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种可能,这还得靠你多和下面的兄弟沟通。”
火龙苦笑道:“已经有这种风声传出,我也无能为力,但我会尽力而为,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对胡佐的死,依然心存误会,就算我们做了很多补救和努力,仍然有一部分兄弟耿耿于怀,特别是胡佐那一群死党,一直试图在寻找王强和李刚。”
“对了,这两个家伙真就找不到了?”余爷皱起眉头。
火龙道:“我们已经差不多掘地三尺了,可依然没有找到他们,我怀疑,他们已经离开了天海。”
“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和外人一起联合起来害我,如果让我找到他们,我非要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让他们生不如死。”
余爷的拳头攥得很紧,青筋直冒,过了半响,他问道:“对了,石头的家人那边,补偿有没有落实?”
“没有,根本就找不到人,石头出事后第三天,我便派人找到了他的老家,结果邻居,石头出事的第二天,他们一家就已经搬走,没有人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
余爷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有心人精心设计的圈套,步步为营,一步差,步步差,我们落后人家半步,才会有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火龙犹豫了一下,皱眉道:“现在的局面有些混乱,警-察又突然插进一脚,开始在我们的场子里添麻烦,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会让局面更加混乱到不可收拾,余爷要不要给上面的人打声招呼?关照一下?”
“放心吧,这严打都进行了半个月了,也算面子给足她了,很快就会结束的,那边的人最近会亲自来天海,到时候你陪我去见他。”余爷道。
火龙恭敬的头称是。
市公安局内,杜文昌坐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
作为市公安系统的一把手,杜文昌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他是副市长姚林军这一系的人,被姚林军慢慢提拔到了这个位置,这份情他一直要记着。
这姚林军虽然只是常务副市长,别人不知道,杜文昌却知道,其背-景深厚,属于燕京某个利益集团在天海的代言人,就连杨毅市长和钱少江平时都格外的敬重,他这个公安局长也只能心应付。
杨毅空降到天海之后,与姚林军就成了对头,双方互相不对眼,钱少江这个老狐狸一直不表露自己的态度,这就让杜文昌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这个圈子一讲资历,二讲底蕴,人家背后有人,自然腰板就抬得直。
杜文昌虽然也有些关系,可那关系岂能和姚林军相提并论。
他只能心做人。
这也就罢了,他就像是一根很关键的指针,让天海政坛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可陈冰的介入,却让他的好日子到了头。
陈冰性格直爽,做事太过固执认真,这给姚林军可是出了不少难题。
他是陈冰的直接上司,但陈冰的父亲又是江浙大佬,那背-景比姚林军更加深厚,他哪敢得罪。
于是,让陈冰做了副队长,却几乎比正职的还要有权力。
这次的严打,就是陈冰强硬要求才会有的,当时姚林军就颇有微词,他算是给了陈冰面子。
反正每年都会有严打嘛,只不过今年的力度比以前更大,可这才过了半个月时间,燕京就有人打来电话了。
那是他上司的上司打来的电话,只是了几句话,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态度和指示,可作为在官场左右混了这么多年的他,又如何不能领会上司的上司的意思。
于是,只好让陈冰过来。
陈冰一进门,就气冲冲的。
“为什么?”
陈冰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摔,气呼呼的道:“这才半个月时间而己,为什么一定要停止行动?好的两个月呢?”
这几天,虽然没有找到余爷贩毒的证据,可也间接捞了不少鱼,不算是没有收获,她正兴奋,正要大展手脚进一步挖掘线索,不想却接到杜文昌的指示。
立即停止严打。
她不服气,更是想不通,所以就直接找到了杜文昌的办公室。
杜文昌赶紧过去把门反锁上,怕被外面的同事听到,那会让他很没面子。
看着陈冰,杜文昌又好气又好笑,帮她倒了一杯水,笑道:“陈冰,这段时间的严打,卓有成效,我已经向上级申请,准备给你记功。”
陈冰挥挥手,道:“我不稀罕,就算是特等功,我也不要,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要停止行动?”
“天海已经够乱了,你们的严打,已经让许多市民意见重重,他们反映晚上睡不好觉,警笛呼啸来呼啸去,严重扰民。”
陈冰冷笑道:“我是三岁孩子吗?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相信?”
“我问你,咱们的初衷是什么?”
“我已经得很清楚了,我就是要把青帮和山口组扳倒撵出天海市,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陈冰振振有词。
杜文昌板着脸道:“那你找到证据了吗?”
陈冰一愣,道:“我正在查,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相信,深入的挖掘下去,总能找到证据的,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作为人民警-察,我不能欺骗我自己,明明他们就是罪犯,凭什么不能抓他们治他们的罪?”
“你也知道你是警察?”杜文昌道:“我们执法是需要证据的,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你以为我就不想抓他们?我比你更想!可问题是,没有证据啊,而且青帮这潭水-很深,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扳倒了?你太天真了,我这里给你透个消息吧,据,上面的大人物也有你一样的心思,但要等明年换届之后才行!”
陈冰心里一动,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燕京有人撑腰?”
“我可没这么。”杜文昌苦笑道:“总之,行动停止,取消,这是命令,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常委会研究决定的事情,要知道,你提交的申请,我当时都没有告诉他们,否则,这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我已经够支持你的工作,那你也理解我一下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吧?”
听杜文昌如此一,陈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不好哚哚逼人,但她心里总是有气,拿起帽子,她摔门就走,临走时,搁下一句话。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精明的猎人,我早晚要把姓余的送进去!”
杜文昌哭笑不得。
坐了一会儿,他喃喃自语:“哎,不行,我还得给她家里人打个电话,免得到时候又要怪我没提醒,哎,哪里不能去,为什么非要到我这里来啊,这不是为难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