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呀,是呀,”毕庶文急于跟陈毅改善关系,接上來逢迎地说,“新四军抗蒋救国的正义行为,敝人一向钦佩”
“二位,”陈毅正色回答,“我们对待同志一向主张团结为重,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绝不轻言分裂,共产党解放军决不做使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陈老总说得真好呀,”毕庶文连连点头,“由于共产党的军队都有这种宽广的胸怀,所以我们才投入到这个怀抱中來的,”
刘相见郝鹏举奉承陈毅,心里已经很不痛快,又见副司令毕庶文满口颂扬,更是按捺不住火气,不禁冲口而出:“陈司令,尽管你嘴上讲的是天花乱坠,可你背后干了些什么,是瞒不过别人的,”
“是吗,”陈毅平静地问道,“刘处长,此言从何说起,不防开开诚布公说出來为好,”
“好呀,”刘相扯开嗓子粗野地说道,“人家说井水不犯河水,我看倒也是实话,咸吃萝卜淡操心,多官闲事就沒多大意思了,偌大的一个苏南、苏中,我看足够你陈代军长玩的了,你还跑到这里凑热闹干啥呀,”
“谁说不是,”尚全安又恶意地加重语气说,“陈司令不是光为凑热闹來的,是另有目吧,”
“问得好,”陈毅微微一笑,“二位有话尽管照直说,何必转弯抹角呢,”
“那好,咱们就照直说,”刘相粗暴地嚷道,“你口口声声讲团结打蒋,不做这痛那快的事情,可你们一到赣榆,就专找我部的麻烦,限制我部的活动,给咱小鞋穿,打着民主的旗号,排挤和吞并俺民主队伍,这叫什么团结,明明是挖我们的墙脚”
陈夫人和郝鹏举五姨太从休息室出來,刚好经过窗下,听到刘相这话,二人同时一怔,都站下了,注意地倾听着这场争论,
“同志们,”陈毅义正辞严地回答,“我军到达赣榆以后,确实曾经收编过几路抗日和反将武装,那是因为我军对敌人作战勇敢,对群众秋毫无犯,官兵平等,军纪严明,大势所趋,众望所归,我们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加强反蒋阵容,有利于解放全中国,不为私利,不务扩张,”
刘相又粗暴地嚷道:“那对收编了一些兄弟是什么态度,”
“收编的各路弟兄,与我军人员一视同仁,各路武装首领量才录用,有职有权,沒有被欺压,也沒被有强迫,更扯不上什么排挤吞并,我们的原则是:愿留者留,愿去者去,來者欢迎,走者欢送,”陈司令说道,
“是吧,我不会听错了吧,”刘相装腔作势地说,
陈老总接着说:“不管是哪一路受编的武装首领若有翻悔之意,只要他的旧部同意,我们愿意原人原枪退还,请他们自立门户,刘处长既然提出这个问題,想必是知道有人翻悔,就请当面相告,”
刘相被驳斥得哑口无言,脖子胀得老粗,直翻白眼珠子,
一直沒有说话的新四军秘书长兼郝部政治部主任的朱克清,还是一言不发,只不过笑眯眯地望着刘相的窘态,
站在窗外的陈夫人舒了一口气,五姨太却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郝鹏举动了一下嘴巴,看來是想制止这场争论,瞬间,又改变了主意,照旧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尚全安见刘相下不來台,着急起來,赶紧接上來说:“哎,哎,收编也罢,兼并也罢,咱们之间的事情总归好办,可以另作计议,当前有一件大事,涉及到一方父老的疾苦,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安危,敝人想來想去不得要领,要向陈军长台前请教,”
“尚处长有何见教,尽管直说,”陈毅沉静地说,
第一百四十五章舌战群魔
“赣榆西部在闹什么招兵之役,可有这回事,”尚全安不怀好意地问,
“有的,”陈毅笑容可掬地回答,
“好呀,”尚全安感慨地说道,“哎呀呀呀,陈司令呵陈司令,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自从我部投诚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咱们是谁和谁呀,你招我招还不是都一个样子吗,在这反蒋特殊时期,要紧的是团结一致共同对敌,这种倒行逆施的做法,只能对敌人有利,大大有害于全国的解放事业呀,”
“是吗,”陈毅微微冷笑了一声,说道,“尚处长,您讲出这种话并不奇怪,大家都明白您这是代表什么人讲话,我们共产党人从來不隐讳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我们认为人们自愿参军,这才是合情合理,贵部里官兵平等,乃弥天大谎,你们军队里几乎天天都有当兵的逃走,这该怎么解释,当然,尚处长可以把这称为正常现象,,”
“废话,”刘相一擂茶几站了起來,茶杯震翻,茶水泼了一地,冲着陈毅大声喝道,“我们不需要听你这一套欺骗无知的老农的鬼话,”
朱克清着急了,想站起來,却被吴人按了下去,
陈毅声色不动,两道凛然的目光笔直地射向刘相,象两把出鞘的利剑,直欲穿透刘相的脊背,
“有理走遍天下,”在短暂的紧张沉默之后,陈毅平心静气地说道,“何必如此冲动呢,难道害怕被教育吗,宣传真理,这是每个共产党人的权利和义务,敌人的法庭都可以成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讲坛,何况是在这样的场所,您若是坚信真理在你们那边,那又何必害怕别人的宣传呢,”
“这”刘相愣了一会,终于慢慢地坐了下去,
“同志们,”陈毅接着说道,“我们姑且放下理论上的争论,來看看实际情形,苏鲁地区号称人才辈出之邦,可现在这里基本群众的当兵兴致极低,主要就是因为国民党军队对他们太坏了,你们现在的强拉硬抢,同国民党军队有什么区别,群众能会自愿地参加你们的队伍吗”
刘相无话可对,把头别向一边,掩饰地用手帕捂着半边脸连声干咳,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第六大金刚黄三见刘相和尚全安当众受窘,一种物伤其类的感情袭上心头,愤然地接上來说,“陈军长唇枪舌剑,好一副辨才,敝人也有一个问題,想向陈军长请教,”
“好啊,”陈毅从容地说,“这不是卖弄唇舌,我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事实,事实不能编造,正象眼里不能进沙子一样,黄大处长有何见教,就请说吧,我洗耳恭听,”
“真正的痛快,”黄三满含敌意地问道同,“听说你们打算要吃掉我部,有这回事吗,”
“沒有的事,”陈毅严正地说道,“不过,我必须郑重声明,不是打算要吃掉你们,而是真心实意地收留你们,”
“真会自欺欺人,”黄三连连摇头,“想不到,完全想不到,以陈军长如此明智之人,竟会做出这等违理之事,我们已经起义了,全完成了自己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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