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拂晓在后来日日夜夜想到的唯一的一个解释。
她也咨询过相关的专家,遗传率的确是很高的,但是如果在后天不受到比较激烈的刺激的话,那么就不会有事。
顾青城转过来,笑了笑:“不想让他也成为实验品。”
“什么不想成为什么”
杨拂晓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顾青城抬手把杨拂晓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捋在耳边,“没什么。”
“拂晓”
后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杨拂晓转过身来,看见在后面冲她招了招手的沈晚君。
“进去吧。”
顾青城随着杨拂晓一同进了屋,“拂晓,你过来。”
杨拂晓不知道沈晚君单独叫她是有什么事情,跟过去,“姑姑,你叫我”
顾青城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沈晚君手里捏着一个红包,“到现在了还叫我姑姑么”
杨拂晓:“”
不叫姑姑,要叫什么
难道
沈晚君是怎么知道了
竟然连沈晚君都知道了,那玉明秀和沈洲
沈晚君仿佛是看懂了杨拂晓脑中所想,说:“是你外婆告诉我的,放心,你骨架小现在又穿的厚,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来,拿着,这是给我孙子的红包,就当是见面礼了,连同你的还有孙子的。”
杨拂晓完全呆住了。
直到后面顾青城从沈晚君手中把红包给接了过来,“妈给的,你就收下吧。”
杨拂晓被顾青城硬是给塞进了手里,这个红包捏在掌心里,觉得这现金真的是不少,厚墩墩沉甸甸的,还有硬硬的四四方方的一张卡。
沈晚君说:“里面有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等我孙子生下来,给孩子买点好的。”
顾青城顺口接着说:“还不谢谢妈”
杨拂晓现在处于真空状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一边的顾青城一说这话,杨拂晓没留神便跟着说道:“谢谢妈。”
说完之后,她都差点咬了舌头。
擦,她刚刚叫了什么
“不是,我”
“就叫这么一次就好了,”沈晚君拍了拍杨拂晓的手,转身离开之前,对杨拂晓说:“拂晓,其实我记得你,在甘露寺的时候”
杨拂晓猛地抬起头来。
那个时候
沈晚君竟然记得,那个时候,难道她是在演戏
沈晚君对杨拂晓眨了眨眼睛,“你外婆在等你了,回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等到沈晚君进了屋,杨拂晓转过身来,问道:“顾青城,其实你妈妈已经痊愈了,是么”
顾青城凑过来。
杨拂晓面对在面前忽然放大的英俊面庞,向后退了一步差点绊倒,“你干嘛”
顾青城向杨拂晓招了招手。
杨拂晓这才看出来顾青城是想要跟她说话,便主动附耳过去。
顾青城伸手将杨拂晓的肩膀扳过来,然后俯身在她耳边,“不能说的秘密。”
杨拂晓眨了眨眼睛,看向顾青城黝黑发亮的瞳仁深处,点了点头,“不能说的秘密。”
鞭炮声停止,盛微微狂笑了两声,然后兴致盎然地又点了万响的鞭炮。
当陆离将苏烟拉过来在怀中的时候,苏烟没有躲开,一直到鞭炮停止,她还伸出双臂抱着陆离的腰。
陆离温热的呼吸在她颈侧拂过,发丝滑过他的面庞,在鞭炮声中,陆离扳过她的面庞,抬起她的面庞,吻落在她的耳侧。
苏烟被陆离一吻,感觉到浑身都酥了,身体不由得就有点软,然而,她却永远都抗拒不了这个叫名叫陆离的人的吻,不管是曾经尚且为男孩儿的时候,还是现如今已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勾着他的脖颈,唇凑上去,以同样的姿势亲吻着他的唇,极尽缠绵,耳边是震耳的鞭炮声响。
最后,最后一次再放纵最后一次。
十分钟后,盛微微将最后一挂鞭炮放完,在院子里就唯独剩下了她一个人,手里捏着一支烟气袅袅上升的香烟。
人呢
他们什么时候都进去了
真的是孤独至死。
大过年的别人都是出双入对的,就只剩她一个人单着。
哎。
盛微微坐在后面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大片燃尽的烟花,红色的鞭炮碎屑撒了一地。
她拿出手机来,从无数条千篇一律的拜年短信中发现两条不太相同的。
一条是沈律师发来的。
盛微微忙不迭地打开,是一条彩信,一打开就是一朵炸开的烟花,还有音乐,自动播放到最后,出现一句话:“微微,新年快乐”。
盛微微看的心花怒放,急忙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要给沈律师说的,比如说,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分手了啊,比如说你什么时候从上海回来啊
不过大过年的,这些扫兴的话就不问了。
当然,盛微微的手机里还有另外一条与众不同的短信,是来自于她的父亲盛浩东。
“春节气氛喜难言,歌舞升平忙一片。喝酒猜拳声难停,四处都是酒席宴。高谈阔论兴致起,风卷残云酒杯干。酒逢知己千杯少,朋友团聚在新年。愿你春节痛快玩,幸福快乐每一天来自您的好友杜军的祝福”
盛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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