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上官脸色有些发白,面面相觑,不发一声,而雨恩长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侃侃而谈:“欧阳烈做过的坏事我说上几天都说不完,可是就在我奉命除奸的时候,居然有两个修真者跳出来帮助欧阳烈,大肆屠杀上海警备队队员,什么叫恶徒普陀和白衣上官才是恶徒我杀了他们难道不应该吗”
“胡说八道普航是决不会枉杀人命的”普陀的声音高是很高,但底气一点都不足。
“就在刚才,有位老人家说过,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有道理,不过,几位和畜生交朋友的人又算是什么呢”我嘲讽起他们来:“至于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这个还是由雨大师下结论的好,他老人家可一直看着呢。”
普陀和黑衫上官的脸色由白转红,偏偏还发作不得,只好把眼光转向雨恩长,等他说话。
“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一边,我问你,小朋友,前些日子你去过北方吧”雨恩长深深的看着我说道。
“去过。”
“那你见没见过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雨恩长追问道。
“一男一女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数都数不清。”我耸耸肩膀。
“你不要和我狡辩”雨恩长的神色转冷:“我问的是两个年轻的修真者,横飞和雨仙,你见过没有”
“他们啊不止见过,我还和他们做了朋友呢”我答道。
“朋友”雨恩长一愣:“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没过一天我们就分手了。”
“哼”黑衫上官在一边冷笑一声:“你是知道而不敢说吧你杀了我兄弟和普航暂且不提,就凭你虐杀横飞和雨仙这件天怒人怨的恶事,全天下的修真者都不会放过你”
“老人家你太过分了吧”我叹了口气:“我有什么本事杀得了横飞和雨仙呢他们可都是修真者啊”
黑衫上官一时语塞,普陀在一边接道:“竖子本领不行,但心地阴狠恶毒、诡计多端,否则,普航又怎么会死在你的手里”
我瞄了他们几眼:“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二字我说普航和白衣上官杀人你们不信,非要我拿出证据来,等我拿出了证据你们还是不信轮到你们说我杀人了,你们却一点证据也不拿出来,上下嘴唇一碰我就成了凶手,这世界上还有象你们这样无耻的人吗”
“闭嘴”普陀勃然大怒,向黑衫上官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双双奔我扑来。
我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头了,本以为一见面就会痛下杀手的雨恩长居然好似和那小子相识,而且还有意无意间向着对方说话,现在还想和对方辨理,这点让普陀和黑衫上官着实心慌。与其和他辨下去,不如找一个借口当机立断杀掉他,这样和他们一起来的雨恩长也难逃其咎,就算萧家恼怒起来,自有轩辕台替他们顶着。
黑衫上官低吟一声,手中出现一把长剑,长剑带着霞光抖出无数道剑影,铺天盖地的向萧狂卷去,而普陀则怒目圆睁,直奔我而来。他们想得倒是好主意,由完好无损的黑衫上官缠住萧狂,由受伤的普陀杀掉我,在他们看来,我是非常非常弱小的吧
萧狂身影一闪迎上了剑光,我却一动不动,微笑着、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扑近了的普陀。
“哎呀”我面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普陀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他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扶住我的肩膀:“好好你个普陀居然敢偷袭本尊”
雨恩长看到来人,神色大惊,走上前深施一礼:“雨恩长拜见萧门主”
普陀和黑衫上官看到来人之后脸色铁青的呆在那里,萧狂则得势不饶人,抽冷子一掌击中黑衫上官的胸口,黑衫上官口中狂喷鲜血倒飞了出去,随后,萧狂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抖抖袖子又站回我身后,我悄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嘛又没有裁判喊暂停,谁让你发呆了活该
第三零六章凶心与懦弱
普陀的心慌到了极点,浑然忘了去看自己那个至交好友的生死,喃喃的说道:“萧萧门主”
老头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普陀,你偷袭在先不说,还下重手,这一拳几乎打去本尊二十年的修为,这笔帐我们要好好算一算”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师必有其徒,这话其实并不是全对的,就拿我和我师父来讲,我们之间不是谁教导谁那么简单,我们一直在互相学习、互相研讨,最后共同前进的。讹诈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
雨恩长看到老头子没有搭理他,苦笑了一声:“萧门主,这个普陀怎么会想冒犯您老呢刚才是因为普陀大师怒火上涌,而且您老的身法太快了,所以普陀,还不快向萧门主谢罪”
普陀惊醒过来,深施一礼:“萧门主,刚才贫僧是气糊涂了,没收住手,请门主见谅则个。”
“恩长,话不能这么说。”老头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如果我一不小心,废了你们的修为,然后再向你们赔礼道歉,这事情就完事了”
“那萧门主的意思是”雨恩长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老头子的话是在威胁,还是在耍弄他们,他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技高一筹压死人,何况他和对方相比差了不止一筹。
“我的事情最后再说,省得有人说我欺负人”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乖徒儿,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吧。”
雨恩长看了看我:“萧门主,这位也是你的门人”
“他嘛,他是我哥哥乘风的孩子。”老头子走上前一屁股坐在雨恩长刚才坐的位子上:“你们谈你们的,恩长,你放心,如果错在凡儿,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如果是你们诬陷他,呵呵那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
雨恩长神色一紧,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看得出他的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而那些陪着雨恩长来的各路散修则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本来他们或坐或站如群星捧月般把雨恩长拱卫在中间,可现在老头子坐上了雨恩长的位置,如果他们走动到雨恩长身边,那就是大大得罪了老头子;如果他们原地不动呢,就让人觉得他们象墙头草了,谁拳头大就帮谁。
我心中暗暗叫好,眼光一扫,看了看那些散修,他们面面相觑、不发一声,也没有动地方,老头子的心计越来越深了,没白和我学
我微笑着看着普陀:“老人家,现在你想和我讲道理了吗”
普陀点点头,眼帘垂下去看都没有看我,我知道他不是在怕我,而是不想让他眼中泄出的愤怒让场面更紧张。
我的眼光转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衫上官:“师父,把他救醒吧,要不对他们有些不公平。”
可怜的黑衫上官,连自己的至友普陀都不敢去管他,何况别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