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士信一点头道:“是的,会主。”
郭玉珠沉吟了一下,道:“郭家我知道,他们还不至于难为马二哥,别人可就难说了,
罗三哥,你看马二哥这一趟会不会有危险”
罗士信的脸色更不自然了,他想了想之后道:“要是郭家不会难为二哥,我看二哥就不
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关外的马家的旗号不算小,别人未必敢动二哥,凭二哥一身工夫,十几
个平常高手也难近二哥的身,何况二哥如今更打着黑骑会的旗号,江湖宵小谁敢动他。”
郭玉珠微一点头道:“罗三哥分析得好,这么说我就稍微放点心了,你不知道,我实在
放心不下,梅君也真是,会里这么多人,像关玉飞和几家堂主,都是精明干练的人手,她不
派他们去,偏偏劳动马二哥”
罗士信道:“这也许是夫人为会主着想,怕别人说话。”
郭玉珠目光一凝,道:“别人说什么话”
罗士信笑笑说道:“会主该知道,二哥是咱们自己人。”
郭玉珠一点头道:“看来我还不如罗三哥了解梅君”
罗士信听得脸色刚一变,厅外响起了步履声,那名黑衣汉子步履匆忙地走了进来,近前
一躬身道:“禀会主,四姑娘不在房里。”
郭玉珠“哦”地一声道:“一大早四姑娘会上哪儿去”
罗士信轻笑说道:“大半她见山庄晨间清凉宁静,出去散步去了,她在关外的时候常一
大早便出去,害得人到处找,别等她了,咱们吃吧。”
郭玉珠没理他,望着那黑衣汉子问道:“你怎么知道四姑娘没在房里,敲门没人答应”
那黑衣汉子道:“回会主,属下刚一敲门门就开了,门是虚掩着的”
郭玉珠突然站了起来,向着罗士信道:“罗三哥先请吧,我回房去一趟”
随即又向着那黑衣汉子挥手说道:“找关总巡察,派几个人到附近找找四姑娘去。”话
落,他径自转身而去了。
罗士信坐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他两眼发了直。
郭玉珠匆匆地回到了房里,果然,他那位娇妻犹自拥被高卧,甜眠未醒,乌云蓬松着,
也许心里温暖,她娇靥上红红的,一双嫩藕般粉臂露在外头,压在那红绫被上,说不出有多
醉人。
任梅君不愧是一代尤物,这睡态,就是铁石人儿见了也会动心,郭玉珠匆匆而来,但到
了床前,他却呆住了。
两眼紧紧地盯在任梅君的脸上,旋即,异采乍闪,他腾身扑了上去。
任梅君一惊而醒,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已无挣扎之力,也不想挣扎。
一番缠绵之后,任梅君益显娇慵无力,娇靥上除了红热之外,还有那湿湿的香汗,她妙
目半眯,显得很满足,也显得很疲惫。
反之,郭玉珠却像个没事人儿一般,坐在床边上一边穿衣,一边望着玉体横陈,身无半
缕的任梅君,唇边挂着一丝得意而阴沉的笑意,问道:“梅君,我问你,马师姐哪里去了”
任梅君一惊睁眼,而很快地她又眯上妙目,有气无力地道:“她怎么了”
郭玉珠道:“怎么了,她没去吃早饭,我派人去送信发现她不在房里,所以我回来问问
你,她哪里去了”
任梅君道:“你回房只为问我么”
郭玉珠一笑说道:“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以迷人,说吧,马师姐哪儿去了”
任梅君索性把眼一闭,道:“你问我,我问谁呀我怎么知道她哪儿去了,昨晚上我又
没跟她睡在一间房里,也没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真是,这么大个人了,又在咱们黑骑会
里,难道还会丢了不成”
郭玉珠道:“那可难说,她要不在黑骑会里还丢不了”
任梅君眼一睁,道:“玉珠,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扰人,惊人好梦不说,还把人差
点没整死。这还不够么,又跟我”
顿,吁了口气,眼一闭,无力地挥手说道:“玉珠,你行行好,让我安安静静地躺一会
儿行不行。”
郭玉珠道:“你想安静地躺一会儿,我呢,没那么便宜,起来。”
粗暴地伸手抓住任梅君的粉臂,一下把她揪了过来:“告诉我,马师姐哪儿去了。”
任梅君花容变色,怒容满面,猛一挣,就要发作。
蓦地,步履声如飞而至,紧接着门外有人恭声说道:“禀会主,柳书玉求见。”
来的是“黑骑会”的柳堂主。
郭玉珠松手一抖腕,喝道:“外头等着。”弯腰蹬上靴子,略整衣衫,迈步行了出去。
没多久,他砰然一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劈头便道:“黑骑会出了大纰漏了。”
任梅君道:“少理我。”一拉红绫被裹住娇躯便要往里转。
郭玉珠跨前一步扳住了她,道:“你再多听两句,二老纳福处洞门大开,二老也不见
了。”
任梅君一怔道:“怎么说”
郭玉珠道:“你没听见么二老不见了”
任梅君挺身坐起,红绫被从她那滑腻若凝脂的娇躯上滑了下去,她没在意,圆睁着妙目
道:“谁说的”
郭玉珠道:“往禁区送饭的人报告了柳书玉,柳书玉刚刚又报告了我。”
任梅君道:“真的”
郭玉珠道:“这是什么事,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任梅君惊诧地道:“二老怎么会好端端地不见了”
郭玉珠道:“我怎么知道我打算上去看看去。”
任梅君沉默了一下,道:“等我,我跟你一块儿去。”
掀被而起,匆匆地穿上了衣裳,略理了理满头蓬散的乌云,顾不得洗脸、画眉、施脂粉
了,跟郭玉珠匆匆地出房而去。到了后山禁区树林内,柳书玉早到一步,在石洞口恭候会主
跟夫人大驾,一见二人到,立即躬下身去。
“见过夫人。”
任梅君顾不得那么多,没理柳书玉,迈步就进了洞,倒是郭玉珠向柳书玉挥了挥手道:
“你在这儿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在柳书玉答应声中,他也低头进了石洞。
进洞后,他向洞口石壁下那块巴掌大的石片望了一眼,抬手虚空一按,那片石头立即成
了粉,四下扬散,顿时了无痕迹,然后他才迈步向洞深处走去。
等他到了洞深处,掀开那重重的布幔,任梅君人站在红毡上,手里提着一根银簪,正在
哪儿发怔。
郭玉珠他故作讶然之态,道:“梅君,这是”
任梅君霍地转过脸来道:“你不是找我打听你那位马师姐的下落么我替你找着她了。”
郭玉珠讶然说道:“梅君,你这话”
任梅君挥手把那根银簪摔在郭玉珠怀里,道:“这不就是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