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开水往他手上倒,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段叙初一声冷笑。
蔚惟一猛地抬起头来,盯着段叙初,“他的手都快摸到我的腰上了,我不信你一点也不介意。”
或是灯光的缘故,也或是酒精的作用,她原本白霜一样的脸,此刻看起来很柔美,眼中浮起恍惚迷离之色,泛着光泽的两片唇瓣一张一合。
段叙初的眸色抖地一暗。
他想起刚刚她挨在别的男人身侧,那巧笑嫣然的模样,似乎从未对他展露过,心中无端地燃起怒火,他勾起唇角冷嗤,“那不是你的规矩吗谁给你钱,你就躺下来让他上。你跟局长怎么谈的这次你把自己卖了多少钱”
“卖”蔚惟一不以为然地点头,“我确实是卖了没有错。”
是把你给卖了。
她倒要看看,下一个爬上他床上的女人,他多久会倦。
清楚地瞥见段叙初捏着玻璃酒杯的手背,泛起青白之色,蔚惟一只觉得心底畅快。
你的东西,被别人碰了,你不在乎吗段叙初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蔚惟一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要走,脚下却不小心勾住椅子,整个人一个踉跄,随后“砰”地一声,头撞在了餐桌上。
她眼前发黑,半晌才缓过神来,干脆用手臂一扫桌面,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她不管不顾地把脸贴在手臂上。
段叙初向来不喜欢喝酒的女人,原本打算等蔚惟一闹够了,再让司机送她回家,谁知不耐烦地等了几分钟,她却没完没了,口中呢喃着什么,突然叫他的名字,“阿初”
第15章:演技太差2千票、以及小亚钻石加
段叙初只觉得这两个轻轻的字音,却好像能在他内心激起万丈波浪一样,他的手指微颤,僵硬而缓慢地抬眸。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江茜除了比我出身好以外,她哪一点比得上我”两行清泪从眼中滑出,蔚惟一却没有发出一点哭声。
“啪”的一声,段叙初强悍的指力生生地捏碎高脚杯子,猩红的酒液洒了满手,他也不理会,几个大步走到蔚惟一面前,阴沉着脸色拽住她的一条手臂,就要把她往洗手间里拉。
蔚惟一却猝然间反手搂过段叙初的脖子,用力地吻上他的唇。
段叙初没有想到蔚惟一会主动吻上来,他一下子睁大了双眼,近距离内更清楚地看到蔚惟一眼中滚出的泪水,滑落在他的唇边,滚烫滚烫的,连他冷硬的胸膛也突然泛起一种不该有的疼痛。
正怔愣间,唇上猛然一痛。
蔚惟一用尖锐的牙齿咬了他,随后含吮住他的薄唇,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她被泪水洗涤过的瞳孔看起来越加的乌黑透亮,随着眼睛的眨动,两排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如扇子,直挠向段叙初的心窝。
酥痒难耐。
“嘶”的一声,他反咬回去,引得蔚惟一发出痛叫声。
段叙初一只大手掐住蔚惟一的腰,两步上前把她的背压在餐桌上,紧接着把舌头顶进蔚惟一的口腔里,猛搅吸吮著。
属于他的霸道亲吻,让蔚惟一的舌根发酸又痛,她再想逃,也逃不掉,火热的深吻使她四肢无力,堪堪地跌落在段叙初胸膛。
“唔”蔚惟一下意识地伸手推他,他的另一只大手却抚向她的后颈,随着他在她口腔里狂肆掠夺的动作,他的五指在她发间穿梭,一点点用力地收紧。
津液交缠,“啧啧”的吮吸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直到蔚惟一快要窒息,段叙初长臂一伸,将蔚惟一虚软的身体,一把纳入他宽广的怀抱。
他闭上双眼,埋首于她的肩上,喘息粗重而滚热。
蔚惟一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仍在无声的哭泣,眼泪多得湿了段叙初胸口的衬衣。
“别闹了。”段叙初的手抚在蔚惟一的后背上,声音到底还是柔和了几分,像是哄着任性的孩子,“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他不喜欢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地和蔚惟一发生关系,一来是因为他觉得外面的床太脏,再者依照他的经验,或者说纯属疑心,他觉得这种地方到处都装有监视,他有家室,而且算是高官,一旦他和蔚惟一的关系曝出去,他的仕途就毁了。
何况蔚惟一确实有太强的目的性。
蔚惟一抬起脸,酒精作用下,她的胆量比平日里大,再度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要我”
背后的长发如瀑布在他的掌心里滑落,触感微凉、细腻,而她漆黑的眼底含着晶莹的泪珠子,脸上的泪痕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美。
他却转开目光,面上无波无澜,“晚上我必须回去。”
一语双关。
一来是在提醒她他是有家室的人,晚上不能在外面留宿,再者是在说明他连她的身体,也不想要了。
“回家”蔚惟一感到那抵在她的小腹上,越来越硬挺火热的某物,她只装作没有听懂段叙初话里的意思,突然抽出一只手伸向他的下身,“那你这里怎么办找你的老婆发泄吗”
坚硬被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段叙初的喉咙猛地滚动两下,迅速地出手捏住她的手腕,五指与她相扣狠力反压在桌面上,“那又怎么样我要我的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你呢”他俯身靠近她,高大的身形困住娇柔的人,重瞳染上轻蔑笑意,“你蔚惟一这么一个谁给钱,就让谁上的肮脏女人,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要你,嗯”
死死捏住蔚惟一的手腕,脆弱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声响,蔚惟一疼的面色惨白、额角冒汗。
段叙初的眸色却越发森冷,表情里的践踏更盛,“我有反应,那是因为我是正常的男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我同样会硬。你却反倒以为我对你情有独钟”
“蔚惟一,你为什么勾引我,你自己心里清楚,最好不要触及我的底线。我可以上你,但那必须是在我想上你的时候,而不是由你来掌控。”
“是吗”蔚惟一紧盯着段叙初,似乎要将他看穿,“那我倒要问问,以你的身份根本不用俯就环保局局长,却还是费尽心思地安排这场饭局,特意让二少点明让我参加,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我了吗”
段叙初的瞳孔猛地紧缩,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是想蔚惟一了,下一秒他拎起蔚惟一的手臂,反手用力甩开,“自作多情”
“砰”的一声,蔚惟一狼狈地摔倒在地上,额头碰上椅子,磕破一个洞,立马有鲜血涌出来。
一头的长发随之散开,遮住了半边脸,蔚惟一歪头看着滴落在地板上的血珠子,半天没有动。
他讥诮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蔚惟一,你的演技太差了,我不屑陪你玩下去。”
是。
他太精明、太理智,就连在上,她也控制不了他,而这,却是她唯一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