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却见他笑得比一只偷了腥的猫还餍足。凤眼微眯,朱唇轻撇,一袭红袍上俊脸白里透红,好一个风流俏公子呀我的心突然就抖了一下,然后有个叫羞涩的词蹦进了我的脑海里。随后我就闪电般的蒙上了头,同时心头像有无数只小鹿汹涌奔跑。
“呵呵害羞了这就对了吗哪有一个女子如你这般牙尖嘴利不知收敛。你应该学点大家闺秀的温柔、文雅、安静,所谓静如处子,就是形容一个”死妖孽竟然在旁边喋喋不休起来。
我本来想他叨叨一会儿,就会离开。可谁知他却越说越上瘾,直把我憋得就像一个快爆了的气球。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露出头大吼一声:“既然大家闺秀那么好,那你快去找啊一直在我这儿叨叨个什么劲儿我虽是个野丫头,但一没请你,二没绑你。所以你凭什么在这儿给我喷着唾沫发那长篇大论我看着既恶心听着也闹心。所以还是请你第一向后转,第二滚蛋”
那妖孽像是被我的气势吓住了似的,瞠目结舌了半晌。就在我以为他要转身滚蛋的时候,他却又一个狼扑:“可我偏偏就喜欢你的这份野劲你可知这份不加掩饰的野像极了你的名字璞玉,璞玉,纯朴之玉。而玉不琢不成器,恰好我又是团烈焰,若是我再恰好地烧去你外面的那层石头皮,岂不是就露出了我想要的玉了。”
我听着他的一篇荒谬之词,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甚至傻傻地我的头去撞妖孽搁在自己肩上的头,并恨恨道:“去你的恰好你怎么不恰好就死了”
“哎哟”
“哎哟”
接着连连响起的惨叫声,让我和妖孽同时一怔。待听清,才知一声是自己的,一声是他的。于是又同声道:“你干嘛疼死了”
我揉着头侧,瞪着他不语了。他却笑道:“果真是小女人啊你疼,我也疼;所以你不仅不该瞪我,还应该安慰安慰我;因为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啊”
听着他的谬论,我哑然至极。甚至有一刻还为自己竟不知天下有这种厚脸皮的人而羞愧,更别提还是仙了。于是她想了良久才慢慢地说道:“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看你是仙不要脸,世上无匹。真是白长了那么一副好皮相,还不如换给猪好呢。最起码猪不会跑出圈外见猫就调,见狗就戏。哼”
话落,我还冲着他得意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腹诽道:“就你那小样儿,还想跟我斗嘴,差远了。不过若是回炉重造一次,说不定还差不多。”
“那你说我这样算是调猫了还是戏狗了嗯”他说着,竟又在我的脸上啄了一下。
“调猫戏狗”我重复着他的话,有些不知何意。直到又默念了两遍,才知他竟把自己比成猫狗了啊,我的那个气啊,真是没法说了。末了,只好冲着他挥舞着拳头咬牙又瞪眼了。其实有那么一瞬,我真的好想把我的粉拳狠狠砸在他那张笑得妖娆的欠扁的脸上,还有那张老是勾着勾人的朱唇上。但是残余的一点理智告诉我:他是妖孽,自己惹不起。想起这点,我就想痛哭流涕,自己甚至惹不起他的那只破鸟啊更遑论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吓个半死的妖孽了。
“咦为何不骂我了莫不是骂不过,就又摆出这副吓人的鬼样来,想把我吓跑若你这般想,那我就告诉你,你扮得水平太差了。鬼看见都会生气的。瞧你应该像我这样。”
听了他的话,本在生气的我竟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动作去看。可是只一眼,我就吓得大叫一声,抖了几抖蜷成了一团。以至于已经闭上眼睛了,脑子里还不断地回想着他的那副鬼样:露着眼白的大眼,张开的大口,最可怖的是那条伸得老长的猩红大舌啊大师兄,快来救救我吧我这是惹了个什么妖孽啊
咦大师兄想起大师兄,不由得我就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啊,大师兄,救我”
正喊得起劲的我忽然觉得憋气,睁眼一看,才知是死妖孽竟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同时他急急喝道:“别喊了,你是想让他们都知道你勾结逍遥宫了吗你忘了那乌鸦还想找你麻烦了吗”
闻言,我心里一动:也是,他们是门里的敌人啊。若是让别人、尤其是乌鸦知道,她还不告到师父那去那自己怎么和师父解释啊想到此,她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努了努嘴。意思是让他把那只爪子拿开。
“是想让我这样吗”谁知他竟笑嘻嘻地来了一句,并做了番动作演示。该死我暗骂一声,甩开他猛地站起来,就向外走去。我要去外面透透气,再这般下去,自己非让他弄得疯了不可。
“不要走让我抱抱吗我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就是想得慌。难道你都不体谅吗亏得我还让火鸟传信表达我的相思之情。可你呢你给我回了什么第一次是看到火鸟了,第二次竟是你想,我不想,最好老死不来往。你知道我看到那句话有多伤心吗甚至不止心伤,连脾都伤了,所以这才冒死前来。可你又做了什么除了骂就是骂,我、我是除了这副皮囊内里都成伤了。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心是不是跳得特别快,就像疯了似的。”
向外走的我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被他搂住了腰不说,还被他滔滔不绝的话把耳朵都塞满了,以至于被他晕晕沉沉地扭转了身子也不觉。直到我的手心感觉到了他“咚咚”的心跳,整个人才被马蜂蛰了似的跳了起来。然后好死不死地又把额头撞到了他的下颌上,接着又是异口同声地“哎哟疼死了”的喊声。
这回我气得不管不顾地对着他的脚就是一阵猛踩,然后飞也似的蹿出屋子,朝着大师兄的院子没命地飞了过去。至于身后妖孽的惨叫声,我就装作听不见了。
第十七章我是不是病了
到了不悲殿里最深处的一个角旮旯,我才捂着一颗快要蹦出来的心,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不为别的,只因里面就是大师兄的老窝。当然大师兄可不这么认为,他一直都说那是他的“自由世界”。是我觉得他瞎说,才气哼哼地给他起了个“老窝”的名字。不过说出来后他倒觉得和我的半仙窝甚为匹配,于是也就由着我瞎叫了。
可是此刻,我软着双腿探了半天,也没听见一点儿动静。所以我就想他或许出去了,也或许在睡懒觉。但不管怎样,我都想进去,一来是为了歇歇脚,二来是为了躲那个妖孽。当然我更多的认为那妖孽应该回去了,毕竟他是偷跑进来的,还不至于敢胆大地乱蹿。这样一来,我只要对大师兄说乱逛的累了,想来歇个脚就好了;而不用说妖孽找我的事了。其实我也有些搞不懂自己,原本就是来求大师兄庇护的,可末了又不想让他知道妖孽。唉我这石头也不知多会变复杂了。
轻轻地抬脚,慢慢地落下,甚至我还哂笑着捂了个嘴,就这样一副贼像摸进了大师兄的院子。当然我本不是贼,更无意学贼。而是存了一份想吓吓大师兄的心,何况这一直就是我来他老窝的招牌动作。
然而今天、此刻,我既没有得到“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快乐,也没有逮到大师兄蓦然惊醒时的窘相。而是看到了大师兄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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