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方才已大概说及当今天下武林情势,以后的局势发展极可能是,西后与摩云手一干人与罡双煞联手,似此则魔道嚣张,势非我等联手对抗不可”
觉悟大师道:
“任施主说得是。”
任怀中道:
“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师可愿意担负一个任务么”
觉悟大师道:“什么任务”任怀中道:
“最好由大师或武当掌门出头,柬邀当世好手在少林或武当聚集,以便大家商量一个应付办法”
觉悟大师正欲开口,赵芷兰忽道:
“这个办法甚好,大师似可酌允。”
觉悟大师怔了一怔,暗付我们眼下已有行动步骤,香川圣女为何不待我把实情说出便抢着说话,莫非她还有点怀疑任施主么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只是对赵芷兰的机智他一向钦佩,情知赵芷兰这样做必然别有用意,于是慨然应道:
“任施主所见极是,只是老衲一人尚不够这等份量,此事便由老衲和武当掌门一道来做便了”
任怀中道:
“如此甚好,但不知大师择定何时何地”
觉悟大师道:
“兹事体大,老衲还得和武当掌门商量再说,事情如能实现,大约亦须月余光景。”
任怀中道:
“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
“赵子原赵兄这趟去太昭堡,的确有些孤身涉险,在下既有约定,这便赶去瞧瞧,谨此告辞”
说罢,拱了拱手,随也向山下飞掠而去。
赵芷兰一直待任怀中去远了,才急声对苏继飞道:
“贱妾拜托苏哥一事”
苏继飞怔道:
“自家人了,还用这么客气干吗”
赵芷兰神色凝重的道:
“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以等闲视之,贱妾希望苏大哥即刻动身去追子原,另一方面也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不要被任怀中发现”
此话一出,不但苏继飞怔住,便是觉悟大师也呆住了。
觉悟大师道:
“圣女此举必然另有用意”
赵芷兰叹道:
“我也实在拿不很准,这姓任的来路不明,言词闪烁,我总有点担心,不要被他瞒住了。”
觉悟大师心头一震,道:
“老衲愚钝,请圣女明言。”
赵芷兰道:
“咱们先不谈这些,贱妾有一件事请教,那任怀中适才说到一块铜牌之时,大师似是知道是一块什么牌子”
觉悟大师想了一想道:
“不错,老衲的确知道那是一块什么牌子”
赵芷兰道:
“请问是一块什么牌子”
觉悟大师道:
“是一块兔死牌”
苏继飞一惊:“免死牌是不是独手天王的兔死牌”
觉悟大师点点头道:
“除他之外还有谁呢”
赵芷兰对这方面的事,似是知道的并不多,当下问道:
“独手天王,谁是独手天王啊”
觉悟大师道:
“独手天王任登山,乃是五十年前武林第一人杰,他武功之高固是没话可说,便是为人之忠厚诚实,也是武林第一”
赵芷兰喃喃的道:
“任登山,任怀中,难不成任怀中便是他的后人”
觉悟大师颔首道:
“确有这种可能。现在话得从任登山说起,由于他武功高,为人好,天下各门各派几无一派不曾得过他的帮助,有的是排难解纷,有的是临危受他仗义相助,但他从不望报,一直到他封剑归隐那年,天下高手群集,极思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以酬谢他”
赵芷兰道:“最后便铸造了那面兔死牌”
觉悟大师道:
“不错,这是天下黑白两道公议之事,从无一人反对,只要那面兔死牌一出,那人便是十恶不赦之人,大家也得兔他一死,圣女试想如是天罡双煞有那面兔死牌在手,他们便更可有恃无恐为所欲为,任怀中欲将兔死牌夺回,实乃刻不容缓之事”
赵芷兰又道:
“贱妾请问,那面免死牌原在何人手中”
觉悟大师道:“自然是在任登山手中”赵芷兰道:
“这就是了,既在任登山手中,缘何又会落人天罡双煞之手”
觉悟大师呆了一呆,道:
“难不成是天罡双煞从任家盗出来的”
赵芷兰道:
“事情只能说有此可能,但大师有否注意,那任怀中自始至终都未说明其来历以及他和双煞关系,这是为何”
觉悟大师道:
“老衲也只觉得可疑,只是有些不便追问而已。”
赵芷兰笑道:
“他人在这里时,即便追问他也有理由可以搪塞,只是贱妾事后想起来,越来越觉可疑而已。”
觉悟大师觉吟一会,道:
“不错,有许多事,他好像都亲眼目睹,又譬如说,他既似不把天罡双煞放在眼里,则那面免死牌早就可以夺回来了,又何用等到现在”
赵芷兰点点头道:
“此固为疑点之一,其中疑问还多的是”
觉悟大师道:
“然则圣女又怀疑他什么”
赵芷兰犹疑道:
gu903();“贱妾怀疑他便是天罡双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