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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无论何种招式何等态势,都有一个至中至正的关键点,那便是费隐剑法攻击的核心。”

瑕心悦诚服地点点头:“看来有那么大名头的确实不是假把式。”语毕看向夏侯瑾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夏侯瑾轩搔搔头,苦笑道:“这皇甫兄平生所好一者剑术一者雕玉,费隐剑法的奥妙,我早就如雷贯耳了。”

瑕一想到满脑子杂学的夏侯大少爷被一根筋的皇甫大少爷拉着大念功夫经又躲不开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斜睨了他一眼,道:“喂,你就这么把人家剑法的奥妙说出来了,不怕皇甫老爷和少爷找你算账”

夏侯瑾轩满不在乎地笑笑:“这在四大世家里本就不是秘密。只有偏门邪道才需要遮遮掩掩,费隐剑法循的是大道,才不怕人言。即便知道了奥秘,至中至正依然存在,依然防不胜防,不是吗”

瑕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对呀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每次的攻击目标都是那什么至中,我就不闪不避,直接把攻击挡掉不就行了”

“这”夏侯瑾轩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谢沧行忍不住插话道:“这简单。速度比你快,或内力比你高,不就行了”

暮菖兰哼了一声:“头脑简单。妹子,任何招式都要建立在内功身法的底子上。所谓的精妙,不过是在底子相同或只差一点的时候犹可以胜人一筹。”

瑕点头称是。夏侯瑾轩若有所思,孙子兵法中也曾说道制胜之道首先在于庙算之强弱,然后才是奇正虚实之谋略,与此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天下道理或许都是相通的吧

正文章九花落谁家5

君山上的比试如火如荼。同一时间,一处废弃的山寨中昔日木头做的高大山门已经腐朽倒塌,聚义堂中桌椅翻倒,处处结满蛛网,呼呼的北风从各处看得到、看不到的破洞中灌入,堂中冷的如冰窖一般。这时不知被谁收拾出干净一角,燃起了久违的炭火,围着炭火盆摆着几张勉强能使用的座椅。

厉岩坐在正中,看着火红的炭火出神。结萝蹲在火盆之前,一边暖着手,一边小声抱怨:“冷死人了。冯云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老大”人还没影,一把洪亮的嗓子已经先飘到了聚义堂中。

比厉岩更先反应过来的是冯保:“哥你总算回来了”

冯云那魁梧的大个头终于出现在门口,看了弟弟一眼,大踏步向厉岩走过去,拱手行礼,沉声道:“老大,我们又失手了。请老大责罚”

这时,其他几人也跟了进来,一个个都垂头丧气耷拉着脸,跟着冯云拱手请罪。

厉岩脸色微微一沉,结萝已经嚷嚷开了:“没救出唐兄弟枯木飞鸽传书中说的不是很有把握吗”少女气鼓鼓地瞪着厅中的人,那天唐海舍身救了她和厉岩,结萝直接把他划入了“好人”、“自己人”的行列,“枯木呢没跟你们一道来”

厅中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使轮刃的汉子上前一步,解释道:“枯木长老还有事情要办。”

厉岩看向说话人,那人脸色煞白,高鼻深目,一看便知是胡人,没有姓名,自称“鬼眼”,目光总显得有些阴骘,他并不太喜欢,最终还是转向冯云:“冯云,枯木长老是如何计划的”

冯云点点头,答道:“那天咱们几个依着传书中所说的地点和长老会合,长老自个儿没来,就命人带了封信。”瞥了一眼鬼眼,“俺又不识字,是他看的。于是咱们就照他说的去抓一个叫天玄的牛鼻子,说是抓到了就用他换回唐兄弟。”接着,他又描述了一行人是如何假扮夏侯家弟子,如何设局引天玄入瓮,又如何被谢沧行坏了事,直听的厉岩的脸色越来越沉。

鬼眼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若不是我等阵法不够熟练,又怎会被打得如此狼狈”

“你什么意思”冯云怒道,“要不是你早早把兵器弄丢了,咱们能输吗又折了两个兄弟,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放心吧。”鬼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以那帮名门正派的做派,不会为难他们的。多半在出征之前再拿来祭旗。”

这般凉薄自然激起了冯云的怒气,只见他双目一瞪,就要开骂,厉岩一摆手,喝道:“够了人还活着就有机会。”

冯云朝鬼眼啐了一口痰,质问道:“呸你这家伙一肚子鬼心眼我问你,你为啥要对天玄下杀手不是要活捉了当人质吗”

闻言,厉岩的目光冷冷地射向鬼眼,鬼眼不慌不忙地答道:“那牛鼻子够扎手,不来点狠招能奈何得了他”

“万一他死了,唐兄弟怎么办”冯云大声道。

“死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鬼眼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还留着他那几个徒子徒孙么就算没有天玄有分量,那些个所谓的正派中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才不信”结萝叉腰瞪他,“你这家伙还有枯木,鬼心眼子最多了到底打什么算盘快老实说”

被这么一激,鬼眼也懒得装恭敬,神色倨傲地睨着结萝:“哼,枯木长老目光长远,才不会死抓着一个唐海不放。南北门派之间本来就有矛盾,若是天玄死了,这笔账定会赖在北方佬头上,紫霞观的人能善罢甘休吗到时候咱们再加把柴添把火,这帮名门正派不得乱起来还能有心思去北伐吗”

闻言,厉岩忽然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到他那倨傲的神情开始龟裂,冷冷说道:“鬼眼,你来净天教时间不长,或许不太清楚咱们的规矩。在净天教,兄弟最紧要你记住了吗”

被他这么一盯,鬼眼的气势立刻弱下去三分,但仍不甘不愿地反驳:“就是为了兄弟们着想才这么做的呀枯木长老说了,等咱们搅黄了汉人的北伐,立下大功,北边的大王们必然会重视咱们,就会赐给咱们土地牛羊,兄弟们才能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再受汉人欺负。”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然无语。

最终还是厉岩打破了沉默:“好了,你们也都辛苦了,下去歇着吧。咱们明日启程。”

冯云欲言又止,朝厉岩拱了拱手,扭头走出了大厅。

见众人陆陆续续地退去,只剩下结萝一人依然形影不离,厉岩这才走回座位坐下,头疼似的揉着额头,声音也低沉下来:“阿萝”顿了好久,才道:“我走这一步,是不是错了”

“大哥才没错呢都是汉人太狡猾”结萝毫不犹豫地说道。

厉岩定定地看着她,但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喃喃道:“我们真该搅这趟浑水吗”这些日子以来,那天晚上悄然出现在他心头的不安感,一直如影随形,总觉得自己仿佛撞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会不会反而害了兄弟们也许从一开始、从让枯木加入的时候就”

结萝眨眨眼,蹲在厉岩身前仰视着他,说道:“我知道大哥不太喜欢他,其实我也不喜欢。可是他带来了人手,还有好多钱,咱们就不怕别人欺负了。他还懂好多稀奇古怪的阵法,功夫不行的人也能自保。所以大哥让他加入,一定不是坏事。”

厉岩没有接话,结萝也不在意,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腿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坚定地说道:“再说,不论怎样,阿萝总是帮着你的。大哥,你不用发愁。”

厉岩一震,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看着结萝,不由深深叹息,阿萝,你可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连累了你

正文章九花落谁家6

比武场上的对决犹在进行,疾风暴雨般的对攻已经渐渐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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