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还没有到上课的时间,孔先生只是训斥了几句就不再多说,而是讲起了今天的课。要说这来学堂听讲的人除了吕岩还能听进去之外,其它的学生也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学堂上。本来么,他们也没指着读书这一条路,来这里无非就是受家里的管束要么就是打发一些时间罢了。
倒是孔老师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也好像是习以为常,但看向吕岩所在方向的时候,见吕岩认真的听讲,严厉的孔先生不免眼露笑意暗自的点了点头,但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讲解着今日课堂准备传授的知识。
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下学的时间了。当孔先生刚说出课程结束的时候,顽皮学生们还是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然后才跑似的离开了学堂,好像早就等不及了的样子。碍于孔先生的严厉,直到离开学堂有一段距离学生们才随意的交谈起来。而当所有的同学都离开之后,唯独吕岩还在那里细心整理着课堂上做的笔记。
细心的整理好的笔记之后,吕岩先是把所有自己不懂的问题都列了出来,随后缓缓的走到了孔先生的书桌前。见吕岩过来,孔先生以为吕岩有什么没听懂的地方,开口问道“吕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没听懂的地方来,让我给你讲解一下。”
“是的,先生,是有些难题要请教。”吕岩恭敬的回答道,说着,他顺手拿出了怀中的包袱,正是早晨吕母交给吕岩的那个。双手把这个包袱交给到了孔先生的手中,吕岩才继续开口道“这是我娘昨夜为先生做的鞋,特意让我为先生拿来的。”
看到学生父母的心意,孔先生也没有拒绝,本来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笑意,笑着说道“吕岩,在这学堂上我能看的出来,也只有你是最为认真的一个。待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亲自带你赶往附近的县城参加乡试。”
听孔先生这么一说,吕岩的脸上也出现了欣喜的意思。随后又问了孔先生几个自己不懂的难题,待到孔先生为吕岩一一讲解之后,吕岩也就离开的了学堂,往自己的家中赶去了。毕竟下午还要跟父亲上山砍柴,吕岩在走路的时候步伐不禁又快了几分。
不过在吕岩的心中却一直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村子的小河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有那么多的人失踪在了河边呢
那小路口中所说的水怪,又到底是什么呢
隐隐的吕岩总是感觉这河中有些古怪,带着许些疑惑回到了家中,吕岩刚刚推开自家的房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此时正坐在桌旁,脸露担忧的神色。四周环视一圈都没有见到自己父亲的身影,吕岩不禁开口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娘,我爹哪去了难道他已经独自一人上山了么”
本来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吕母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下学归来,当听到吕岩声音之后吕母好似才回过神来。要说对于吕岩这个好不容易孩子,吕母可是十分的疼爱,而在疼爱之余当与街坊四邻谈起这个懂事的孩子后,吕母的眼神中总是带着几分骄傲的神色。
自小吕岩就极其懂事,四,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帮助家里干些活,做事的风格更是相对于同龄的孩子稳重许多。甚至自从吕岩上了学堂之后,有些时候吕父有些时候都有一些难解的问题与吕岩共同讨论。此时吕父不在家中,吕岩赫然成了吕母眼中的主心骨。
赶快小跑的几步走到了吕岩的身边,双手搭在了吕岩的肩膀,吕母匆忙开口道“岩儿,你爹被镇长叫过去了,说是有些事要商量。我一琢磨,这事儿十有是和咱镇边河里的古怪有关。”
“为娘的实在担心你爹出什么事,你快赶去镇长家看看去吧”
第三章水怪为猴
吕岩两世为人,那里听不出母亲话语中的焦急与担忧,再加上今日听说那小镇的河边可能有水怪出没,与自己同学堂的小胖甚至在河边游玩至此未归,指不定是永远留在了河中。
平时吕父就对吕岩极好,吕岩哪里有不担心的道理。再加上吕岩这一家大部分的花销都是父亲辛辛苦苦挣来了,万一父亲出了什么问题,这孤儿寡母的更加难以生活。吕岩这刚一听完心里也是忽上忽下的,颇为担忧自己的父亲。
但吕岩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显露出焦急的样子来。本来这母亲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主心骨,要是自己现在都慌了神,难免会更让母亲担心。单手扶住了吕母,吕岩一边劝说一边把吕母扶到了桌前,劝说吕母不要担心,自己先去镇长家看看。
待看到自己母亲比自己刚回来时好上许多之后,吕岩才和母亲打了声招呼,赶快走出了家门往镇长家赶了过去。一路上不敢耽搁半点时间,吕岩一路小跑的赶到了镇长家的大门外,本来需要二十分钟的旅程硬是让吕岩十分钟就赶了过去。
刚到镇长家门外,吕岩就听到了里面嘈杂的声音,有那小胖母亲的啼哭声,也有附近村民的探讨声和叹息声。因为一路小跑过来的缘故,吕岩难免有些粗喘,先是在镇长家外深呼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吕岩才缓步走入了镇长家中。
此时在镇长家的院子外已经站满了人,哪里能发现吕岩已经进了院子来。在人群中听着村民们讨论着河边的事情,吕岩则是寻找着自己父亲的踪影。终于在找了许久之后,吕岩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硬生生的挤开一条道路,吕岩已经来到了吕父的身边。
吕父本来听到镇长的召见之后就知道有大事发生,现在听了村民们的讨论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那里抽着旱烟袋满脸的愁容。这时候他就见到自家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马上收起了手中的烟袋,小声的对吕岩说道“岩儿,你怎么也过来了”
知道自己父亲发现了自己,吕岩当做没什么事儿一样笑着回道,“爹,咱不是约好了等我下学之后一起去砍柴么。谁知道下了学回到家中却没见着您,我就问娘您干嘛去了,是不是偷偷上山了。后来娘才告诉我,您是来镇长家了。这不,我就跟着过来了么。”
本来是不想让自家儿子参与到这件事儿来的,但吕父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小声和吕岩说了几句大概是让吕岩小心的话语,吕父就不再言语,而吕岩也笑着站在吕父的一边,听起了附近村民的讨论声。
这时候一直坐在人群中间的镇长突然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嗽倒是好使,咳嗽声后本来嘈杂讨论的人群声立刻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妇人的抽啼声,显然这几个人家都是有人在河里遇害了。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镇长先是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村民,然后才大声开口道“今儿找大家来是什么事,众位乡亲心里也应该都知晓着。咱村外这小河本来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怪事,但这几天突然有人陆续在河边失踪,肯定是有了什么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