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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下一次就不是假动作了,可是伊森掷得太用力,靴子飞过怪物的头,连碰都没碰到,就直接掉下地面。

他举起另一只靴子,瞄准,丢。

正中它的脸。

靴子碰到脸后跳开,沿着岩壁滚落,可是那只怪物仍抓着岩壁,抬头看向伊森,龇牙咧嘴地恫吓他。

它脸上的表情说明了它很想杀了伊森。

你觉得你可以在那里抓多久伊森问。你一定已经累了吧他弯腰,假装要伸手拉它。我可以拉你上来喔不过你要先学会信任我。它看他的眼神让他胆战心惊。它显然是有智慧的,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它到底多聪明。

伊森坐在岩石上。

我就坐在这儿。他说:直到看见你掉下去才离开。

他看着它的心脏在跳。

他看着它眨眼睛。

你真是丑得不得了。伊森咯咯笑。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那是一句电影台词。说实在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十五分钟过去了。

已经快黄昏了。

太阳开始西落,峡谷的地面渐渐变暗。

坐在岩壁上感觉很冷。

头上有几朵很淡的云,很快地被湛蓝的天空吞没,仿佛它们没搞清楚状况就跑出来,现在被抓了回去。

那只怪物左手的五只爪子开始在它抓住的小岩缝中发抖。它的眼神变了。虽然仍旧愤怒,但现在还有点新的什么是畏惧吗

它转动头颅,观察附近的其他石块。

伊森早就做过同样的事了,他相信他们两个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对,就是这样,兄弟。只有这个石块。我的石块。你唯一的选择。

它的右腿开始发抖。伊森正要张开嘴建议它干脆放弃的时候,它从抓住的岩壁跳了起来,大约跳高了三尺,同时伸出右手扫出一个极大的弧度。

如果他没低头闪过,他的脸一定皮开肉绽了。爪子从他的头顶擦过。伊森两腿站直,准备好要将那只怪物踢下峭壁。

不过他用不着这么做了。

那东西太虚弱,根本没机会上到这个大石块来。那只是死前的最后一击,想将伊森一起拉下去,同归于尽。

它显然知道自己一定会掉下去,因为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没有挥动手脚。

它只是直勾勾地瞪着伊森,任由身体坠入峡谷黑暗的地面。它连动都没动一下,仿佛正在表演高空跳水。

它乖乖的顺从,甚至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14

昨天,她整天都没有离开卧室。

甚至没有离开床。

她已经为他的死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知道它终究会发生。

可是看到太阳在一个没有伊森的世界升起,还是让她痛不欲生。不知为什么,阳光让一切变得好真实。人们照常晨间散步。连侧院喂鸟器也传来鹊鸟开心的啁啾声。所有的事物如常运作让她已经破碎的心更加悲痛。他不再存在的事实像一个黑色肿瘤长在她的胸口,可是世界却还继续前行,她实在太伤心了,伤心到连呼吸都觉得好费力。

今天,她至少出了门,无精打采地坐在后院柔软的草地上晒太阳,她望着周围的岩壁已经好几个小时,只是看着阳光在它们上头移动,试着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去想。

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转身往后看。

碧尔雀向她走来。

在搬到松林镇后,她曾经在镇上见过他几次,可是他们从不交谈。从一开始,她就被警告过了。自从五年前在西雅图的那个雨夜他出现在她家门口,对她提出最不寻常的提议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讲过一句话。

碧尔雀在她身旁的草地坐下。

他拿下眼镜,将它放在大腿上,说:有人告诉我你没参加那天的狂欢会。

我两天没出过门了。

那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他问。

我不知道。可是我没办法忍受人们看我的眼光。当然我们不能公开讨论他。可是我还是会看到他们眼中的同情。或者,他们可能对我视而不见,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会更让我受不了。我甚至还没告诉我儿子,他父亲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黄昏很快就会降临。

天空里一片云都没有。

她家和邻居后院分界处的白杨树篱前一天还是绿的,今天全变成金色,圆圆的树叶随着微风摆动。她听到后阳台门边挂的木头风铃清脆地响着。她的日子有很多时候就像这样,表面看起来非常完美,可是她害怕隐藏于完美之下、那些她不知道的事实终有一天会让她发疯。

你在这儿过得不错。碧尔雀说:我也不愿意你为伊森的事痛苦。我希望你相信我。

她看着碧尔雀。直直地看进他黑色的眼睛里。

我不知道我该相信什么。她说。

你儿子在吗

在。为什么这样问

我要你进去叫他。我准备了一辆车,就停在你家前面。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他摇摇头。

你会伤害班恩吗

碧尔雀挣扎地站起身来。

他从上往下看着她,

如果我有心伤害你们,泰瑞莎,我会选在半夜时来带走你和你儿子,然后就再也没有人会看到你们。但这些你都知道了。现在,去叫他。两分钟后,在你家前院碰面。

15

伊森探头看进通气管里。

可以钻得进去,不过很勉强,穿着连身帽棉衫大概没办法。

他将手从袖子里拉出来,脱掉棉衫后直接把它从峭壁扔下去。裸露的手臂立刻冷得起鸡皮疙瘩。想到他的双脚必须负责制造出大部分的阻力,于是他将袜子也脱了,免得待会儿一路下滑。

他先把头伸进开口。

一开始时,他的肩膀挤不进去,不过挣扎了一分钟后,他终于将半个身子塞了进去,两只手伸在最前面,脚则还在外面施力将自己往里推,脚趾头抵着薄薄的金属片,冻得要死。

当全身都进到通气管后,他突然感到一阵惶恐。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肩膀紧紧挤在两面墙之间,而且他到这时才发现他不能后退,至少没办法将肩膀从管子里推出去。

能让他移动的唯一力量来自他的脚趾。显然它们只能往前推,没有后退的能力。

他一寸一寸地往前进,在通气管的光滑内面移动,

他的伤口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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