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不要再用御水之力”水无涟哭得已成泪人,“是我不好该追去的我是我,如果是我到火场,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彭大雅擦去她流下的泪,轻摇头,“不关夫人的事,他们冲我来的,即使去火场的是夫人,他们还是会找我。是我没听夫人的劝告,下不为例,以后再不用了。”
水无涟不住点头,泪珠也不住地落下。
就算彭大雅下了保证,也无法排除张珏心中的忧虑,尤其想到那个面具男最后说的话,他更有不好预感。不过这话绝对说不出口的,水无涟已伤心如此,他再将面具男的话重复,水无涟哪还接受得了,岂不要崩溃。张珏把这话暗藏心底。
看着他们夫妇俩伤心,张珏难安,“熊宝,我们出去。我有话要问。”
熊宝跟着张珏出了房间,“老大,你有什么问题”
见周围没有旁人,张珏小声问:“你老实说,我大哥是否有生命危险”
胖子倒抽口气,“你们真把我当万事通,什么都问了”熊宝面色为难。
“是,或不是我听那水冲星人说,我大哥活不长了。”张珏追问,“你用不着骗我,我不是水公主,这点打击还经受得住。”
熊宝眉头拧了一块儿,想了想道:“这事我也拿不准。御水珠这东西毕竟是个异物,镶身体里哪会没有影响再加上彭制置并不是水冲星体质,身体被御水珠强行改造,影响寿命也在预料中。现在他一用御水珠的力量就吐血,确实危险了。”
“那么怎么救”张珏急问,“把珠子取出如何”
“不能取那东西与神经系统联在一起了,如果摘除,神经就会受损,引起全身反应,最终衰竭而亡”熊宝直摇头。
“这么说,怎么都会死了”张珏不敢接受这个答案。
熊宝嘀咕,“如果那次没借水法球之力,或许还能活长一些,当时借了力,身就已超负荷,病来如山倒啊”
听了这句叨唠,张珏更因无能为力而自愧。
在成都又呆了一天,彭大雅便提出该上路了,他已不想再留在成都。张珏和朋友们四处查看,确定没有水冲星人的行踪后,这才出发。
淳祐元年的深秋,黄叶飘满成都的街道,一行数人,没有旁人送行,就连街上的行人都极少,他们逆着微寒的冷风,静静地出了城。
在前往重庆的途中,遇上带着一干随从赶来迎接的甘闰等人。甘闰年轻气盛,也是愤愤不平,但在彭大雅的劝说下,只好吞下怨气。
“公主和附马要回鄱阳老家,我也不想在这儿呆了。”甘闰委屈道。
“命你筑的城,筑好了吗”彭大雅启合着苍白的嘴唇问。
甘闰道:“已差不多,还差最后一点。”
“那就把它完成。”彭大雅温和笑道。
远处船夫已在喊着登船,他们将走水路顺江下重庆。随从们接过行李,把它们搬上船。
“对了,你筑的城叫什么名字”张珏想起与甘闰分别时说过那些关于新城的话,所以有此一问,“不会真叫水冲城吧这名字不吉利,要是以后城被水淹了怎么办”
甘闰愁眉不展,“是有这个打算,但我现在讨厌水冲两个字了。还是叫钓鱼城吧就叫钓鱼城”
“钓鱼城”张珏轻念,没什么特别感觉,不惊艳,也不难听。
船夫又在催了,他快两步跟上众人。
第270章疑非吾子
此时的北国已是一片雪白,一场大雪刚过,雪压得帐篷都快看不见了。从帐里走出几个黑,是住在里边的人,他们动起手,开始清扫积雪。接着,人越来越多,如同奶油上撒了把黑芝麻。
“我这双腿,天气一寒就疼得厉害,甚至动弹不得。”窝阔台卧在兽皮铺垫的床塌上,捶着自己的腿道,“老了总觉得一天不如一天,大限也快到了吧”
“人都有那么一天,早晚的事。看来大汗要先走一步了。”床边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窝阔台一怔,很不开心,不过一会儿后便释然开了,“别人这个时候总是说,大汗啊,你有长生天保佑,定然长命百岁唯有你,巴阿秃儿,只有你才敢这么说也只有你说,我不会砍你的头。”
“如此说,假若换成别人说这些话,大汗会砍他的头了”巴阿秃儿依旧语无波澜,却句句带刀,“大汗,你过于沉迷权力带来的快感。不仅你如此,我看到你的子孙,你的族人都是如此。权力使人骄横,骄横使人耽于享乐,最终走向灭亡。你的家族如此下去,气运不会昌隆,三代以内就会灭亡。”
这些话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对一个习惯了断人生死,没有约束的统治者来说,非常刺耳。窝阔台撇了撇嘴,“所以你才使你的族人远离了这一切,宁愿去过吃不饱穿不暖的艰苦生活你们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大汗,如果你想保护这些后代,应该使他们远离一切腐化身体和精神的物质,让他们去追求荣誉,追求战场上的快感,而不是追求美酒和女人。”
“打仗不就是为了享乐和女人吗不为这些,不打什么仗”窝阔台无法理解,也无需去想,他这个朋友思想怪异,从来不可理解。但一会儿后,有所明白了,“你想南征了是吗你和你的族人从来不肯收起刀弓。”
巴阿秃儿道:“不仅是我的族人不能收起刀弓,大汗的族人更不能收起刀弓。我的族人有战斗的天性,而大汗的族人却有享乐的天性,一旦停下战斗,就再也拿不起武器了。所以大汗必须让你的族人永远战斗下去,永不下马背。”
窝阔台不赞同地摆手,“哪可能永远战斗下去,打仗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好,生活好了,自然不想打了。你说的担心我懂,这些年,那些蒙古子弟的变化我看得到,所以我才同意了你的南征建议,已经在备战了。我们不断地消灭敌人,女真人、西夏人、花剌子模真正的敌人终归是自己那份惰性”
巴阿秃儿紧皱起眉头,他是个说实话的人,有话必言,对着窝阔台道:“大汗,其实有一个大敌一直在你身边,有如幽灵。”
“什么大敌”窝阔台问。
巴阿秃儿张口欲言,突然帐外通报,“大王子贵由求见”
不及窝阔台批准,贵由即掀帐帘,冲入宫帐。
“儿臣见到各部正在备战,听闻父汗下令又将南征,可是真”贵由以质问的口吻急问道。
窝阔台面色阴沉,“你来就是问这个我下什么命令,何时得告知你了就是要南征。”
gu903();“为何在此时”贵由不解,极其反对,“南方犹如泥潭,精壮的战马陷了进去,也只有空耗力气,最终被泥潭吞噬。上次南征就是教训,蒙古得到什么了损兵折将数十万,连三弟也赔上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