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本以为蔺伯钦郑重其事的找他,是有要紧事相告。
结果他尽问些无足轻重的琐事,听得陈知府头大。
这蔺伯钦在清远县政绩出众,他以为这人还很聪明呢,结果仔细接触下来,发现为人处世既不圆滑也不老练,说话虽然不得罪人,可行事作风太过端正,在官场上让人喜欢不起来。
“蔺大人,若无要紧事,本官还要给亡妻上香,就不奉陪了。”
陈知府没好气道。
便在此时,有女子声音远远传来:“夫君——”
楚姮看到陈知府,一歪脖子又准备扯嗓子大哭,吓的陈知府忙抬手:“蔺夫人,且住!”
楚姮抬袖擦拭眼泪,泫然欲泣:“陈知府,妾身实在太过伤心陈夫人了。”
“……亡妻有蔺夫人这样的知己,本官也深感欣慰。”陈知府斟酌着说。
蔺伯钦这时将楚姮拉到身侧,对陈知府颔首:“既然陈大人还要去给陈夫人上香,我与内子便不打扰您了。但请你莫忧思过甚,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
陈知府应下。
看着远去的蔺伯钦和楚姮,他松了口气,心想这两瘟神可算走了。
蔺府新宅与陈知府的宅邸相距不远,他们这些做官的,大都住在临近的几条街。旁的平头百姓,根本买不起这边的地皮。
于是楚姮和蔺伯钦并肩,散步似得往回走。
“如何?可找到有用的线索?”蔺伯钦凑近她耳畔,低声问。
楚姮觉得他呼出的气息热热的,脸色微红,抬眸道:“你夫人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儿?”走到隐蔽的小巷,楚姮便从怀中掏出瓷瓶,“云氏嘴里发现的,不是砒霜,是种比砒霜还要厉害的剧毒。”
蔺伯钦记得她曾说过,她当初嫁给有钱员外的时候,要应付内宅争宠,没少见过迷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