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衍也认出此人便是殿上舞姬之一,赶忙行了一礼“姑娘,在下没有歹心,只是要追一个朋友,不得已行了近路。”
“道长客气,方才殿上多谢相助我将军府,刚刚冒昧,多有得罪。”那女子盈盈一拜,对萧衍也还了礼。
“姑娘客气了,在下不敢当,我与你离师兄是旧友,受人所托有一信物还未归还,恳请姑娘告知他现往何处”
女子一听点了点头,“离师兄出了将军府连夜往洛州而去,不知所为何事。”
萧衍听罢一皱眉,赶忙答谢“多谢姑娘相告。”
“道长多礼了,现在如果追上,应该赶得上,后会有期。”那女子也是洒脱,爽朗一笑,回道。
“后会有期”萧衍话罢,提起精神追了上去,一路上不免心中狐疑“去洛州怎么不在长安留宿,连夜出城”
等他行至西街凤凰阁下,忽见一白袍男子进了楼中,他一看那男子身形与离凡颇似,不免心中一喜,“难道见这夜深,他三人改意明日再走也好,今晚便了了这事,我也落得一身轻。”
也不多思,萧衍走到楼边推门而入,可是这凤凰阁中一个人影都没有。
“刚刚还见离凡进了楼,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萧衍瞧得一奇,心说难道遇见鬼怪当下一想上了楼去,行至五层忽闻一房内传出人声,他蹑脚低声走了过去,只听闻一女子说道“刺客已被楚二哥打发了。”
另一人回道“可查出他们的身份”
“还不好说”女子缓缓回道。
“哦怎么个说法”
女子笑道“那些刺客身着将军府的内服,这嫁祸的法子也是笨了些。”
“这法子的确笨,可也高明的紧。”那人回道“老五整天窝在荆州,前些年倒是派过刺客死士,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老三现在收敛许多,却也只是养兵敛财我猜这刺客的是最后一人所谓”
“那这衣服”女子闻言大惊“故意的”
“不错,虚虚实实罢了。”那人笑了笑,“算了,我也没少算计他们不是”话罢,语气转凉“现在什么时辰了姓方的人呢”
“少主,子时刚过,那人未至,怕还需稍等片刻。”女子柔声道。
只听那人回道“琳香,我有些倦了,你和元华先退下吧,那人来了就喊他在楼下等着,我何时睡醒了,何时去见他。”
“是,婢子记下了。”女子答道
萧衍听那女子要出门,赶忙身法轻移,足尖一点,跃至梁上,悄然伸头打探。过了片刻,只等那女子走远方才下来。
他想了想屋内那人声音轻匀不似离凡,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可刚刚准备离去,却闻屋内那人叹道“闲来无事三杯酒,坐饮窗前独看花。”
萧衍闻言脚步一停,不免好奇心上来,指尖运起寸劲,轻轻戳破棂纸。只见屋内设一屏风,屏后立一人,那人动作奇怪似乎解开腰间何物。萧衍一奇定神一看,那人影分明褪了外衣解了发冠,只见长发流影飘然垂下,体态玉脂玲珑起伏。
他瞧的一愣,不觉心说“这是个女子刚刚那婢女分明唤她少主”思索间,水声涟起,但见那女子身影似坐于锦盆之中,绕指轻柔,擦拭玉肩,左手慢挽,托起秀发,掌心轻抚,抬头望着窗外似有所思。
萧衍此刻只看得呆住,他呼吸渐快,气血翻涌,这小子头一回看见女子沐浴,当真是望出了神,过了片刻,那女子似站起身来,玲珑体态若隐若现。
“好美的人儿”萧衍早已失魂般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竟然轻声喃喃,脱口赞道。
“谁”屋内娇喝一声,忽的烛台一灭,只闻水声突起,那女子似已出浴,萧衍这才回过神来,“萧衍啊萧衍,忒的没出息,偷看女孩儿洗澡你说什么话,这下好了。”萧衍一看行踪暴露,足下生风,疾步往窗前跑去,道袖一挥推开木窗,足尖急起,出了楼去。行间匆匆想起那名女子言语身姿,有些愣神,忽而心头一热,飘摇转身,朗声道“今朝有月谁人赏,此间过客铭心下。”
说罢,催动内劲,只一眨眼,便没入了夜中。
片刻后,窗台出现一道身影,口中念念道“闲来无事三杯酒,坐饮窗前独看花。今朝有月谁人赏,此间过客铭心下”
正文何去何从一
萧衍出楼之后,脸颊生热,心中对那盈盈倩影生出微妙之感,“若是若是能看看的面容该多好”他孤影轻足,行在漫漫黑夜之中,头顶月色皎洁,静悄悄地洒在足下的青石小街。萧衍抬头望去,星辰点点,冷月高悬,那洁白好似女子肌肤般玉润。此刻四周幽暗的烛火稀稀落落,从几处人家的窗栏照下,难免映出些许伊人的倒影,可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心头模糊的记忆。
“但愿以后能够再遇着她,那时我身上旧事已了”萧衍心头思量着,只愿归还断刀宝玉,救出马叔余炕后,能够再和这个楼中的女子相遇。到那时,他定然不会退缩,定然不会像方才那般无礼和胆小,他定然要寻了姓名,好好聊几句
思索间,也不知哪家哪户又在浆洗衣衫,夜半子时,小巷宁静,几声涟漪般的水声哗哗响起,直把萧衍听得心头一空,似有想起那屏风后的倩影
长发流影,飘然垂下,体态玉脂,玲珑起伏,娇闭月色,羞煞百花。
萧衍想着想着,双颊越来越烫,心头几阵颤动,足下疾行的轻功渐渐有些凌乱,“真没出息,看个女孩儿洗澡羞到现在。”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深吸了两口气,这倒是他头一回生感受这男女情愫,却有些一见隔世的触动。
过了几炷香的功夫,萧衍想起离凡的信物尚未归还,当下念起玉虚定心法,心头稍静,“左右先了了离凡的事。”他自顾自的言语着,又想起离凡已往洛州而去,赶忙寻了一处客栈把金锭折换些许碎银,备好干粮喊小二牵了匹马,也不多留翻身上马左手把那银钱一丢“不必找了。”说罢马鞭一挥扬长而去。剩下小二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十八两六钱整,也是一乐,这还用找么不正好么,摇了摇头回了店去。
长夜漫漫,路途遥遥。
萧衍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到了第二天早晨已出长安两百多里,只等朝阳新出,眼前渐渐出现一村落。
“吁天亮了”萧衍缓缓执紧缰绳,“这马脚力不佳,也跑了一夜,人不歇息,恐怕马也受不了。”想罢行至村前,转身下马。
却见村前稀稀落落走着几人,看到萧衍无不如临大敌,纷纷避入家中。萧衍一奇,走到一家门前叩道“主人家,主人家,我乃长途路客,途经此地,求一碗水喝,歇歇脚。”说完,连叩几声,屋内均是无人作答。
他本已疲惫不堪,刚刚又见有人分明行至此屋,闭门而入。转念又道“主人家,我并非歹人,如若行个方便,我愿出些银钱作为报答。”说完又候片刻,却依然无人响应。
萧衍心头不悦,此刻口渴疲惫,胸中不免生出无名怒火,“忒的不识趣我孤零零一个人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想罢,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看屋院,土墙石片,也不为高。他足下一沉跃至院内,来了个不请自来。
萧衍左右环顾片刻,这家人的院子除了一口水井,几只破椅,却是贫苦的紧。他摇了摇头,心头怒火去了大半,行至内屋,又敲了敲门“主人家,我观你院内有口水井想取碗水喝,还请行个方便。”
屋内那人听到萧衍声音,轻声说了句“强盗来了,哑儿你藏好。”
萧衍听得分明,自嘲一笑,“敢情是把我当做强盗”。
还未多想,屋门忽开,一个白发老叟竟拿着木棒打了出来。萧衍一看眉色骤变,也不敢出手,急忙后退几步解释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的确是个普通过客,并非歹人还请住手”
那老人家也不知听清没听清,竟是埋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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