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行路本也想趁机溜走,却反被陈思豪缠了个结结实实,无论他如何变招,均无济于事,如今见同伴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些兵刃和血迹,心中越发焦急,陈思豪道:“想活命,留下解药”袁行路道:“此话当真”陈思豪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袁行路道:“好老夫信得过陈氏兄弟”陈思豪道:“休耍花样”袁行路道:“你是君子,老夫就不是君子了住手”二人同时收招后退,袁行路却身形不停,纵身跃起,身在半空中时,见陈思豪来不及追,甚是得意,张口便笑,哪知刚“哈”了半声,肩膀却被人狠狠拍了一掌,痛彻骨髓,耳畔有人沉声道:“下去”便迅速坠下,扎扎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直震得自己一把老骨头犹如散了架子,纵使自己内力深厚,依然是腹中翻腾、头昏眼花。
定神一瞧,见陈思贤正负手立在自己身旁,知道那一掌正是拜他所赐,心下凛然:袁行路清晰记得自己腾空而起时,陈思贤尚在一丈多远外与陈思逸说话,竟能后发先至,凌空阻挡自己去路,这等轻身功夫,之前也只是听闻而已;至于这一掌,劲力虽有万钧,自己却未受伤,足见其内外功刚柔并济、收发自如,已登峰造极;自己这身本领,与他相比,着实相差甚远
嘿哈
第一百三十二章。消灾弭患
陈思贤道:“你身为宋人,竟然与金人串通,祸害大宋武林,实在令天下英雄不耻,你那徒弟死有余辜。我等此来,本要取你性命,奈何我四弟有言在先,要让你一命换一命,只好便宜了你,作速医好花女侠走人,莫要再让我听说你为非作歹”
袁行路站起身来,收起匕首,拍拍身上的土,说道:“常言道长江后来推前浪,看来,老夫不得不让位于尔等末学后进了。”陈思豪道:“少罗嗦快救人”此时花展颜已昏迷过去,陈思豪正将她抱在怀中,袁行路走过去,从怀中摸出一枚黄色药封,蹲下身将药粉倒在花展颜手背伤口上,陈思贤在他身旁监视,陈思逸、冷云起分别由陈邕、万林搀着,也围上来看。
过了一会,只见花展颜青紫色伤口处不断流出紫黑血液,等到血液转红,花展颜依然未醒,陈思豪道:“为何还不醒”袁行路道:“急什么老夫长白双蛇上淬的是天下无双的剧毒,哪能那么快就醒的去大厅拿茶水来”柳枝书连忙跑过去,拎着茶壶,握只茶杯跑回。
袁行路又摸出一枚红色药封,小心翼翼将其中粉末抖到茶杯中少许,而后倒入茶水摇匀,伸手就要给花展颜灌药,陈思豪道:“我来”袁行路瞧了他一眼,将杯子递给他,陈思豪对着花展颜轻声道:“花女侠,喝解药。”慢慢喂她喝下。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花展颜“嘤咛”一声醒来,陈思豪道:“好,醒了。”花展颜见自己躺在陈思豪怀中,脸上一红,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是浑身无力,难动分毫。陈思豪道:“灵儿,你过来照顾花女侠。”陈灵灵道:“四叔,侄女刚跟人拼杀过,这会子疲劳得紧,委实无力照顾花女侠。”陈思豪好生尴尬,抱着花展颜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花展颜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干脆闭上了眼睛。
陈思贤向袁行路道:“今后该当如何”袁行路道:“休养个三五日便会痊愈。”陈思贤道:“把解药留下。”袁行路将一黄一红两个药封递给陈思豪,起身向众人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转身不慌不忙往西南角门走,陈思贤突然道:“请留步”袁行路立住脚,头也不回,问道:“怎么想反悔么”陈思贤道:“此间主人被你杀了么”袁行路道:“他只是平民百姓,杀他做什么关在马厩了。”陈思贤道:“算你还讲些规矩,请吧”袁行路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哼,若非我那三个徒儿和几位好友在孤柏岭被杀,区区你们几个,岂是我对手”陈思豪道:“你到底走不走”袁行路道:“当然要走”加快脚步,离开了天井。
陈思贤搀住陈思逸道:“灵儿,帮你四叔寻个卧房,安置花女侠,邕儿,去马厩把人放了。”二人恭恭敬敬,领命而去。此时日头正烈,陈思豪单膝跪地,抱着花展颜,不好随意挪动,众人只好站在天井中陪他等候陈灵灵。陈思逸顺便向陈思贤、陈思豪二人引见了冷云起、万林、柳枝书,每引见一人,陈思豪便会赞扬两句其本领、师门,均是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冷、万、柳方才看到了二人身手,本已十分钦佩,如今听他言谈,更为倾倒。
冷云起见陈思贤三绺长须,容貌甚是清雅,此刻气度冲淡,全然没了方才对敌时的神采飞扬,心想,少林寺中,有谁是他敌手唉,师父与陈思逸交手后顿悟,这当口我还执着于胜负,岂不有负师父教诲陈家人侠义为先,不念我师父打伤陈二侠,而我却对师父顿悟之事耿耿于怀,岂非气量狭小、修为肤浅见到陈思豪豪迈之气溢于言表。又想,陈家人才辈出,难怪能世代称雄武林,也难怪掌门师伯和师父经常提及洪州陈家。
刚互相施礼完毕,陈灵灵回来说找到了卧房,陈思豪向花展颜道了声“得罪”,抱起她跟随陈灵灵去了,众人才去大厅坐下。
陈思逸问陈思贤道:“老母亲身子可好”陈思贤道:“母亲身子健旺,寝食都安,三弟和弟妹也回了陈州,老人家见了,高兴的要不得。”陈思逸微笑道:“老人家一直挂念三弟婚事和四弟续弦,如今三弟婚姻美满,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又问:“溥儿为何没来”陈思贤道:“家中事多,留他打理。”兄弟俩又说了几句,陈思贤道:“二弟、冷帮主,你们身子虚弱,待见过此间主人之后,就去卧房歇息,晚上再详谈。”冷云起道:“是。”陈思逸道:“这主人是谁”陈思贤道:“是四弟去真定办事,路经此地时认识的朋友,姓秦名重义。虽非江湖中人,却是人如其名,轻财好义,本地多称豪杰。”陈思逸道:“如此人物,渴慕一见。”
刚说完,就听陈思豪在厅后笑道:“二哥惜英雄重英雄,秦重义秦大官人来也。”众人起身,见陈思豪挽着一人从厅后转出,身后跟着陈邕、陈灵灵及秦家男女老幼数十口人,个个衣衫褴褛,囚首垢面,神色中仍略带张皇。
陈思豪指着身边以为中年人道:“这位便是秦重义。”众人向他抱拳施礼,那秦重义领着家人跪下磕头,口中连连称谢,被陈思豪架住道:“大官人不可见外诸位也都请起。”大厅上黑压压跪了一片,众人连忙去扶。一老者道:“诸位好汉救了咱们身家性命,理当拜谢。”陈思贤上前将他扶起,向众人道:“快都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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