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又跟炸了窝似的,每次尤其来找杨猛,事后总会招惹一群美女的盘问。你和尤其很熟么他平时喜欢吃什么啊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么冷这么酷么
杨猛特想嘶吼一声,尼玛我和他根本不熟
这一次尤其没像往常一样,特有气质地站在后门口,等着班上某个女生把杨猛请出来,摆在他面前,然后拽到一个角落里说话。而是毫不顾忌形象地在后门口大吼了一声,等杨猛出来,急赤白脸一通骂。
“你丫的整天窝在教室里干什么大老爷们儿不能出去溜达溜达啊你瞅瞅你这副德行还穿一个带领儿的褂子你吃饱了撑的啊你再瞅瞅你嘴角,还尼玛沾了点儿方便面渣子,你丫不知道方便面是油炸食品么你不知道油炸食品是不健康的么我告诉你,我从你的眼神里面,就看到了你内心的肮脏,你丫龌龊,你丫忒不是东西了瞅我干什么瞅我你就把自己漂白了么你就是垃圾桶旁边散着臭味儿的趿拉板儿,就是整天吆五喝六的大傻冒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那些缺德事儿,我心里明镜儿似的,臭不要脸你”
杨猛傻了,他在屋里老老实实坐着,他招谁惹谁了
尤其的脸像是被灰色的漆料刷过一样。
杨猛的手在尤其的眼睛前边晃了晃,“嘿,哥们儿,我带你去医务室开点儿药吧,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尤其猛地按住杨猛的肩膀,把他拽到了实验楼的一个小黑过道儿里,旁边都是档案室,乌七八黑地贴着历届校长生前的照片。
一股浓浓的谋杀气息笼罩在杨猛的周围。
“你要干啥”杨猛声音颤抖。
尤其扼住杨猛的脖颈,一副威胁的口气,“周六去我们家吃饭”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厉声大喝,用手指使劲儿戳着杨猛的脑门。
杨猛一阵愕然,这小子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答不答应”尤其又问。
“你敢不答应”尤其又戳了杨猛的脑门一下。
整个过程,杨猛没说一句话,尤其连珠炮似的轰炸了好几次。他的身后是第一任校长的照片,清末秀才,此刻正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两个人,我创办学校,就是为了让你俩来这讨论这些事来了么
尤其终于把心里憋屈的那点儿火全都发完了,他已经压抑了两个多月了,今天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了。你不是冷落我么你不是没空搭理我么成那我就天天来骚扰你的朋友,天天来找茬,直到他受不了了去找你,然后借他之手打击报复顾海
尤其为自己这个愚蠢又窝囊的想法沾沾自喜着。
杨猛瞧见尤其不说话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因子又没来学校”
“来了”尤其竖竖衣领,表情恢复正常,“他就在教室里坐着呢”
“那你来骚扰我干什么”
“什么叫骚扰啊”尤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
从实验楼走出来,终于见到阳光了。
“你思想没问题,你思想没问题你把秋衣穿翻了还有脸埋汰我呢我穿带领儿的褂子怎么了我又没把领儿穿到后边”
呃尤其猛地低下头,这才看到前胸露出的线头子,尴尬了几秒钟,又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叫个性。”
杨猛嘴都撇到德胜门外了,“照你这么活着,三十不到就得累死了。”
尤其,“”
杨猛一边往教室走,一边暗自咒骂道:“真操蛋,平白无故让人家给呲呲了一顿。”
周末,家具城。
顾海在一套沙发前站定,手托着下巴看了好一阵,朝白洛因问:“这款怎么样”
白洛因微敛双目,“凑合吧,我觉得有点儿大。”
“大么我觉得正合适啊”
白洛因坐到上面感受了一下,“你看我这种个头坐在上面都有这么宽的富余,完全可以当床了。你那客厅虽然够大,可里面的装修风格是比较内敛简约的,你放这么一个大沙发,显得有点儿豪放了。”
“沙发大可以在上面随便滚啊”
白洛因一脸黑线,“谁买沙发不是用来坐的啊你要想滚,何必不买一张大点儿的床呢”
顾海无视售货小姐关注的目光,暧昧地朝白洛因一笑。
“床是床的滋味,沙发是沙发的滋味。”
白洛因沉默了几秒钟,假装没听见一样地朝另一个展厅走。
“我觉得你应该多买几张床。”白洛因建议。
顾海表示不解,“要那么多床干嘛”
“你朋友多,偶尔来个家庭聚会,可以直接留他们过夜啊”
顾海随口回道,“我从来都不留人在家过夜,尤其是男的。”
白洛因颇有内涵的目光扫向顾海的脸。
顾海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你是个例外,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你说啥”白洛因立刻炸毛了,差点儿在商场里就施行家暴,“顾海,你妈最大的败笔就是给你生出来一张嘴”
顾海发现,白洛因的耳根子都红了。
心里美滋滋的,挨骂也没皮没脸地乐,心想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么媳妇儿你害羞个啥
“这个书桌怎么样”顾海又问。
白洛因摇摇头,“我不喜欢,太花俏了,南边那个呢”
“太单薄了吧”顾海皱眉。
“那你就买这个吧。”白洛因说,“反正也是你的房,你最好按照自个的喜好来。”
顾海心忖:那可不成,我装修这个房子就是为了把你招进来,这里面的每样家具,每件摆设都得让你称心如意,你要是不喜欢,我还买它干什么
“就要南边的那个吧。”
“好的。”
第一卷:悸动青春93雨中温情一幕。
晚上放学,突然下起了雨,虽然雨不大,可这个季节的雨点打在身上是很凉的。
白洛因从车棚推车出来,朝顾海说:“你打个车回你那吧。”
顾海没说话,把白洛因的书包拿过来背到了自己身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自行车推出校门,顾海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朝白洛因说:“你带着我吧。”
很难得的,顾海第一次要求白洛因带着自己,以往无论晴天还是刮风,他都义无反顾地带着白洛因,生怕累着他。
白洛因倒也挺乐意,弟弟头一次示弱,他也得摆出哥哥的样子来。
一路上的小风夹杂着雨点,透心凉。
顾海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把白洛因裹得严严实实的。
白洛因这才知道顾海为什么要求自己带着他。
“你不用给我裹着了,我不冷,你穿上吧。”白洛因的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
顾海没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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