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皇上用的纸什么的,自然是少有的好纸,可好纸不写好话,让人无语,君临的字写得非常的漂亮,一看就是大家之字,若不是显得有些票飘逸过度了,夏晴觉得比敬一这个大金国人人推崇的书法字画大家更胜一筹但今天显然是夏晴开始不喜欢这种字体的开始洒金的纸上,写着浓黑的字:
我本西方一袈裟,为何生于帝王家天下万事纷纷扰,不如空门补破纳。
“不作不死,这是自己作了”夏晴嘀咕了一句。
这诗文采是不怎么样,半通不通的,夏晴觉得自己也能胡扯出几首来,但由此可见,此君这是铁了心啦,这是要惹事生非啊,夏晴把这张纸同经书送进了听雨楼,打起精神来,拍拍自己的脸,抚了抚紧皱的眉头,日子还要继续这一团乱麻也才刚理出点头绪来,一切已经好多了
穆宅那边,又派了人来,带了口信来叫穆勇阿回去议事这是惯例了,意思就是那边有事情要花银子了,必须要这个穆家的冤大头出面了夏晴听了下人来说,只挥了挥手,让来人下去了,并没有说什么,爱咋咋地就咋地吧,不过,穆家的规矩真该讲究讲究,只带个口信算什么,怎么着二指这么宽的一张纸条也写一个来嘛,穆家还是有人识字的,不是老说什么书香门第么
穆勇阿得了信,自然去了,没办法不去,这年头一个孝字不知道压垮了多少孝子贤孙穆爹的腰劲不大,肯定是支持不住的。晚上,正在跟过年喂食的夏晴,看到穆爹回来了,穆爹去了穆宅,总会来跟她说说那边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也没有脱出原来的模子,原来,腊月初六,李大进士娶媳妇,这个媳妇是穆家的娟娘。这个听说过,所以,夏晴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穆勇阿这个二伯,居然要出娟娘嫁妆里的大头:“穆爹,你答应了”
“我又没银子,答应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怎么就非得要我出大头了,我自有自己的闺女,难道侄女的嫁妆也要我出才行”
“估计就是这意思吧,反正你又不差这点钱,不如出点嫁妆”
夏晴如今这手里宽松了,最主要是穆家再也没有把念头打到她身上,自然心情好,不在意穆家来赚点小钱过去其实如果穆爹不在乎这些银子,自己也就更不在意了。
“合规矩该给多少给多少,合人心,有多少给多少闺女,你是不知道军户是什么人,那就比奴隶好不了多少,我若不是实在被逼不过,会愿意当军户之人不做秀才么人总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成为冷血的人”
“这个我理解”夏晴见过许多冷心变冷情的人,在现代,拿着大把的钱捐希望工程,助失学儿童的有位大款,被家人告上法庭,不赡养父母夏晴是这个大富豪的代理律师,当然了不是为钱,而是为了公理,这父母当年应该说就没有养过这个富翁,其母亲在他十岁不到,就把他扔给奶奶,改嫁他人,父亲在外面养小三,养小四,对自己的母亲也是不闻不问,奶奶靠着微薄的退休工资加上替人家缝衣服把他带大了,时间过去了三十年,奶奶离世了,而他的父母年老体弱了,他们想起这个儿子来,要求他养老,富翁第一次也没有说不答应,当时就对这两父母的赡养要求给予了回复,找律师来,跟两人签了协议,一次性给予二十年的生活费,每人每月二千元整并保证永远不再提赡养之事,权当还了那户口本上的父母关系他的父母签字拿钱,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所以不过一年多,两人都把这笔养老钱花得一干二净再次寻上这位富豪,这次却来面也没见到,两人就在网络上,媒体上,凭借着这份血亲的关系,大张旗鼓的进行道德绑架,还诉诸于法律,夏晴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庭上把这两人请的律师辩得体无完肤一分也没有再给这两人不说。反要两人在报上公开道歉,生了又怎么样,你养了么赡养父母,你们自己的父母你们赡养了么这个官司胜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