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小庄子您是知道的,就那跑马庄,村长跟我这里也处得熟,这是他一朋友的娃。病成这样,不请您来瞧瞧,怕有个不好”
庄娘在边上,迅速地把茶水送了上来:“院正老爷请喝茶”
这位可是经常送水给金老爷的大牌丫头,院正哪有不认识的道理,忙起身谢了茶心里一阵妥贴。前几月,那石都统想得她一杯水都得给银子开心
即来之则安之,安顺候家也是老病,慢慢去没有问题,顺着夏晴的手看到了这个病患,院正的眼光那就闪亮了这病还真是少见,除了自己只怕是没人敢下方子了
号脉,把这娃翻着看了看,脚底板都没放过。不足一岁的娃,由断奶那天问起
“穆姑娘,依着我看,应该是肚子里有虫子,还不是一般的虫,没长在肠子里,都长在肝里了”
寄生虫病,这就说得通了。虽说夏晴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得的
“有得医么”
“有是有,不过,孩子太小,我下的药有毒,肯定会伤了肝脏,没有办法修复肝的话”话外的意思就是,没法修复的话,只怕也是白医
这么点娃,那肝不知道长全了没有,真是造孽了
“郎中,你的意思是要给娃吃毒药”
“是药三分毒,孩子的这药是会有点毒的,不这样杀不了那虫子,但是”
“但是什么”
“我都不知道,我这方子有没有效果,就算虫子死了,也不知道那肝还能不能用”
但夏晴知道如果虫子死了,这肝是能用的,因为肝有再生的功能,可龚大嫂不知道啊,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吃毒药,那是绝对不可以的,疯狂的摇着头,这就是不干了
“龚嫂子,你信我么”
一双含泪的慈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泪珠儿滚动而下,然后,拼命的点头
你这娃,不吃药也不过是个死字,这句话被泪水冲进了阴沟里,夏晴满怀慈悲地说道:“信我,书上说了,有时候,毒也是药,书上说了,以毒攻毒,还有,你去问问,砒霜是毒药吧,可它在药店里卖,人参是补品吧,可也有人吃了它就死了信我,这个郎中可不是好请的,单是银子都请不来,村长拼了老命才请来的”
“是么”
“村长有学问吧,这位郎中,当年可是状元呢”
“穆姑娘”院正这一辈子都没有参加过科举,状元离他很遥远
“真的是状元郎中啊这药我们吃了”院正的话头被憋回了肚子里去了,医都父母心,为了患者能吃药,这个状元不是也当了
送院正出门的时候,夏晴可爱地笑了笑:“谢谢院正没有拆穿我的谎言,你不知道,这些人,对书以及秀才、状元的崇拜、信服,那是谁也不能破坏的”
“以前不信,现在我信了,这也是药医有缘人啊”
龚老大儿子的药,就在大厨房里熬的,龚大嫂子就在后罩房里住了下来,院正三天后还要来号脉,改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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