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那悬岩边上出了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幡然醒悟,其中连谢金印本人也包括在内。
原来谢金印一退再退,此际距离那悬岩已不及一丈,若是有人躲在悬岩下面发掌,自是十分可能。
但问题在那悬岩深不见底,假若有人能够潜伏在下面,当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沈治章奇道:
“这怎么可能”
众人一齐向岩下张望,但见山风飘忽,不要说没有人在,便是有人在,也无法在岩下藏身。
苏继飞道:
“那倒是真的奇怪了”
这时沈治章喝道:
“子原,快动手,这可能是他自己故布疑阵”
圣手书生道:
“不错,迟则恐怕有变”
赵子原此刻几已失去了主宰,脑子空荡荡的,众说什么他便做什么,长剑一起,再次攻去
谢金印仍没有还手的意思,两眼一闪,只是等死。
蓦地,只听一阵细如蚊虫般声音在耳边响起道:
“后退”
声音虽细,但谢金印却听的清清楚楚,知道有人以“传音入密”对自己说话,但一时之间分不出那声音是谁。
他此刻也觉眼前一片混饨,失了主宰,闻言果然向后一退。
苏继飞哼道:
“他果然闪避了”
赵子原那一剑落空,很自然的又攻出了第二剑。
暗中那人又用“传音入密”说道:
“退”
谢金印心头一动,果真如言又退,忽觉一阵山风从身后吹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退到悬岩边缘。
他连忙用“传音入密”问道:
“某家若是再退,势非粉身碎骨不可”
那人冷冷的道:
“反正都是一死,你死在赵子原剑下和跌下悬岩不是一样么”
谢金印黯然道:
“那粉身碎骨之罪可不好受啊”
那人哂道:
“玩剑之人,若是死在剑子上,从今后江湖上还谁敢玩剑”
那声音顿了一顿,又道:
“我本不打算救你,只是看你近二十年来已长进许多,方今魔焰嚣张,你死了未免可惜”
此人口气甚大,便连谢金印听了也不觉一怔。
谢金印道:
“阁下可否将大名见告”
那人道:
“不必啦,记住,当赵子原第三次出剑之际,你便假装中剑坠下,放心,你死不了的”
谢金印在这种情形之下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之感激真是无以复加,应道:
“多谢成全”
要知他一生之中从不谢人,今天要算第一次,所以说出的那四个字显见的又激动又兴奋
就在这时,赵子原果然击出了第三剑。
谢金印假装避无可避,身子一跄,翻身跌下悬岩。
赵子原呆了一呆,暗忖我这一剑并没用实,换句话说,他既然已闪避了,为何不闪向一旁,偏向悬岩跌去
苏继飞和沈治章等人奔到悬岩边上一望,但见谷底去雾燎绕,深不见底,谢金印这一跌下去,哪里还会有命在。
苏继飞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他终算死了”
沈治章道:
“武林终于除了一大祸害,我辈心安矣”
苏继飞道:“沈兄说的是”
圣手书生虽没说话,只是心中却想,除非有奇迹出现,如其不然,谢金印是死定了。
众人面对深谷,苏继飞等人脸上都露出欢偷之容,独有赵子原一脸茫然,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但,他又好像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了什么错事,他此刻的心理便如此的矛盾。
正文第六十五章血洗山堡
秋去冬来,那是一个雪花飘飞的日子。
一天黄昏,太昭堡外出现一条神秘的人影。
这人全身上下一片漆黑,便连脸上也蒙着一块黑布,只有那双津光的的的眼睛露在外面,光芒逼人,使人望而生寒。
他的身法轻灵,当他飞身掠过那座吊桥之际,丝毫不露出半点响声,那碉楼上的人更是无从发觉。
他似乎对这里地形十分熟悉,轻易地从一处低矮围墙一跃而进,就在这时,两条人影走了过来。
左边一人说道:
“老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堡主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回来”
老汪道:
“堡主之事,咱们怎会知道。”
那人又道:
“听说堡主上京城去了可是”
那老汪点点头道:
“不错”
那人道:
“这趟生意大概总不会错吧”
老汪道:
“大概不错,听说这趟是受雇于魏宗贤,想那魏宗贤权倾天下,如今有事求着咱们这些草莽人物,哼哼,堡主也非等闲人物,不扎扎实实敲他一下才怪。”
另外那人笑道:
“这一来,咱们起码可以有好几年日子好过,用不着东奔西走的在刀口上恬血啦”n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