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看向他,心里却已经开始剧烈跳动。
“你是在用整个诺克萨斯布局吧。”陈森然顿了一下,又道,“从前,你布的局虽然都很有点意思,不过往往都不够精妙,明明是有死无生的打法,却偏偏总想留一线生机。瞻前顾后,所以你老是输给我。但这一次”
“这一次怎样”斯维因没有因为陈森然的评价而不满,相反的,他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这一次,你实在是叫我都觉得佩服,你是彻底的,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余地的,将诺克萨斯,交给了无数的普通的诺克萨斯人去决定。”陈森然像是叹息般摇着头,“你没有再把布局当成是你一个人事,你超脱了。”
“超脱了吗”斯维因只是淡淡笑着,“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从前有个人跟我说的,真正的,诺克萨斯,到底,还存不存在。所以我把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逼入了最绝境的地方,我就是要看看,我诺克萨斯,到底,气数已尽了没有”最后一句。
这个一直以来阴气深重的瘸子,居然勃发出来滚滚的豪迈。
“好。”陈森然赞叹。
“是很好,但”斯维因顿了一下,忽然看向了陈森然,“还缺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
“一个人。”
“一个人”
“你。”
“我”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如果,你猜出了我的布局,我就”斯维因再次,用那一种,绝对没有开玩笑的语气说,“把诺克萨斯给你。”
“如今”他的声音徒然高亢了起来,用一种托付平生最宝贵的东西的语气,一字一顿地看着陈森然,说,“国将不存,君敢受否”
“那么”
“那么”
天空中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的镜头再度回归到了高耸的法师塔上。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消散无踪。
人们看到的,是安然落座的各大城邦的代表们。
以及,不知道什么原因,单膝,跪在安妮面前的,杰里柯。
镜头给到他,他正在说:“那么,亲爱的安妮小姐,您是否愿意,嫁予我为妻呢”
您是否愿意,嫁予我为妻呢
这一句话出口,整个战争学院都震动了。
而让战争学院彻底爆炸的,是下一句。
安妮,说,好。
好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那一扇正对着天空中的,只隙开了一条缝的窗户悄然关上。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在战争学院的某间阴暗的房子里,一个诡谲的沙漏彻底爆裂成了碎片。
细密的不知名的雷霆在房间里丛生,而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这个字出口的时候。
那一座曾经有桃花盛开的院落里,倾城绝世的美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准备离去。
“姐姐,我们真的要走了吗”迷糊的小丫头看着整个荒芜的院子,似乎是有些不舍。
“真的走了,再也不来了。”阿狸点头,将手,搭在了朽烂的门扉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
门,忽然开了。
被一只,毛茸茸的手。
待到,春花,开残后。
相顾,两相忘。未完待续。。
s:近三千字大章。
我整个人已经爆炸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很难,很难过。
第三百二十四页东岛正宗
安妮即将下嫁杰里柯的消息像是龙卷风般席卷了整个战争学院。
整个战争学院陷入了大地震。
无数的安妮的钦慕者哭天抢地。
无数的人恨不得立刻杀了杰里柯。
可是,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这么做。
作为战争学院的未来之星,至高议会最年轻的议员。
没有人能敢,也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一根毫毛。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也勉强配得上,安妮
吧。
这几乎是所有的,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的男人们,在酒馆里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的时候,心里浮现的想法。
真像是一场全城失恋。
深夜。
一家不知名的小酒馆。
逼仄狭窄的大厅里,只有一个人还坐在老旧不堪的吧台前喝酒。
快打烊了。
这个人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他喝下第十五杯麦酒,将空酒杯堆叠在一起,高的像是座小山。
但是很明显的,他没有半点醉意。
因为他的坐姿依旧挺拔,掩藏在奇怪帽子下的轮廓,也依旧棱角分明。
这是个很锋利的男人。
也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至少,现在趴在吧台前昏昏欲睡的酒保,就无比讨厌他。
他很想这个家伙快点走,他好回家睡觉。
实在是,莫名其妙啊,这么一个小破酒馆,都快关门了,还赖在这里喝酒。
有什么好喝的啊。
“再给我一杯。”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家伙再次抬起了他该死的手。说出了无比让酒保绝望崩溃的一句话。
再来一杯。
喝喝喝,喝死你吧。
酒保不无怨气地想着,随手倒了一杯劣质的麦酒,重重地砸在了那个人的桌前。
那个人却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酒保的怒气,很平静地端起了那杯酒,放到了嘴边。
而就在他准备一口饮下的时候。已经年久失修的大门,因为被推开而发出了嘈杂刺耳的声响。
又有人来了。
这几乎让酒保跳起来骂娘。
真是见鬼了,平常几天都见不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