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这俩孕鬼怀的鬼婴可是要成为天鬼的,你自求多福吧。”
哑鬼听完脸色发白,磕头如捣蒜,急的连哼哼声都发不了。
徐花妍想灭掉它。
“算了,哑鬼罪不致死。”我及时拦住,把玩着红绳道:“孕鬼说的好地方,究竟能是哪儿呢”
“先把情况跟部里其它说说,一块分析。”徐花妍掏出手机,她凶巴巴的把哑鬼踢出三米远,“在这愣着干嘛,还不滚”
哑鬼仓皇逃离。
“母老虎惹不起啊。”我摇了摇头,联系到另一组,徐花妍联系江无流,众人建了微群合计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秦鬼冥在微群里说,“生孩子的好地方,莫非是妇幼医院”
“拉倒吧你,以为鬼和人一样啊”我按动着手指。
宁疏影:“诶有没有给鬼接生的地方”
江无流:“没有。”
江无流:“大家站在孕鬼的角度想想,哪里适合生鬼婴”
徐花妍:“当然是越隐蔽越好,连鬼和上师都难以干扰。”
“蛮有经验的嘛。”我打趣道。
徐花妍:“你就在我旁边,想死吱一声,呵呵。”
静了五分钟,江无流打破了沉默,“本次聊天结束,你们继续以鬼问鬼,聂初那边继续让食粪鬼搜索。”
我们收好手机,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每遇见一只鬼就盘问。眨眼间过了两天,除了第一天碰见的哑鬼,夜部两组毫无所获,我还顺手灭了只作死的地鬼,收入扫把。
第三天的中午,夜部众人齐聚集在鉴证室。
江无流凝重的道:“离鬼婴出世,大约还剩二十个小时,如果我们找不到,就要有无辜百姓遭殃了”
“江叔,这两天我和孽畜几乎把市中区的孤魂野鬼都问候了一遍,没有。”徐花妍摊了摊手,她无奈的道:“实在想不到所谓的好地方在哪儿”
“我们也是。”
秦鬼冥双手翻弄着塔罗牌,他黑眼圈闭死,“占卜出来的还是厄运。”
“散了散了。”江无流摆了摆手道。
傍晚,筋疲力竭的食粪鬼乘坐屎流棺材板返回了分局,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把他叫到楼顶,问道:“你被欺负了”
“试问有谁能欺负本神。”陈俊仰起脑袋,旋即又垂下。
“那你为毛表现的像了戴绿帽子一样”我思索的道:“生前女友嫁人了”
“我生前连开腚纸都买不起了,还有女朋友”陈俊把招鬼棋随手抛落,五只苍蝇和三只蚊子飞了出来,他心塞的说:“就这事。”
“不懂。”
我有点犯懵,认真观察着它们,貌似跟普通蚊蝇也没啥区别。
“我的小弟们,就剩这八只了”陈俊痛心疾首的说:“我辛苦经营的集团军啊三天不到,兵力变成小队了,有被喷死的,有被轧死的,有被粘死的,有被毒死的,还有被抓住吃了的蛆师更是全盘覆灭”
“呃,节哀。”我不知怎么安慰他,转移了话题,“乐山市搜完了吧情况如何”
“搜了没有,两只目标孕鬼仿佛凭空蒸发了。”陈俊带着哭腔,补充道:“我连凌云山都搜了,还和一只天鬼做了好朋友,他说等聂老大成为大玄位,就来投奔你。”
天鬼
这家伙竟然给我招了一个潜在的天鬼手下
我眼睛放光,期待的道:“哪种天鬼”
“老厉害了,对方正是拥有鬼见愁之称的大鼻涕鬼。”
陈俊邀功的道:“聂老大,你看,咱给你预定了天鬼手下,所以等回了你家乡,所以多带我去脏乱的地方收小弟。”
虽然不知大鼻涕鬼为何物,但听名字就不敢幻想了,老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个大王八”这只天鬼能跟食粪鬼混在一块,鬼见了都不愁吗
我拒绝的道:“咳,我不想收它。”
“鼻涕泡和我定了阴约毁约的代价就是我和它共赴黄泉。”陈俊委屈巴拉的道:“聂老大,你真忍心看着我死”
我头痛不已,“离大玄位还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放心,他比我恶心多了,绝对符合你的口味。”陈俊美滋滋的入了招鬼棋。
我欲哭无泪的拿塑料袋把棋子包住,放回口袋,心说不能再放它自由活动了,血淋淋的教训
鉴证室前,我敲了门推开,对江无流说道:“食粪鬼把乐山市区搜过了,并未发现孕鬼的行踪。”
“我知道了。”
江无流喃喃自语的道:“生鬼婴的好地方竟然不再市区,难道在凌云山”
“这里它也搜了。”
我见没有别人,把门关上低声问道:“江博士,跟您打听一种天鬼,它叫大鼻涕鬼。”
“哦”
江无流呵呵笑道:“大鼻涕鬼跟大粪无双鬼、大姨妈鬼并称为鬼中三贱客,这三类天鬼,无论哪一个,连你师父见了都不愿与其抗衡,否则得后悔一辈子。”
“听起来,大鼻涕鬼应该比食粪鬼恶心多了。”我紧锁眉头,疑惑的道:“不是说宁敌天鬼三十六,不敌地鬼第十七吗”豆何扔弟。
“鬼中三贱客均是地鬼进阶来的,并不在正牌的天鬼行列。”
江无流搓着手掌,他心有余悸的道:“我没见过大鼻涕鬼,不过五年前,跟一只大姨妈鬼斗过一次,现在我闻着手背,还隐隐有股子大姨妈味呢。所以你千万不要招惹大鼻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