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系,也是因为此故,莫忘生才会将自己的天道感悟传授楚昊宇。此刻,楚昊宇也是一笑,道:“莫教主闭关参悟大道,想来出关之日,天下又一位一代宗师。”
“那就承蒙七公子吉言了。”再次抱拳,曹越仲挥手说道:“七公子,老夫已在洗心亭摆下酒宴为七公子接风,请”说到这里稍顿,曹越仲将目光放在了苏青青和朱状元身上,笑道:“毒门和味门又出了好弟子,改日,老夫可要老段他出出血。你们两个也去,不过能不能登上洗心亭,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
段志,味门长老,而曹越仲如此说来自然不是无的放矢,正是想要交好段志交好味门。苏青青和朱状元都明白曹越仲的意思,可两人脸上依旧有着忍不住的喜色,为洗心亭。
闻名知意,洗心亭自然是为清心明性,且洗心亭由圣教创派老祖七绝真人所建,连七绝上人都时常前往洗心亭小坐。幽幽千载岁月,七绝上人早已不在,洗心亭却成为圣教一处圣地,莫说普通弟子,就是很多长老都不曾登上洗心亭,而另外一个缘由便是洗心亭建在碧水池中央,想要登上洗心亭亦非易事。
不敢迟疑,苏青青和朱状元同时躬身拜道:“弟子谢过二长老。”
曹越仲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却也没有再搭理他们两人,冲楚昊宇说道:“七公子,请。”
楚昊宇并不了解楚洗心亭,只是看苏青青和朱状元两人难掩的喜色,便轻笑道:“二长老,请”
对视一眼,楚昊宇和曹越仲同时笑了起来,可未等两人迈出脚步,有声音响起,道:“老夫也来凑个热闹如何”
根本不需回头,曹越仲也能知道来者何人,眼中射出一抹异色,而楚昊宇没能察觉到来人可声音犹似在耳边响起,如何不知来人为圣教高手。撇了曹越仲一眼,楚昊宇似也猜到了来者何人,扭头望了过去。
两人都没有猜错,正是张家家主张振东。张振东的身法似缓实快,说话时候还是数十丈开外,可当话语落下,人已站在两人对面站定。
抱拳冲楚昊宇行了一礼,张振东张口说道:“七公子大驾光临,张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昊宇亦抱拳冲张振东行了一礼,道:“张老太过客气,小子可担当不起。”
张振东并没有再同楚昊宇客气,而是将目光放在曹越仲身上,道:“曹兄,张某不唐突吧”
曹越仲与张振东明争暗斗几十年,再清楚不过对方的脾性,只是今日,曹越仲还真没能猜透张振东因何而来。心中虽有疑惑,曹越仲脸上笑容不变,道:“张兄这是哪里话,曹某欢迎还来不及呢”
张振东明白欢迎二字的含意,却出乎曹越仲意外的没有与他争执,淡淡说道:“那好,请”
请楚昊宇和莫凡两人上船,张振东先口说道:“七公子,洗心亭为创教祖师七绝上人所留,意在让我后辈弟子清心明性,只是想要登临洗心亭并非易事,只能依靠自己不可借助外物,若非七公子受伤,二长老万万不会借舟而行。”
听到张振东的话,楚昊宇似有些明白苏青青和朱状元为何会一脸欣喜了,只是眼中却有异色闪过,张振东这番话很有意思啊这番话原本该是曹越仲的,张振东却替他说了出来,可张振东明显不是在讨好自己,那么就只能有一个解释,张振东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与曹越仲想法一致,尽早将自己送走以免生出是非。
想明白这点,楚昊宇却是撇了张振东一眼。楚昊宇此行是为怜玉而来,而张家少主张子安早就将怜玉视为禁裔,可张振东却如此轻易就将怜玉送给自己,只为不与自己这个朝廷亲王交恶,此人实乃一代枭雄。
楚昊宇尚且能够想明白这些,更不要说与张振东争斗几十年的曹越仲,瞬间便猜透了他的意图。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张振东亲口说来,曹越仲还是撇了他一眼。很快,曹越仲便收起所有情绪,接着张振东的话说道:“七公子年纪轻轻便成为天人境高手,道心之坚,怕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远远不及,所以,今日在洗心亭宴请七公子,只为接风,老夫可不敢与七公子坐而论道。”
即便清楚曹越仲在说客套话,只是听他说话楚昊宇却生不出任何厌烦,反而隐隐约约有些欣喜。心道这两人倒也有趣,楚昊宇张口说道:“小子自幼顽虐,侥幸才能有今日的武道修为,若论见识,小子是万万不及的,所以两位前辈千万莫考小子,不然,我也只能游回去了。”
听着楚昊宇的苦笑声,曹越仲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便是张振东,肃然的脸庞也稍有溶解,颇有深意的望了楚昊宇一眼。
401洗心亭
三人已达成一致,这顿酒吃的倒也舒服。曹越仲和张振东都是一代人杰在圣教位高权重,谈吐见解均为不凡,让楚昊宇颇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受益匪浅,而楚昊宇年岁虽不大,然心思敏捷为人风趣,也让曹越仲和张振东暗叹又是一代天骄。
不觉间天际已经发白,竟是一夜过去,看的曹越仲摇头叹道:“过的真快,不觉天都亮了,跟七公子这么一坐,老夫竟感觉年轻了几十岁。”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望着楚昊宇,曹越仲接着又道:“七公子为怜玉那丫头而来,老夫已经霸占一个晚上,万万不敢再留了,倒是青青丫头精灵古怪却是真性情,七公子可莫负佳人。”
以曹越仲的阅历,自然能够看出苏青青元阴已失,而想到楚昊宇此行竟将圣教二代弟子最有名的两个丫头带走,这才出口打趣楚昊宇。
此刻,张振东也出口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七公子一次就拐走我圣教两个出色弟子,以后,老夫定吩咐我教弟子有多远躲多远。”
张振东看似在开玩笑,楚昊宇却也清楚他的意思,他张家绝不会再招惹楚昊宇,同时也希望楚昊宇莫管圣教之事。
望着张振东,楚昊宇哈哈笑道:“张老这话倒叫小子不好意思了。”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正容说道:“小子自幼顽虐,没少受父皇母后责罚,若有不当之处,还望两位多多包涵。”
gu903();曹越仲和张振东知道这是楚昊宇的态度,同时间,这两位在圣教内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松了一口气。关于楚昊宇的调皮,两人可是久闻大名,小时候大闹皇宫,后来搅得漠北天翻地覆,尤其前些日子跑了趟太和山,无极观差点被灭门不得已封山十年,要是楚昊宇在圣教也胡闹一通,那可有他们难受了,这也是他二人能够暂时抛弃成见也要先将楚昊宇送走的缘由,这位爷的破坏力委实太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