。
蔚惟一下意识地扶住椅背,停顿几秒钟后,用力而缓慢地咽下一口血沫子,她抬手平静地擦了一下唇边的血迹,眯起眼睛重新看向段叙初,“你打啊你再打也已经晚了”
段叙初的两手紧紧地握成拳,用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绞着蔚惟一,眸底深处却不是怒恨和杀气,而是痛,无边无际的痛,为他自己,也为她受的那一巴掌。
他宽阔的肩膀震动着,抿起的唇仿佛被冰寒所冻,不停地哆嗦,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蔚惟一”
怎么可以在我把一颗心掏给你之后,你要狠狠摔碎怎么可以在我渐渐对你无法自拔时,你无情地推开我怎么可以再次辜负我,践踏我的感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蔚惟一用力地闭上双眼,仿佛没有了力气,她轻轻地说:“放了我吧段叙初,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是永远的敌人,再装,也演不出情人之间的天荒地老。”,说完她别开脸去,泪水从眼中慢慢地淌出来。
“放了你”段叙初低喃着这三个字,似乎并不懂其中的意思,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邪佞的笑,他血红色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住蔚惟一,里头亮闪闪的仿若泪珠,转瞬即逝。
他忽地上前掐住蔚惟一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吻上蔚惟一的唇,“我不会放惟惟,我会把你玩死。”,夹杂着毁灭性的亲吻瞬间将蔚惟一淹没。
他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把滚烫的舌头顶入进去,在她温热柔软的口腔内壁凶猛地扫荡,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交合的唇齿中蔓延开来,片刻功夫又被他吞去。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和掠夺性,没有往日的温情和疼惜,但却透着深深的痛楚和绝望,短短五秒钟蔚惟一就感觉到窒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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