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凌波刚从两人中间穿身而过,此时当即回身,反手刺向雷灵钧背心。
果然,换成了雷灵钰半路拦截。
如此一来,沈天放也看出了端倪。雷氏兄弟出击力道虽沉,但缺点却是一击既出,极难变招,必须靠另一人横加回护。遇到凌波这样出手飘渺无际的对手,最为头疼
正文章三十五天险潼关11
心中计议已定,沈天放当即运起他的拿手招式,试图阻住雷灵钧,只可惜出手稍稍晚了一步,让人家出手接了下来。
谢沧行见两人已领会了他的意图,当下不再分心,专注于眼前的对手。当他再度瞟向甲板上的时候,凌波的刀锋已经划上了雷灵钰的胸口。
此后两人以二敌一,胜负已不再有悬念,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也就彻底放了心。
这时,就听夏侯瑾轩一声呼喊:“谢兄,当心”
话音未落,便响起木板断裂之声,牵住渡船的绳索紧绷之下啪地甩开,如两条巨蟒一般横扫开来,船下之人急忙闪躲,反应慢的登时被击中,栈桥上突然一片混乱。
夏侯瑾轩连忙叫道:“谢兄,快上来”
谢沧行正有此意。眼见着渡船缓缓行进起来,他正待纵身一跃,突然,一只宽厚的手掌凌空抓住了其中一根绳索,那如脱缰野马般的绳索竟然霎时温驯了起来。
渡船骤然一停,船上的人始料未及,皆是一个踉跄。
谢沧行一惊回首,只见来人鹰钩鼻,黝黑面皮,个头不高,却极为健壮,一副异族长相。
此人正是术里,他用蔑视的目光冷冷从众人脸上扫过,哼了一声:“这么多人打不赢一个,可真够有本事的。”咬字十分生硬,想来也是初学不久。
此言一出,追兵们一声不敢吭,却都怒视着谢沧行。
不等众人一拥而上,谢沧行先发制人,劈手夺过一柄鬼头刀,纵身一跃向术里刺去。
以术里的地位,众追兵哪敢让他有丁点损伤连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亮出兵器,挡在他面前,一时间“叮、嗤、铿、铮”声不一而足。
谢沧行却不理这一套,身子在空中灵活一转,钢刀已变了方向,朝着绳索绞去,小臂般粗的绳索登时断了。
没了最后的牵绊,渡船再度划了开去。
绳断的后座力使得术里小退了半步,他看向谢沧行,目光中除了赞赏,还有得意,却没有半分惊讶。
他知道这个姓谢的就是龙溟最忌惮的人,其他人谁都可以走,唯独他一定要留下
术里一挥手,对众人沉声喝道:“都让开。”
从他一现身,谢沧行就知道来人不好相与,自己想要上船,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他一边满不在乎地伸伸胳膊甩甩腿,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哎呀呀,总算来了个带劲的对手,这下我可舍不得走了。掌柜的,你们先去,我很快就追上。”
他说的轻松,可眼前人山人海,又没了渡船这条退路,真能轻易脱身吗
暮菖兰焦急大喊:“姓谢的”可她的对手早已回过神来,丝毫不肯放松,她也脱身不得。
说话间,渡船离岸边越来越远,速度也越行越快,眼看着就要行出十丈开外。
这时,就听沈天放一声惊呼:“凌波姑娘”
只见凌波甫一让开雷灵钧的攻击,一足踏在船舷上,如惊鸿掠影一般向着栈桥跃去。
沈天放本能地伸手一抓,亚麻布的衣角却从指尖溜走。一瞬间他想要追着她跳下船去,却又不禁一时犹豫,只这一刹那的耽搁,渡船离岸边又远上了几分,想追也追不上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波轻盈落地,坚定地站在了谢沧行的身边。
谢沧行有些惊讶,也有些无奈,可此时就算逼她回去,也为时已晚,只得叹气:“你唉,罢了,你我一起突围吧。”
“是。”凌波应道。
之后发生了什么,沈天放已无暇顾及。杀弟之仇使得雷灵钧赤红了双眼,不顾一切地向他扑来。
沈天放的心中升起一团无以名状的失落,瞬间又变成强烈的愤怒,尽皆发泄在了眼前的对手身上。
渡船船渐行渐远,在他最后的目光中,谢沧行与凌波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人海中
正文章三十六风陵难渡1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残阳如血,夹在青黛色的远山之间,血色的光斑铺洒在茫茫波涛之上,那颜色端的触目惊心。
甲板上还残留着未及除去的血迹,看起来不禁毛骨悚然。那船家强忍着尽量不去看,战战兢兢地掌着舵,心中暗叹自己倒霉,却又忍不住拿好奇而又哀怨的眼光偷瞄夏侯瑾轩一行人。
他就算再傻也看得出这位娇滴滴“大姑娘”其实是“假凤真凰”,这一遭无妄之灾,多半是他们惹来的,顿时无比后悔当初一时贪念,没有及早抽身而去。
夏侯瑾轩三人却无暇顾及船家的不满情绪,皆呆立于甲板之上,心情无比沉重,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们都一言不发,因为只要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提起留在岸边的人。
似乎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夏侯瑾轩率先开口:“怎么不见上官公子和韩师傅我们四下寻一寻吧。”
沈天放一直站在船舷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不断回放着凌波跳下去的那一幕,仿佛已经陷在其中无法脱身,心中一忽儿无比后悔自己的一时胆怯,一忽儿又自欺欺人地不肯承认这一点,心情焦躁不已,此时听到夏侯瑾轩发问,阴阳怪气地回道:“谁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特别是那姓韩的,追兵一出现就不见了踪影,一准早就溜了。”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韩师傅从船舱中露出脸来,漫不经心地回道。
沈天放呆了呆,冷哼一声,嘟囔道:“贪生怕死之辈。”抱怨完,又开始一门心思盯着滔滔黄河水看得出神。
韩师傅本想按照惯例刺他几句,看他这副反常的样子,竟是开不了口。
夏侯瑾轩却是喜上眉梢。自己这一遭总算是有惊无险,可同生共死的伙伴们却仍生死未卜,不知何日才能重见,心里别提有多难过,此时见到韩师傅平安无事,至少一块大石落了地,脸上终于见了点笑容:“韩师傅没事就好。”
韩师傅怔了怔,自己这般弃他们于不顾,大少爷脸上却只有欣慰,连半分异状也无,不由得摇头笑叹:“夏侯少主可真是好心人,不枉我费力一场。”
原来,说他贪生怕死还真是冤枉了人家,当时谢沧行堵在栈桥上,追兵之中不乏水性好的人,便想着从水中悄悄摸进底层船舱。夏侯瑾轩这一群人突遭变故,只顾着应敌,却忘了渡船不止一层。
而韩师傅一年中有半年是在地下渡过的,对这种突然钻出来偷袭的戏码再熟悉不过,因此自动自发地去帮夏侯瑾轩解决了这项麻烦。
夏侯瑾轩自是无比感激,韩师傅的出现莫名地给了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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