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行动,全师列队出营,浩浩荡荡,往南行进。
常恩多和万毅骑在马上,目光坚定。胖子骑在马上行进,忧心忡忡。这个家伙的马后是一顶小轿,娇懒的姨太太半躺半椅地靠在铺着毛毯的轿椅上,懒洋洋地吸着洋烟。
与此同时,满脸惊慌之色的徐达人,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董竹庵:“县座,此师今日一走,我们这里,岂不岌岌可危万一陷入八路军之手,你我如何是好”
董竹庵微微一笑:“老兄大可放心,他们擅自离开防地,蒋委员长是决不会听之任之的”
顽固分子徐达人似懂非懂地眨着眼睛,目不暇接地注视着从身边川流不息的队伍。
常恩多师行进地在一条沙土公路上,长蟒般蜿蜒的丘陵地带上真是人山人海。
公路斜坡上的关口。地势险要。缪澄流的另外两个师高踞在构筑坚固的工事里,居高临下,以逸待劳严阵以待。
远方,出现了常恩多师的尖兵。尖兵起处,五十七军的大队人马,源源而来。这个工事里的一个少将,放下望远镜,向身旁的号兵做了一个手势。号兵鼓起了腮帮,吹响了联络号。
常恩多听见号音,命令队伍停止前进之后,喊了一声:“吴副官”
吴龙发跑步到马前:“有”
常恩多用马鞭遥指远处的关口:“你到前边去联络一下”
“是”吴龙发以标准的军人姿态,向子弹上堂的关口跑去。
第六十章抗日被挡
关口的少将跨出工事,走下关口,傲慢地大声叫道:“他奶奶的,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子”
吴龙发不卑不亢地大声说道:“老子是常恩多师长的副官吴龙发。是专问前来请你们让道的”
守关少将大声地叫道:“你赶快回去转告你们师长,我们奉缪澄流军坐命令,命你师立马返原地看着八路军,好好地守好地盘,不得违抗”
吴龙发镇定自若地,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师全力抗日,日前已蒋手委员长报告,请你转告缪澄流军长,不要阻拦”
守军少将正眼不看吴龙发,骄横地大声驴叫道:“你师立即返回原地,是缪澄流电谕,无论何人不得违抗”
吴龙发据理力争,特别生气地说道:“中国已有近一半地区沦陷,几亿同胞沦在日寇的铁蹄之下,如今全国也危在旦夕。我师将士不甘目睹中国成为亡国奴,故而通电总裁,全师誓死抗击日寇,挽救民族危机。每一个有热血、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会不赞而助之的。请电告缪澄流军长”
守军少将不可一世地,大大咧咧地说道:“缪澄流军坐早已下令,限你们十钟内,撤回原地,否则,我们将以兵戎相见”
他回到工事,一挥手,士兵们子弹上膛。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关下。
吴龙发跑到公路上,向正骑在马上的常因多敬礼道:“报告”
常恩多边听边举起了望远镜,只见望远镜的光圈里,关口险恶的地势,坚固的工事,严阵以待的士兵,历历在目。恩多放下望远镜,坚毅的眼睛里燃起了怒火。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万毅敞着衣领,掳起衣袖,催马疾驰到常恩多的马前。
那匹高头大马嘶鸣着人立起来。万毅大声疾呼:“师长,他们另外二师真是欺太甚凭什么向自己的兄弟开火干脆跟这帮不仁义的家伙们拼了我旅打头阵”说完,不等回答,拨马驰走。
常恩多拼命大喊:“万旅长”但万毅早已打马跑远了。
公路另一处,刘曼生正在尽力劝着火气爆发的万毅:“旅长,缪澄流和于学忠的两个师而且早有准备。千万不能硬拼呀”
万毅大喊一声:“顾不得了”他一挥马鞭,“准备进攻”
训练有素的万毅旅,迅速地列成散兵线,抢占制高点,向关口进攻。
这时,孙胖子旅长一边催马疾驰,一边大声喊叫:“师长”
孙胖子旅长驰近的马前,勒住马缰,气喘不过来,断断续续地说:“师师长,委座电谕不不可不遵,万毅蛮干,是要吃大亏的,请你三思”
关口,守军少将在工事里厉声威胁:“一一一师的官兵们限你们三分钟内撤,否则,别怪咱们东北的自家兄弟无情”
这家伙从衣袋里担掏出一块怀表,怀表的秒针急匆匆地移动着。表摆的“嘀嗒”声,越来越响。胖子在公路上抬手看表,额上沁出了冷汗。表上的秒针急匆匆地移动着。胖子惊慌失措地:“两分钟过去了,师长”
“孙胖子,你是一个军人”常恩多不悦地,“大敌当前,我们首先应该想到的是日寇铁蹄下的家乡父老,而不是个人的得失安危”
守关口的军官手里的怀表,秒针还在急匆匆地移动。“十分钟到了”军官狂叫,“给我狠狠地打”
关口的工事里,轻重武器一齐开火。炮弹爆炸,硝烟四起。万毅亲率主力一团冲向关口。一串机枪子弹扫射在他的马前。他跃马腾空而起,闯过枪林弹雨,挥动手枪,怒叫着:“弟兄们,跟他们拼了,杀出去打鬼子,冲啊”
“冲呵”一团的土兵见旅长身先士卒,十分感动,潮水般地向前冲去。关口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全旅的将士虽奋力攻击,但在火力封锁下,也无进展。
常恩多见此赶紧下令:“胖子旅从左翼配合出击。”
孙胖子在公路另一处举着望远镜,犹如隔河观火。副官向他报告:“师长命令我旅配合出击。”
“知道了,看看再说。”胖子无动于衷地放下了望远镜。
“万毅旅怕吃不住劲了”副官有几分着急地,“旅座,您看”
孙胖子旅长脸色一沉:“碍你什么事”他朝后边的王召良招手。
王召良急步跑近,汗流浃背地说道:“表哥,有何吩咐”
胖子放低声音:“你先护送你嫂子,撤到安全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