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所能做的不过是紧紧握拳在空中奋力一挥发泄。
张闵泽超越两人时带起的冲击波把顾景深和曹原推出了他们的航行轨道,曹原显然因为这一变故呆了呆,在拉斐尔快要擦上一块陨石时才反应过来,扭回方向。
顾景深的反应没有延迟,在被推出去的瞬间他拉动操作杆,划过一个弧形,略微偏出自己的轨道,让机甲和张闵泽的超车道重合,乘着还没散掉的冲击波,又加了一次速,终于超过了曹原。
越过终点线,他才问惊蛰:“刚刚那是谁”
顾景深始终记得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超过曹原前不曾分心。
这回惊蛰没有打字,直接回答:“张闵泽。”
同时她调出直播窗口,后知后觉的演播室正在重播张闵泽的穿越过程。
张闵泽是从难度最高的路径进入的,在这段路中,他保持着猎豹的建议行驶速。
罗志道评价:“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这样的速度已经相当惊人了。”
大赛提供的建议路径是蛇形扭曲的,而想要快速穿越小行星带,自然要走直线。
张闵泽几乎是直线前冲,他毫不畏惧的穿入了两条建议路径中的乱石群,乱石群中没有设置摄像机就算设置了,也极容易被撞毁
设置在高难度路径内的固定摄像机拍摄到了张闵泽进入乱石群的背影,很快,另一条路径中的摄像机捕捉到了他从乱石群间冲出来的画面。
两个画面的时间只相差二十四秒
张闵泽在状况复杂到摄像机都进去不的乱石群中完成了加速
李沁:“我真的对不能在机甲上装摄像头感到万分遗憾”
摄像机太大,摄像头强度太差,都无法安装在机甲上。
罗志道:“经过这次比赛,适用于机甲的拍摄装作肯定会加紧研发的”
李沁:“可是今年是张闵泽最后一次参加机甲大赛了啊”
罗志道笑了声:“看来你是他的粉丝”
李沁:“粉了四年了”
张闵泽的实力摆在那儿,没人敢说李沁是借张闵泽在讨好张乾。
张闵泽选择的路线非常巧妙,难度一路下降,于是少年不断加速,在进入中级上的时候进行了越级操作。
他选择的道路苦了跟在他后面的护卫机,在他第一次进入乱石群的时候,最开始跟在他后面的两台机就被甩掉了。
张闵泽每换一条路径,身后的护卫机就要换两台,到了最后,同为猎豹的军部机竟硬生生的就是跟不上
网络上一群人排着队在刷
“妖孽”
“妖孽1”
“妖孽2”
“妖孽公民编号”
然后又是一排刷“男神”的队。
顾景深看完回放,给通讯录中加了好友的张闵泽发私人消息:“你过小行星带的时候开辅助系统了吗”
张闵泽诚实的回复:“没有。”
顾景深:“”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能让领导人出场
、开幕式五
看见张闵泽的回答后,惊蛰的第一反应是:谁来收了这个妖孽
然后她才去分析视频,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话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
分析出来的结果是悬,她得试一试才知道。
得到这么个结果惊蛰并不吃惊,虚拟场里她和张闵泽胜负各半,也就是说他们的水平半斤八两。
再进一步说,张闵泽在小行星带表现出了他的最高水准。
在惊蛰想这想那的时候,顾景深将机甲泊入空间港,身后曹原也跟了进来。
先他们一步的张闵泽已经将猎豹停在了指定位置。顾景深视线一扫,看见了站在传送步道上的年轻人。
一边已经快走出仓库,一边还在把机甲泊入,顾景深看了眼就收回目光,要打招呼也不急于这一时。
顾景深停好机甲出舱,从无重力的太空进入了加载重力场的空间站,年轻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笨重了,他站在步道上,一边等着传送带把自己带出去,一边左右移动重心,适应重力。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身后略显笨重的脚步声,曹原走了上来。同样没能立刻适应重力的红发少年脚步笨拙,他停在顾景深身侧问:“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顾景深莫名其妙:“什么”
曹原脸色阴沉:“踩着别人上位很有趣吗”
这话说得太刺耳了。
顾景深嘴角一挑,笑容几乎是讽刺的,他尖锐的反击道:“我没有踩着任何人,我只是尽了自己的力。”
被比下去是因为你技不如人。
曹原不阴不阳道:“被张闵泽超过去的感觉如何”
这一句话扎进了顾景深心里,在中央军校的半个月里,他一次都没能赢张闵泽,但在之后和惊蛰的训练里,他只在最后一次训练中,赢了惊蛰一把。
顾景深相信惊蛰不会放水,自己的胜利绝不仅仅是因为侥幸,他在这一个月的训练中必然是有成长的,而最后的那次胜利就是他成长的证明。
来之不易的胜利让顾景深找回了自信,他觉得自己和张闵泽之间的距离应当已经拉近了,他既然能赢惊蛰,那么想必也是有可能赢张闵泽的。
可那个少年以那样嚣张且轻松的姿态从他背后超了过去,看了录播视频后,顾景深和惊蛰一样进行了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话,能做到那种程度吗
答案是明确的,他不能。
才建立起来的脆弱自信瞬间被打碎,顾景深意识到自己和张闵泽的距离不仅没有缩短,反而被拉得更大了。
这一刻顾景深心里是嫉妒而恼恨的,自己那么努力了,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从小到大顾景深都走得很顺利,年轻人是在夸赞中长大的,他不是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但当他真的遇到了,当他努力的去够那个高度却发现自己达不到时,到底是心气难平。
然而他转念想到了张闵泽那张永远不骄不躁的笑脸,突然就泄了气。
顾景深依然挑着那个带点讽刺味的笑容:“不好受。”
他看着曹原,意有所指:“不好受我也只能受着,因为我不如他。”
曹原的情绪很不对劲,顾景深看着他,年轻人明显瘦了,军营里不许染发,曹原脑袋上冒出一茬黑色的新发,衬着之前染的红色,分外突兀,更显得他落魄憔悴。
大概是在特训里遇到什么事了。
顾景深收回视线。
曹原阴沉着一张脸,“哼”了声,瞥了眼顾景深似乎在说看你还能假惺惺的撑多久,然后自顾自的缓步往前走了。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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