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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的手背上,迅速地涌出血液来,又很快地肿出一个很大很大的包。
然而,没有人理会,因为,顾不上理会。
两人都因为身体的包容而深深地叹息。
渴望太久。绝望太可怕。所以,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让于天说不出任何话——不过,这个时候谁有心思说话,谁有心思听话呢?
病床一直吱吱呀呀地叫个不停。
很久很久,吱吱呀呀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钟意俯视着于天,精神依然很好地逼问他:“说!”
于天无奈地摇头叹息,宠溺地回答:“宝贝,你怎样折腾,我都只有这个回答。”
钟意的手掐住于天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先掐死你!”
于天嘴角一弯,说:“好。”
钟意真的用力,不甘心地说:“就算我掐死你,也不会有事,你明不明白?”
于天呼吸困难,但是,他挤着声音说:“我、明白,死在、你手上,我、高兴。”
钟意瞪着于天,手根本就不松开,反而掐得更紧了。
于天的眼睛没有闭上,他就那样看着钟意,命是她的,她要自己死,就死。之前的确是苦肉计,只是为了见她。现在,见也见了,也知道她的心意与心结,自己就算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还是有些遗憾的。很想要跟她多呆一些日子,幸福总是要得更多。
他没有埋怨,他也知道,钟意要是真的现在掐死他,真的会没有什么麻烦。
他更加清楚,为什么钟意非要掐死他不可——因为,她害怕。她依然不相信自己。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背叛她,那时候,她再弄死自己,就没有用了!因为,她已经伤心。她害怕受伤!
于天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苏文。
就算钟意已经知道苏文离开的真相,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她的心里,她不相信爱情。虽然她以为,她相信,但是,其实她依然不相信的!
如果自己死亡,能够让她相信爱情,那么,自己愿意死!
死在她手上,也是一种幸福!
于天很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他不想留在钟意面前的最后一面是一张难看的脸!
钟意的手没有松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于天的脸。她当然知道,于天快要死了。
她也知道,自己疯了!
为了一个还没有影子的伤害,就要杀死一个人!
可是,她依然想要听于天说!只要他的眼神有一丁点变化,自己就会放过他,然后,离开!
可是,他一直没有变化!不,有变化。他在笑。他的眼神在笑,很幸福地笑。
很讽刺是不是?被自己掐得要死,居然对着自己笑!居然很幸福地笑!
钟意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于天疯了!
于天很努力地想要不让自己的舌头伸出来,他不想太难看,不想如此难看地死在钟意面前。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的舌头伸出来了。
钟意却没有看,只是依然盯着他的眼睛。
于天依然在笑。
很痛苦,他却依然在笑。
然后,于天的呼吸停止了。
钟意猛然松开了手!
她疯了一般开始急救!
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年!
如此难捱!
人工呼吸!胸外心脏按压!
于天开始有些轻微的呼吸。
钟意按铃,说:“注射尼可刹米!快!”
不到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跑步声!
钟意随手扯起一条床单,包住自己的身体,又扯过另一条床单,盖在于天身上。
没有人会询问于天为什么会是被掐晕死的情况,也没有人会问询为什么两人身上明显不着寸缕,以及空气中为什么是这么浓重的糜烂的味道。
医生和护士训练有素地注射,急救,检查,以确定于天的喉头是否骨折,是否需要施行气管切开术。
钟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于天。
他的脸上依然还是保留着刚才的笑。他在努力地笑。
钟意的心中忽然有些酸楚。
医生仔细地检查后,才微微垂着头对钟意说:“小姐,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他当然知道,病人是被人用手掐住,断了呼吸的。但是,抢救得当,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他没有看钟意,因为他不敢看。他以为,她跟病人玩的是某些寻求刺激的人喜欢玩的变态欢爱游戏——他却不知道,他们玩的是死亡游戏!
钟意点头说:“你们先出一下。”
医生和护士迅速离开。
钟意穿上衣服,也给于天穿上衣服。
因为缺氧,缺血,所以,于天陷入昏睡。
钟意望着于天,呆呆地想了一会,转身离开。
她叮嘱了医生护士几句,就头也不回走了。
于天在做梦。他梦见自己死了,轻飘飘地。然后,梦境一下子又变了,自己跟钟意结婚了。钟意很美,自己看着她,笑得傻兮兮的。接着,梦境又变成自己抱着钟意,两人在欢爱。后来,又变成两人头发都变白了,却依然十指相扣,在散步。
“宝贝——”于天一下子醒了过来!然后,他的喉咙因为软组织受伤,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只能丝丝地出气。
“您醒了?要喝水吗?”护士很尽职地询问。
医生上前,又给于天检查,看样子,他对于天的情况很满意。
于天没有理会,他的眼睛在四处寻找。她不在——于天脸上出现了浓浓的悲伤。她没有杀死自己,却离开了。自己很想死在她手上!可以永远留在她心里!
护士明白过来,温柔地说:“小姐让我告诉您,她有事,等您好了,给她打电话。”
她没有放弃自己!于天松弛下来,整个人又睡过了。
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了一声:“真狠。要是控制不好,会在中死。”
护士愕然问道:“你说是在玩?”
医生“唔”了一声,问:“你没有看过《失乐》?里面就有讲一个这样的故事。”
护士同情地看着于天,说:“那位小姐玩过就丢弃,这个男人还真可怜。”
医生心里想着,可怜吗?如果可怜,为什么他脸上是那种幸福的笑?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啊。
于天什么都不知道,他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着。他的喉咙已经好转,可以小口地喝水与吞咽了。
他不急,既然钟意已经说过,让自己给她打电话,那么,自己就好好地恢复到可以说话再离开!
钟意回到申海市。
虽说于天已经弄出来了,但是一些该有的程序还是要上的。她对这一套很清楚。
所以,吕家人的证词,曾子贤话语中的漏洞,以及针对之前的指控的证据,全都送了上。
与此同时,易伟他们也开始行动。
雷子根据钟意的话,撤销对曾子贤的禁锢。
不过,当曾子贤从那个他想要避风头的山沟沟出来的时候,他傻眼了!天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他从一个权威的、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曾子贤还不信邪,他单位,结果,领导不屑地告诉他,他身体不好,最近这段时间就在家休息。
他找同事,结果,所有同事都避之唯恐不及,就如同他是瘟疫!
他找亲戚朋友,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结果,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害虫!
他下属单位。结果,那些平时把他当佛爷诡的人,直接给他吃了闭门羹!
他找学生。结果,那些学生,一个个躲着,根本就找不到人!
不只是他,他的妻子,儿子,女儿,统统都一样!
曾子贤一家,成了所有人都鄙视的对象!
曾子贤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妻子,相敬如宾的妻子,丢下一叠报纸,冷冷地说:“你自己看吧。”
曾子贤疑惑地翻看着报纸,然后,他的脸色开始变化,青,白,黑,红,黑,青。
然后,他眼睛一翻,直接晕倒。
他的妻子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他,冷冷地说:“原来,当初的事情是你做出来的!”要不是看了报纸,还不知道,自己还误会了自己当时的男朋友!却想不到,原来是他!她好恨!恨自己有眼无珠,所托非人!
儿子和女儿也鄙视地扫了他一眼,问:“妈妈,我们哪里?”
“找——一个叔叔,我,要向他道歉。然后,我们离开。”女人的眼神变得温柔,又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问:“你们想哪里?还是出国?”
儿子和女儿已经长大不少,对视一眼,说:“妈妈,那个叔叔,对你很重要吗?”自从长大的时候开始,他们就知道,爸爸妈妈之间太客气,他们从来不吵架,妈妈对待爸爸,就像是对待一个住在一起的同伴。曾经他们埋怨过妈妈辜负爸爸的真心,现在,他们才明白,因为爸爸,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很重要。我对不起他。”女人想起当初,他苦苦地要给自己解释,可是自己没有听,一转身就跟曾子贤结婚。她依然记得,当时,他黯然离的背影。现在找他道歉,会太晚了吗?
“妈妈,我们一起。”儿子和女儿坚定地说。这种虚假的幸福,不要也罢!
“好孩子,谢谢你们。”女人流着泪说。
“妈妈,我们在一起。”
“对,在一起。”
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他们三人只带走了一些简单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的一切,他们都不要。
出发前,女人还寄出一份东西,寄到龙新。
曾子贤醒来,桌子上是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封律师函。
他笑了。疯狂地笑了!
幸福如同泡影,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他的笑声断了!就如同被人掐住喉咙一般,很突然地断了!他喉头“呵呵”作响,然后,就像是一根沉重的木头,歪歪地、重重地,倒了下。
曾子贤就像是长河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一下子就消失在长河中,再也寻找不到他的踪影。
。
钟意看着手中的这封信,笑了,对刘晨说:“给,你处理。”
“主人,您累了吧?”刘晨接过信,却只是随手放一旁——这封信来不来,都影响不了大局。他面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钟意抬眼望着他,“嗯?”
刘晨殷勤地说:“我跟小七学习了一些按摩的手法,想给主人按按。”
钟意往沙发的扶手一趴,说:“好。”
刘晨大喜,他迅速上前,轻重适度地开始按捏——为了这一次,他可是有时间就找机会在他们几个身上试过了!就是要找到一个准确的力度!
一开始的确是很舒服的,钟意很惬意地闭着眼睛,享受刘晨的服侍,可是,渐渐的,她怎么感觉不对劲?好像,自己的小腹有一股热流直往上冲!
钟意翻过身,懒洋洋地问:“你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刘晨不知道钟意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乖乖地回答:“我跟小七学的,要让主人舒服的。”
“见鬼!”钟意骂了一声。她看见刘晨不知所措的样子,无奈地说:“过来。”
刘晨坐下来,难过地说:“主人,是不是我做错了?”
钟意的手抚上刘晨的胸口,说:“这个,是**用的。你明白了?”
刘晨有孝愣,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就算他不明白,看到主人的手的动作,也马上明白过来!
于是,刘晨也忙碌起来了!
刘晨是一个好学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他跟小九一样,很认真地向小四和小七学习着,今天用上了!
凌风今天过来,昨天,钟意到军区,坐飞机到安京,他却正好在龙新,没有遇上,所以,今天他很急就过来了!
他听一个职员说,钟小姐正跟刘总商量事情呢。他就赶了过来。
敲门,没有人回答。他侧着耳朵,贴着门听,里面传来隐约的声音。
凌风的头脑里一下子浮现出刘晨和钟意在一起的情景来。他的脸有些涨红了!小凌风站起来,顶得他很不舒服。
凌风转身想要离开,他想要到洗手间,最少,要安抚一下小凌风,否则,顶着这样的小凌风出,不是要让人笑死?可是,他又想到了跟钟意在长基的时候,曾经多次躲到女洗手间的事情!
小凌风更加不服管束了!
凌风的脚步停住了。因为,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钟意挑中了苏文和易辛一起回。
他们三人吗?他们三人一起吗?
就隔着这个房间门,里面,是刘晨和钟意在一起!
凌风想到钟意在刘晨身上的情景,他想到刘晨!他发现,自己似乎不排斥了!
凌风推开了门,并把门锁上了。
钟意扭头看着凌风,动作并没有停。
凌风的眼睛也一直看着钟意,他一边走过来,手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
刘晨的心有些酸,有些涩,但是,他知道,这个情景,自己永远也抗拒不了!只要留在钟意身边,必定会有这样的情景发生!既然无法抗拒,那么,就只能接受!
钟意知道刘晨很美,知道凌风也很美。他们两人的美,更甚于小四、小七、小九他们。对小四他们三人,更多的是身体的需要。而对凌风,却是不同的,是有感情的。对刘晨,也有一丝不同于小四三人的感觉。
所以,当这两个美得叫人无法拒绝的男人就这样在自己身边,由着自己予取予求,尽可能地取悦自己的时候,她心中有了怜惜。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有床,有衣柜,有淋浴间。因为,龙新事情多,刘晨经常在这里熬夜工作,而且,他的别墅早就卖掉,也没有另外买房子。所以,这个房间就成了他很常呆的临时的家。——不只是他,小九他们也都有这么一个小小房间。
钟意与凌风、刘晨三人就在这张床上。
小小的床,小小的房间,成了一个充满谷欠望的场所。
很爱很爱钟意,爱得要把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展现在钟意面前。这是凌风跟刘晨共同的地方。没有人在意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只要钟意能够得到快乐!那么,什么都可以!
钟意的确是快乐的。
刘晨很美,他的肌肤白皙,细腻,顺滑。他的五官精致,美丽。他的声音清越,动听,磁性。他的动作优雅,温柔。
凌风也很美,他的肌肤是蜜色的,按下,很有力。他的五官也是精致的,但是,军营的生活,却让他比刘晨多了一丝阳刚之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刘晨的略粗一些,也沙哑一些,却也同样扣人心弦。他的动作却粗犷得多,疯狂得多。
钟意在这两个可以说是一阴柔些,一阳刚些的男人的共同进攻下,享尽了两种不同的快乐。他们,配合默契,让钟意简直要丢盔弃甲!
刘晨和凌风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加快动作。
“啊——”钟意的手狠狠地扣在面前的凌风的肩膀上!这两个磨人的小妖精!
凌风看着眼前钟意脸上那如痴如醉的表情,他知道,她很满意!于是,他更加快速地动作。刘晨也得到暗示,配合着凌风。
钟意再也忍不住,软软地倒在凌风的怀里。
三人躺在床上,凌风和刘晨一遍一遍地轻抚着钟意,相视一笑。
“钟意,我爸爸,想见见你。可以吗?”凌风迟疑地征求钟意的意见。
钟意忽然也迟疑了。可是,如果见一见凌刚,让凌刚留下凌风,会不会更好?
钟意点头,说:“好吧。你跟你爸爸约好时间。”
凌风兴奋得抱住钟意,狠狠地亲了几口!
刘晨却黯然地看着两人的互动,他动不了。现在可以跟钟意呆在一起,已经够好的了。怎么还敢要求太多?再说,于天呢?易辛呢?苏文呢?他们哪一个不比自己有优势?谁会像自己那么笨啊!
凌风忽然瞥见刘晨的表情,他同情不了!同情他,意味着自己也要接受别人同情了!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自己没有办法把钟意让出!金钱可以让,财物可以让,唯独爱人不能让!让出自己的爱人,自己是被驴踢了脑袋?再说,刘晨是自找的!谁叫他不好好珍惜?没有早日看清楚自己的心呢?!
钟意坐了起来,凌风赶紧跟钟意到淋浴间。
刘晨振作精神,也跟着进。
小小的淋浴间,挤进三个成年人,可想而知,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钟意满头黑线,说:“都给我出。”
凌风和刘晨这才讪讪地走了出来。
钟意迅速地冲洗干净,这才走了出来。
凌风赶紧给她擦干净身体,刘晨也赶紧取过衣服给她穿上。
钟意问凌风:“你军区,叶老的儿子怎样了?”
“听易辛说,情况挺不错的。好像说是他的症状比较轻,应该可以控制。不过,他之前一直借助药物,产生了依赖性,要戒掉这些药物不容易。”
钟意点点头,说:“易辛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没有。”凌风扣住钟意的手,“你想易辛了?”
钟意不想说离开前想要见见易辛,所以,她对凌风说:“你快点。”
凌风赶紧一边答应着,一边冲到淋浴间。
刘晨站在钟意身边,美丽的脸上却有些木讷。
钟意拍拍刘晨的脸,问:“怎么了?不开心?”
刘晨马上摇头说:“没有!没有不开心!”话虽这样说,刘晨脸上的笑容却依然勉强,想了想,他说:“主人,我想,看看钟爸爸钟妈妈,这么久,我们都没有一起过。”
钟意盯着刘晨的眼睛看,看得刘晨有信乱。
刘晨艰涩地说:“主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不会奢求太多。”
钟意不说话,因为,她无话可说。跟刘晨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些说不清楚,他曾经是自己的丈夫,却没有夫妻之实;离婚后,却又跟自己在一起,喊自己为“主人”。
钟意想到自己的计划,只是说:“好好做。”
刘晨对钟意转移话题毫无办法,但是,他细细品味钟意的这句话,却越发觉得含义深刻。难道,主人是说,只要我好好做事,把龙新做起来,总有一天会承认我?还是说,好好表现自己对主人的爱与忠诚,她就要我?
刘晨瞬间觉得自己心中又充满了希望!
钟意并不知道刘晨所想,她走了出。
易伟跟叶静,小九过吕氏了,今天,开始商业大餐!他们要把吕氏吃到肚子里!
曾子贤的消息已经传来,他中风,半身不遂,终生都只能躺在床上了。他的前妻找到了前男友,那个痴情的男人一直没有结婚,还在想着她,所以,他们母子三人就在那个小镇留了下来。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定。
雷子派的人回来说了这个消息,钟意很是感慨了一番。
苏文就在钟意身边,他紧紧握住钟意的手,不放。
钟意转头问:“文哥哥,怎么了?”
“意意,我、也会这样做的。”苏文认真地说。
钟意凝视着苏文的眼睛,他的黑眸发出的光让人心悸。她点头,说:“我知道。”
“可是,意意,你不相信,你还是不相信。”苏文叹息地说,“要怎样做,才能让你相信你?”
钟意笑起来:“文哥哥,我相信的。”
苏文紧紧盯着钟意的眼睛,摇头:“不,意意,你嘴里说着相信,其实,你连自己都骗不了。”
钟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问:“真的吗?我其实,已经不相信了?”
苏文忽然紧紧地抱住钟意,一叠声地说:“意意,意意,要怎样你才信呢?我知道我伤害了你,该怎样才能弥补呢?”
钟意任由他抱着,自己的心,好像依然缺了很大很大一块,很空很空,却没有什么可以填补。缺了什么?是缺了爱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爱,能够让自己的心填满,变得完整呢?——
钟意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会知道,就在距离龙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男人,一个俊美得如同上帝最精心创作的作品的外国男人。他正坐在一个咖啡厅的二楼,他的面前,摆着一杯咖啡,然而,那杯咖啡已经凉了,他也没有端起来喝上一口。因为,他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从窗外看出,正好可以看见龙新的大门出口。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哀伤与绝望。那绝望如影随形,似乎已经浸透了他的灵魂。
坐在他对面的,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充满力量的、阳刚坚毅的男人——豹子。豹子的面前同样是一杯咖啡,一杯同样没有动过的咖啡。
不喝酒,因为,这不是可以一醉方休的时刻,而是一个危险随时来临的时刻。
在安的面前,豹子也根本就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感情,因为,他们同样绝望。
然而,这又是两种不同的绝望。
豹子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绝望。
安,却是钟意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的绝望。
所以,他们选择在这里守着,只希望可以在远远的地方,远远地看上一眼,不必掩饰自己感情地看上一眼。
那种更痛呢?
不知道。
只知道,每一种,都让人生不如死。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如同在地狱中煎熬。
如何放弃呢?是不是剜掉自己的心,流尽自己的血,就可以忘记她?
如果可以,他们是不是宁愿如此选择?!
桌子上,两杯咖啡之间,有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是一颗白色的药丸。——安一早取出的那颗药,依然放在桌子的中间。
没有人动一下。
就算吃掉这颗药丸,就可以忘记东方龙,也没有人吃掉!
“因为,不吃,会痛,可是,知道自己还活着。”安说。
“吃了,不痛,可是,却如同行尸走肉。”豹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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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跟凌风见凌刚。没有军区,因为凌刚让凌风带着她到凌家!
钟意站在门口,心里很是感慨。
凌风局促不安地站在她身边。那一幕,他没有忘记,他知道,她也没有忘记!
所以,两人站在这门口!
凌刚在等。他在等钟意走进来,或者离开。
凌风终于受不了了!他“啪”一声跪下来,说:“打我!你打我出气吧!”
钟意推开门,走了进。
凌风跪在外边,不知道该怎么做。进来吗?钟意没有说。所以,就继续跪着吧。
凌刚扫了自家儿子一眼,没有理会,他关上门,对钟意说:“钟意,坐吧。”
“叔叔。”钟意张开就喊。
凌刚很欣慰地笑了。自家的傻儿子还是有福气的!钟意这个称呼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叔叔,这一次的任务,凌风不要参加。”钟意也不啰嗦,很直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