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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外间,其他三人还没有吃完,段叙初走过去跟秦悦打招呼,用一种晚辈对待长辈的口吻,“伯母,惟惟有些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秦悦再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她捏紧筷子强忍着没有发作,坐在那里微笑,端得是端庄贤惠,“好,记得以后多跟我联系。”

段叙初似听懂秦悦的弦外之音,俊逸的眉眼微敛,眸色深深地掠过秦悦一眼,含着浅笑低沉地应出字音,“好,也帮我向我爸问好。”

秦悦摆了摆手。

段叙初抱着蔚惟一下楼,回到车子里后他俯身过来给蔚惟一系安全带,映入蔚惟一眼帘的是他如刀刻般清俊精致的侧脸轮廓。

此刻他的神色柔和,但蔚惟一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不想时刻都处在甜蜜终究会破灭的患得患失中。

蔚惟一闭上哭得红肿的双眼,再睁开时里头已是一派的平静凛然,勾着唇角她冷声讥诮,“段叙初,你利用我来报复秦悦,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有这么大的价值。”

段叙初闻言停下动作,缓缓地抬眸对上蔚惟一的眼睛,她那里头的嘲讽之意似在讽刺他的情动,一股怒火从胸腔中燃烧起来,却也还是压下去,抬手捻起蔚惟一的下巴,不温不火地问:“你认为我是在报复秦悦”

“不然呢”蔚惟一反问,想到刚刚段叙初在秦悦面前故意对自己好的场面,她的心就像被钝刀割着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

段叙初眯起的狭眸凝起阴鸷,紧迫地锁着蔚惟一,“你为什么这样认为,理由呢就只是因为芯片,你断定我跟秦悦有暧昧关系那你能用脑子想想,如果我对她真的有男女之情的话,我会狠心去伤害她肚子里无辜的孩子吗”

“秦悦是江震天的情人,我有多不堪,才会跟我未来的岳母有暧昧关系她那种肮脏的女人,跟了一个能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不说,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不是江震天的呢”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想法”段叙初放缓语速,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脸,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微微的恼怒,“你为什么不想还有一种可能:我做戏是在给汤钧恒看,让他彻底断掉对你的念想。”

蔚惟一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蔚惟一之所以胡思乱想,是因为在乎,而且段叙初的所作所为太难以让人看透,他在那种情况下,让她如此难堪,她怎么可能不会多想

段叙初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给蔚惟一造成了误会,伤害了蔚惟一,惹得她在洗手间里哭成那个样子,他想到她擦掉眼泪告诉他她没有哭的场景,他一只手的五指一点点捏起来。

但让他习惯了践踏、侮辱她,一直以来都是他将她玩弄于股掌,他强大的掌控欲和征服欲不允许他向她认错、俯首称臣。

段叙初原本什么也不想再说,见蔚惟一冷冰冰的样子,他抿了抿,还是慢慢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悦的孩子生下来了,先不说她会不会是江家以后的女主人,至少她的儿子很有可能会是江家财阀的继承人。

“我对江家财阀是势在必得,绝不能让自己多年的筹谋毁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样说你懂了吗我和秦悦是对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与其说他是在解释,倒不如说他在责骂蔚惟一没脑子,看待问题不全面。

“当然信不信由你,反正你蔚惟一不算个什么东西,我没有义务必须要哄好你。”段叙初说着别过脸去,却是半天没有见蔚惟一有所表示,重新看向她发现她低着头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他俊容骤沉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声音也抖地抬高,“聋了还是哑了不能说句话是不是”

第83章:一起看海岂有此女dh钻石

蔚惟一这次并没有被段叙初震住,她抬起眼睛似乎很无辜地说了一句,“我已经很配合你了。”

“你”段叙初还是第一次被蔚惟一噎得哑口无言,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恶狠狠地剜蔚惟一,半晌后才品味出来蔚惟一已经接受他的道歉了。

但蔚惟一也是太孤傲,自然不会直接说我原谅你了之类的话,看她缓和下来的脸色,段叙初就知道这件事过去了。

他伸出长臂一把揽住蔚惟一到怀里,大手摸着蔚惟一的脑袋,似无奈,又宠溺地说:“你尽管跟我扛着吧反正无论怎么样,我也不允许你有逃离我的念头,不然惟惟”,贴在她耳边,阴冷的声音里透着威慑,“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嗯”

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她压根就没有提逃不逃的事,他还不忘时常警告她。

蔚惟一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段叙初见她的心情还是低落,他直起身子,“带你去一个你常去的地方。”

蔚惟一颦起眉,“嗯”

段叙初笑看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他发动车子离开菜馆,二十多分钟后,蔚惟一才发现段叙初带她来的竟然是海边。

她很喜欢看海,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哪怕是在国外,她也会找到一片海域,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而段叙初一直知道她有这个习惯,只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她过来。

他对她到底还是有几分用心。

蔚惟一心里感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解着安全带,段叙初已经从另一边绕过来帮她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搂住她的腰,拉她下来后,他拖着蔚惟一的手往海滩走。

到了某个位置后,蔚惟一就要直接坐下去,段叙初脸色一沉拉住她,“那么脏,怎么一点也不讲究”,说着就把身上的外衣拖下来展开在地上,这才拉着蔚惟一一起坐下去,用强健的臂膀拥住蔚惟一瘦削的肩,让蔚惟一靠在他的胸膛。

段叙初此刻穿着黑色的修身衬衣,没有打领带,扣子随意解开几颗,显出与平日里的沉肃不一样的一面来,海风吹过他墨色的发线,那一张白皙而俊美的脸,被遮挡着,若隐若现。

蔚惟一转头看过去,他的唇畔噙着一抹柔和的弧度,抱着她的姿势娴熟自然,仿佛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相拥着安静地看海,这让蔚惟一的心跳动得前所未有的剧烈。

段叙初察觉到蔚惟一盯着他,他转过头问道:“怎么了”,一只手便握住蔚惟一的,与她十指相扣,眸色深深地锁着她,紧迫中又带着温存。

如果她不是他包养的情人,他没有妻子和女儿,蔚惟一想她一定很感动这一时刻,但现实却荒唐可笑。

他禁锢她、他对她百般折磨践踏、他只要她的身体,他更是杀死她女儿的凶手如此种种,她的心如何不沉重,怎么会放下猜忌和仇恨,剖开心来不顾一切地爱他

想爱不能爱,才是最痛、最寂寞。

蔚惟一还是第一次坐在海边感觉这么压抑,目光放在前方蔚蓝的海面上,她视线悠远淡然,漫不经心地问:“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又想我陪你演什么戏”

“惟惟”段叙初低低地喊她的名字,抿了抿薄削的唇,“我们两人好好在一起不可以吗,非得这样针锋相对我养你不是每天让你给我添堵的,偏偏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给自己找罪受,难道你想我们一辈子都这样”

一辈子

他竟然想跟她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