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竟连提都不提,似忘记了般。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若是有,那么她与之前的圣主
司寇祭夜不敢再想,他连忙将竹刻放回原处,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亮,回忆着五岁时的一切。
那时的他还小,有些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与她相处最多的应是宓正君与前任帝姬,可她们都已经去世了。
但要确实她是不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也不难,他握紧了手掌,直到疼得皱起了眉才慢慢的松开来。
这一夜,是如此的慢长。
宓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家警觉了,还在愁着司马即容的事情。现在自己被他弄伤了,一般情况下可以用这个借口将人清出去。可是以他那个性子,这一出去离死也就不远了,那自己就妥妥成了杀人凶手。
头非常的疼,她懒得再想,只是觉得,今夜过得非常的慢。
第二日一早,她刚起身便听小保子慌慌张张进来道:“帝姬,皇正君求见。”
“啊这么早”这是下了朝就来了吧,难得司寇家小朋友这么积极,总不会是来探病的吧想着他那副带着冰渣的俊脸,她果断的认定他是有事才要来见她。
“让他等下,先帮孤穿衣服。”平时她根本不想让这些宫人进身,虽说已经被收了做案工具,但那也是个大男人啊她昨夜后半夜头疼,现在觉得全身无力才叫了他帮忙。
小保子一阵荣幸,忙上去帮她将衣服穿好,但不敢梳头,只是随手的系了个蝴蝶结,披散着头发便出来了。
宓鹿的身材条件非常的好,就这一头乌黑的头发也是相当柔顺的,披散开来瞧着倒有一种仙气儿。当然,如果没有额上的白布就更好了。
收拾好的宓鹿走到了小暖厅,这是她用来接见内侍官或皇夫们的地方,若是见外人那得去前厅。
可是她觉得有点晕走不太远,而司寇祭夜似乎明白她的情况也早早的等在这里了。
此刻他的心跳得很快,大脑充血,双眼泛红,拳头握得很紧,尤其是在听到那轻巧的步子后,身体中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还好他常年面瘫,这才没有多余的表情露泄出来。可是如果你细看,会发现他全身其实已经僵直了,连身上的肌肉块都隐隐的泛现出来。这得多紧张啊
偏宓鹿今儿的打扮很仙,桃粉色的飘带系在头上,走起路上随风飘动煞是好看。而她因为受了伤脸色苍白,使着本来的脸看起来更加小巧,怎么瞧怎么楚楚可怜。再加上后半夜没怎么睡,眼睛含着一圈泪雾,只瞄了司寇祭夜一眼他立刻便不会动了,就连她讲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可宓鹿并不知道他这是紧张后遗症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气得想杀了她呢不由得虚弱的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结果碰到伤口倒吸了口气。
“帝姬,您没事吧”僵硬的冰冷的,含着肃杀的口气让周围的宫人们卟嗵卟嗵都跪下了,连着宓鹿这膝盖都一抽一抽的,下意识的想随大溜也跪下。但还好在没滑下椅子前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硬是又坐回去了。
司寇祭夜瞧她神情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便皱了下眉头,本是来试探的,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间,他下意识的,真的只是下意识的没话找话似的道:“容似雨。”说完差点没抽剑砍了自己,没事你提这个名字做什么,还嫌那个人惹的事不够多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自请休离
“啊”因为被折腾半晚上的宓鹿脑子没有之前好使,所以一瞬间怔了,也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个名字陌生的感觉。
可是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已经被司寇祭夜抓到了,她对容似雨这个人根本没有印象,否则也不会露出这样陌生的表情。
她,一定不是宓鹿了。但她究竟是谁,是不是之前附在圣主身上的那位神女
宓鹿啊完就后悔了,既然他讲出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熟悉的,马上又开口掩饰道:“他她怎么了”
“没事。”提到容似雨,她的语气还这样平淡,要不是装得太好就是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了。装模做样这种事情以前的宓鹿从来不会,而这位宓鹿似乎比她好些,但是还不到火候。
没事你提这个人做什么啊,宓鹿正常得奇怪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讲皇贵夫司马即容求见。
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为什么还来求见不会是私自逃出来的吧
“他,胆子太大。”看到宓鹿额上的伤,司寇祭夜手上的青筋就跳了起来。
“请他进来。”看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反正司寇家小朋友在这儿也不怕他再强x一次自己。
“卿也坐吧”宓鹿见他仍然笔直的站在地上压力山大,如果一直站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司寇祭夜转身坐下,可是在坐下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十分僵硬,也不知是为什么。
他哪里知道,刚刚因为太过紧张,所以造成了他全身的肌肉痉挛,所以才会出现僵直的状态。做为一位男多女少世界中的男子,就算之前有些看破红尘的心态,但是心中却还是藏着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当时只觉得她是自己尊重的人,是自己无法触及之人,若眼前的人是她,那自己要怎么办
不一会儿司马即容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了那个伤的不轻的帝姬时眼神一阵酸涩,跪下来道:“帝姬请谅,是臣鲁莽了。帝姬不罚臣,臣心中有愧,今日来自请休离。”
宓鹿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出现她几乎当场就答应了,可是一想不对啊于是道:“若孤休了你,你出宫后做何打算。”就如同这前想的一样,这位不会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臣自愿辞去官位,青灯古佛常伴一生,为帝姬祈福,以请您的恕罪。”司马即容肯定的说着,今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是要去出家宓鹿觉得额头突突的跳着,不由得又揉起了头。
司寇祭夜一阵担心,道:“帝姬,是否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她摆了下手,然后对司马即容道:“司马即容,你觉得你出去出家是为了恕罪吗”
gu903();“是。”司马即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