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里的眼中,瓦尔正是他最器重的人才,如果他能与韩信成为朋友,不啻于让自己平添左臂右膀,是以他望了望韩信,希望韩信能接受这个挑战。
韩信当然明白格里的心思,却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他已看出,瓦尔绝对是一个高手。
这只是他的一种直觉,却是非常精确的直觉。瓦尔的眼芒咄咄逼人,充满着无穷战意,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高山上孤立的鹰隼,有一种傲视一切的自信。两人虽未交手,但已经从空气中闻到了来自对方的杀气。
“哼,胆小鬼”从马队中传出一声冷冷地娇叱,韩信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劲装女郎以一种不屑的眼神望着他,虽然人比花美,却如带刺的蔷薇,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透着野性与自然的美感。
“乌娜,不得无礼”格里喝道,言语中却多了一丝疼爱之情。乌娜是他的掌上明珠,他爱她甚至多于爱自己,纵是喝骂,亦不敢太过严厉。
乌娜哼了一声,扭头不语。
韩信心有凤影,对其余女子便也不放在眼里,只是被一个美女唤作“胆小鬼”,任他再能忍气,也心有不甘,当下笑道:“骂得好有小姐这一骂,我岂敢再言不战”
两人下马,相距五丈而立,众人退开,却又被远近蜂拥而至的战士围住。突厥人喜好厮斗,又闻听是他们中的第一高手出战,哪有错失不看之理叫嚷声中,热闹一片,无不替瓦尔鼓气。
昌吉与照月三下六骑虽然凶悍勇武,但在这数千人中,犹如沧海行舟,根本不起作用,只能为韩信暗自祈祷,希望这位少主不会输得太惨。
格里大手一挥,众人肃然无声,可见格里在狼族战士心目中的崇高威望。
“你们两位都是我最欣赏的年轻人,无论谁胜谁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有任何伤害。
所以这一战,只能点到为止,听明白了吗”格里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大声说道。
韩信与瓦尔对视一眼,同时答道:“明白”
瓦尔话音一落,大手缓缓地落在了腰间的刀柄处,刹那间,这片草原上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气温骤降,森寒无匹的杀气袭卷着全场。
刀未出鞘,气势却充斥四周,看来瓦尔能蒙格里看重,绝非偶然。
韩信凝立不动,眼芒一闪,如神光闪电,衣衫无风自动,劲气鼓涌,猎猎作响,其威势一点都不逊于瓦尔,甚至比对方更多出了一份自信。
众人无不惊诧万分,似乎都没有想到韩信的气势竟能与己方的高手瓦尔分庭抗礼,人人凝神屏气,关注着这惊天一战乌娜更是将一双美目流连在韩信刚毅的脸上,娇容上抹过了一道淡淡的红晕。
格里兄弟与昌吉的脸上无不神色凝重。
瓦尔一声低啸,昂头而起,向前迈出三步,每一步足有七尺,顿时把他们之间的距离缩至两丈。
他每一步踏出,犹如战鼓,步伐间的气势,配以矫健挺拔的身材,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一种令人无法抗衡的气度。看来此子狂傲如此,确实有其狂傲的本钱。
韩信嘴角处依然泛起淡淡的笑意,双手背负,仿如欣赏着一幅山水墨画,甚是悠然自得,只是他外袍下突出一枝梅的剑柄,给人一种凛然杀意。
“你能在我的强压下保持镇定,倒让我有了三分喜欢。”瓦尔眼神凌厉,扫向韩信的脸上,“锵”地一声,右手已将弯刀拔出,虚空中立时生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刀气,呈弧形向韩信包围而至。
韩信眼芒一寒,一枝梅蓦然脱鞘而出,嗡嗡直响中,化作一道凄寒飞虹,直迎而去。
两股无声无形的剑气刀芒,犹如恶龙般在虚空中绞杀厮缠,透发的压力似浪潮袭卷四方,空气陡然一窒,接着便听到一声激响回旋虚空,震得众人耳膜发麻。
韩信倏地飘然而退,横剑于手,傲然而立。
只见他的神色仍是丝毫不改,闲逸散漫,淡笑满脸,似乎刚才的一击全是幻觉,剑锋凛凛,压根儿就未出手一般。
瓦尔的身形微微一晃,瞬即站定,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突然退后三步,站回原地道:
“好剑,好剑法,能使出这般剑法之人,岂能不是我瓦尔的朋友”
在场的众人,无不动容,却看不出两者相交一击,谁胜谁负,神情中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愕然。
格里将之看在眼中,知道两人功力相若,瓦尔能出此言,乃是惺惺相惜之故。当下下马拉住瓦尔与韩信的手,道:“想不到二位一招之下,便能一见如故,既有如此高兴之事,何不去痛饮三杯”
说完挽住二人,从人群中走出,到了一所营帐簇拥的建筑面前,吩咐下人,摆酒设宴。韩信心中正奇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座具有中原建筑风格的宅院,一问方知,原来这里是格里家眷起居的豪宅。
进入大厅,数人俱都入座,瓦尔性情豪爽,诚心相交,与韩信谈论了不少搏击之道的话题,待得酒肴上席,更是敬酒三杯,两人都有相见恨晚之意。
格里见得如此,心中着实高兴,问起近日咸阳发生之事,瓦尔当即站起道:“自将军离京之后,团里一向无事,只有那乐五六来过数次,派些手下再三向我挑衅,我谨记将军吩咐,不敢应战,这下好了,将军既然归来,便容我与乐五六一战”
乐五六乃亲卫营第一高手,一向狂傲,仗着有乐白撑腰,屡次向瓦尔提出挑战。格里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着眼大局,倒也不去理会。这时听得瓦尔说起,心中一股无名火起,眼芒一寒道:“他竟敢如此欺人太甚,那就休怪我下手无情我们好好计划一番,既要杀了乐五六,又要让乐白有苦说不出。”
瓦尔微微一笑道:“我心中早有一计,不知当讲不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