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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侠 可恨 2379 字 2023-10-11

gu903();文徵明恰巧就是这样诗、文、书、画齐绝的大才子,虽然今年已经三十又八的他早已不再年轻倜傥。

“哦,原来是他啊”孙瑾瑜显然是听说过“文壁”这个名字的,但可惜对这个人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兴趣在那少年身上:“大哥,你看到那个跟你年纪相仿的锦衣青年了吗”

“嗯,此人气质不错能跟谢阁老、文徵明并肩而行,想来必然才识过人”李纯钧颔首道。

“何止才识过人此人根本就是文武双全”

“你认得他”

“是”孙瑾瑜面色有些发红,他沉声道:“我曾败在他手里过”

“你败了什么时候的事”周霏霏抢先李纯钧问道。

“六年前吧,那时候我才刚行走江湖不久”

“那时候你的武功应该连墨龙神剑都不如吧可现在”李纯钧凝眉问道。

“不我肯定现在的我也打不过他他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孙瑾瑜的面容虽然不曾有半分改变,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不自觉地加重了三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是谁”

“六年前,我初到京城,正碰上科举放榜。街面上人声鼎沸,传的都是进士及第的才子风流,但其中名声最隆的却不是状元,而是那届的探花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未能金榜题名,就说那文徵明,十年前他就名满江南了,可是至今仍是名屡试不中的老秀才,可是那一届的探花及第却只有一十七岁那人就是眼前之人濮州李廷相”

孙瑾瑜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我听街边的人说他如何如何容貌俊美、气度非凡,一时好奇心起,非要见识见识,便打听了他下榻的会馆,当夜潜了进去。谁知我才刚来到他的窗外就被他发觉,我只道他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怕他一惊之下大喊大叫以致惊动城内禁军,便夺路而逃,谁知他不但不惊不慌,反而运起轻功直追我而来我心想,你中的是文探花又不是武探花,即便中的是武探花,武功也未必比我高,我又何必惧你,于是便引着他往僻静的小巷里跑去。

“我把他引入了一条死胡同,我原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只是想把他撂倒了,仔细瞧瞧他的气度、样貌就此了事,谁知道我们二人甫一交手我便被他摔了一跤我连自己怎么摔的都没看清楚不出十招,我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我当时想,读书人都是好面子的,我出手冒犯了他,他还不把我交送官府、打我板子却不料他只是冲我笑笑,一转身便走了,而他的轻功却比跟着我跑之时高明了一倍不止

“这时候我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比自己厉害百倍,我没把人家当回事,人家又何尝把我放在眼里,是我自己太过自负了于是我把他的样貌深深印在了脑子里,之后便离开了京城,四处游历,四处学武,希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把面子找回来,但之后却再也没有遇见他了我后来听说他被封了个翰林编修,那可是有朝一日能入阁拜相的大好前程,谁知道他却因为得罪了刘瑾而被罢官,后来就归隐了,原来却在此处”

“那你不找他比比”周霏霏问道。

“不行,现在还不行我估摸着他的武功不在刘慕三之下,即便比刘慕三稍有不如,却也不是我此时能对付得了的”孙瑾瑜忧色满面的摇头道。

“三弟,你可知他是哪家哪派”

“知道我六年前跟他交手时是不知的,否则我也不敢妄自对他出手;但后来我知道了,他是嵩阳书院的弟子是嵩阳书院自大拨云手宋悲死后七十余年来,唯一一位将五绝拳法中的双飞雀练至十重大道之境的人”

正文第四十三章谢迁胸襟

这边李纯钧三人正互相交流之时,原来远在街道那头的谢迁等人也已走了过来。

一众书生见李纯钧三人驻马当道,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冲为首的李纯钧问道:“足下拦路于此意欲何为”

李纯钧急忙翻身下马,冲面前之人作揖道:“先生,我等奉令欲求见谢阁老”

“奉令奉谁的令你们是三厂番子”那书生突然厉声叫道。此言一出李纯钧身边瞬间便围上了十余人。

身负上乘武功的李纯钧此时却慌了手脚,他连忙摆手,解释道:“非也,非也我等乃是奉李阁老之令前来保护谢大人的”

孙瑾瑜见李纯钧这般拘谨不由得摇头偷笑,周霏霏也忍不住嘀咕道:“想不到纯钧大哥见了读书人竟然酸成了这样子”

这十几名读书人还待不依不饶的检验真假,那边谢迁已经听到了李纯钧的言语,主动地分开众人、走上了前来:“小伙子,是东阳让你来的”

“是李阁老和龙指挥使请阁老明鉴”李纯钧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龙千给仇昌的密信,并解释道:“我与仇昌乃是八拜之交,因而特意前来保护阁老安全”

谢迁接过信并没急着阅览,只是一招手,示意众人进入街旁的一间茶社。众儒生尽皆落座后,谢迁方才拆开信封来阅览。阅过信后,谢迁目含赞赏的看了看李纯钧,最后拧着眉叹道:“奸佞当道,家国无幸小伙子,老夫我不用人保护,也不会停止批判这些奸贼,老夫倒要看看刘瑾阉贼能把我这五尺之躯如何”

李纯钧连忙劝道:“阁老,您是朝廷栋梁,怎能轻易置身险地要斗倒刘瑾等阉贼,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先要保住性命啊”

谢迁不答话,只是固执的连连摇头。

李纯钧见自己劝说无效,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说辞,连忙向下首的孙瑾瑜打眼色。

孙瑾瑜眼珠一转,言道:“其实我也觉得阁老不需要人保护”

李纯钧一听孙瑾瑜之言,立即冷汗直冒:自己明明打眼色让三弟劝说谢阁老,他怎么反而跟自己唱起反调来了

谢迁凝视孙瑾瑜一眼,忽然笑了:“哦,小伙子你也同意我的想法”

孙瑾瑜笑道:“晚辈不敢妄自揣度阁老心意,只不过能从阁老所为中看到一二益处罢了”

“噢,你且说说。”

孙瑾瑜起身抱了抱拳,说道:“阁老虽已致仕,却仍然关怀时事、批驳奸佞,显然是想借一己之力唤醒受阉贼欺侮的天子、鼓舞普天之下的官吏及生民与之相抗争。阁老不欲使人保护,乃是彰显自己的凛然正气、刚直节操与锄奸肝胆,自古邪不能胜正,阁老以正祛邪当能大胜,又何须有人暗中保护,那不是显得自己没胆色、没底气嘛阁老不被保护,刘瑾就有了下手的机会。他若不敢陷害阁老的性命,那无疑是增长了反刘人士的气势,打压了三厂阉贼的嚣张;他若真的暗杀了阁老,则会激起普天之下读书人的怒火,而且阁老门生遍天下,各州各县的官吏反刘也必会更加坚决、彻底更关键的一点是,刘瑾如果派人对阁老下手,一旦证据齐全,擅杀无罪阁老,这么大的罪名压在身上,刘瑾区区一阉人,就算命再硬、恩眷再隆也逃不过法场上的断头一刀”

“说得好”谢迁也不管在座一众儒生各自显露出来的惊诧、惶恐、钦佩等不一而足的神情,神情激昂的说道:“老夫今年已到花甲之龄了,这般岁数就算不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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