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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宦冲喜后 唐沅 1850 字 2023-08-15

gu903();可有那么一桩事,大家都闹不明白。

都给事中就算没有门道,也算是一个一路高升的官位。周景至今压在七品,无非是平日言辞激烈,不懂斫方为圆。

整个汴州,憎恶靳濯元的人大有人在,也不见得他们冒尖出头,直愣愣地驳他脸面。这个周景却个不懂变通的,有好几回上疏都在指责靳濯元的不是。

靳濯元素来记仇,今日又怎会将赈灾的机遇让于周景?

魏辞也没料到他会差遣周景去勘察。

“赈灾一事后,周大人顺路去趟顺州,清查赋税一事,就交由六科给事中去办。”

兜兜转转,又落到赋税这一事上。

周景显然不愿听他的,他拱手询问魏辞的意思。可巧魏辞近几日也正愁寻不着人手,靳濯元抬手一指,就将这硬骨头丢给了周景,也算解了他心头的一幢忧心事。

这事就这么敲定。

早朝散去,不少官员围聚在周景身侧,恭祝有之,其中也不乏宽慰安抚的话。

清查赋税牵涉颇广,势必得罪朝中重臣。好些人都说,大梁赋税历来已久,贸然改动,恐生事端。

他前段时间仔细衡量过了,靳濯元所说的赋税改革,于国于民,其实都不算是坏事。怕只怕这奸宦独揽大权,借着改革的名义,将朝堂搅得一团乱。

暖阁内,魏辞不解地问靳濯元:“掌印,为何遣周景去?”

旁人兴许不知道,魏辞心里了然,赈灾也好,清查也好,都是朝中官员建功立业的机遇。

只是有些人顾虑太多,这怕得罪人,那也怕得罪人,这才不敢站出来。

靳濯元没有多说甚么,只是将自己厌恶显在面上:“咱家瞧不惯俞灏。”

魏辞扯了扯嘴角,这么荒唐的理由,到了靳濯元的嘴里,好像说出了几分正经的道理。

“也罢,借着赈灾好歹指派出了清查的人选,这桩事眼下尚且可以告一段落,后边的事总得等到周景勘察回来再说。”

“告一段落?”靳濯元神色复杂:“顺州的问题显露在表面,是好查的。最怕那些瞧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的地儿,不亲自去瞧瞧,恐怕当真查不出甚么问题来。”

“哦?”魏辞站起身:“掌印可是听到甚么风声了?”

“咱家找到杀手的来处了。余州。”

这杀手就是当日暗算刺杀靳濯元的人,能查到杀手的来处,自然是好的。

“可是这两人同税收有何干系?”魏辞一脸不解。

“这两人正是听从俞大人的差遣,不远万里从余州北上。圣上也不想想,此回赋税改革牵扯不少州县,俞大人为何单从余州挑这二人来刺杀咱家?”

魏辞凑近了问:“为何?”

靳濯元蹙了蹙眉,只觉得这小皇帝若要独当一面,有所作为,还差些火候。

他抿了口茶,默不作声地等着魏辞自己想明白。

“俞大人在余州能有甚么利益?余州田赋透明,想贪也无处可贪呀!”魏辞嘀咕思忖着。

“所以咱家才要亲去余州,只有去了,才能摸清俞大人打得是甚么主意。派人刺杀一事,能得手自然是好的,倘或不慎被咱家反绞,事情传出去,就说奸宦加害无辜良民。这样一来,余州的百姓愤怒有之,便要引起民怨。”

话说到这,靳濯元骤然蹙起眉头。

激起民怨?

若单是想推翻赋税的改革,余州总计人口也非州县中最多的,光是激起余州一地的民怨又有甚么大的用处?

他拨转着指间白玉指环,忽然觉得,俞灏此举恐怕不单单是贪污色银这般简单。

魏辞却只听见“亲去余州”四个字,他惶惶不安地攥紧着衣袖:“掌印要离开汴州?”

魏辞年轻,心思不够沉稳,平日有靳濯元站在身侧,这才有了同朝臣对峙的胆气。自打他登位后,大小事都是同靳濯元商谈之后才有决断。

靳濯元一说要去余州,魏辞心里没底,要把偌大的朝堂交在他手里,他哪来的章法。

可他到底是不能阻扰靳濯元行事,只是郁郁不乐地问道:“掌印几时回?这事可要对外张扬?”

需得摸清这点,日后朝臣问起掌印的去处,他才不至漏了马脚。

靳濯元目色深沉。

余州。

他记得,府里那小丫头正是从余州来的。

第25章若出甚么事,咱家可不会……

回提督府的路上,靳濯元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的掌心。

小丫头身子娇嫩,落在那处,恍如坠入云端。柔软地不像话。

他记得她迷迷蒙蒙从他腿上爬起来的模样,涨红的小脸像喷薄而出的晨光,这在常人看来,足以令人动容心软。

可他到底不是个正常人,这份动容心软总要比常人来得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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