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积虑地通过土肥原的关系,把师妹和师弟弄到上海,全力对付锄队宋老大等人,力争尽快把他们拉过来,让宋老大早日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中。
当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她同上海日本特务一道除掉宋老大他们。川岛芳子的人生哲学:吃不到葡萄,就砍葡萄树。
山口知子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却同她的上司加师姐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眼下,她已经坐到南京车站不远的一位父亲的徒弟、前两年来中国“深造”的日本浪人丰田一郎的临时家中。这,川岛芳子又怎能想到呢”
丰田也是一个徐福武术研究者,他对这个学术研究已到了发疯的程度。此人自始至终地认为,中日本是一家人,所以对日本侵略中国的罪恶行为,不大关心。只是对他们滥杀无辜,大为不满,可也无能无力,只好任其发展。
不料正在这节骨眼上,山口知子贸然来访,到叫他大吃一惊。他知道山口知子是恩师的长女,已二十五六岁仍未嫁人,也听人讲:她在县一级的比赛中取得女子头名,猜想她可能名扬四海才会到中国的。他们那个亲近,远远胜过多年未见的亲兄妹。
其实,她山口家也未把他当成外人,所以他每到一个地方,每有一点进步都先向师父老山口报告,但极小向自家的亲生父母谈起。因此,师妹一到中国,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立马找到了他家。
山口知子同丰田一郎拉了一会家常,话锋一转说:“小妹现在当官了。”
“在师姐手下当差”
“哎呀,可喜可贺呀当了什么官有多大”
“是搞情报的官,比土肥原在沈阳时和现在的芳子师姐,小上一级。是海州府日本秘密特务机关副机关长,主管海州府及周围几县市情报的搜集工作。说穿了,就是叫师妹来做对付宋老大的锄奸队工作,他们要我尽最大的可能把他们拉过来,实在不行就干掉他们。”
“师妹,这不太合适吧据了解老祖宗徐福可能就是海州府的赣榆县人,在那里办宋老大的事,好像不大对头吧他宋老大和锄奸队可不是个省油灯,搞不好老祖宗的武术没有研究出来,先把小命给搭上了”
山口知子说:“你先别说泄气话,还是听师妹解释一下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不防向我连锅端出,我们合计一下。”
“可是,我也前前后后想来想去,要想在海州府徐福的老家成立一个徐福及其武术研究会,光凭我姐弟的力量,光凭军国主义的大炮坦克,是远远不够和行不通的。因为这不是能用炮弹换来的,得靠海州府及其周边的大文豪和武林高手,齐心协力地深入研究,方是成功之路。”
“只要师妹看得起师兄,师兄万死不辞,愿为师妹牵线搭桥,助早日实现心中的理想,完成徐老祖宗及其武术的研究,出本论著,永留芳名”
第八十一章美好心愿
山口知子在日本家中就想到要找几个帮手,并第一个选择了他,第一炮打响,不由得心头一阵高兴,笑着说:“谢谢师兄的关照,真谢谢了”山口知子说到这里,看师兄丰田一郎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接着说:“能否把宋老大的真实情况介绍一下”
“好的,他是活动在苏鲁一代青帮会秘密头子之一的宋得森之长子,北平大侠盗燕子李三的关门弟子,还是青帮会武功最好的武林高手田大力的最得意高徒,更是一个杀坏人不手软的人物,此人真是孙悟空的化身呀因此,在我们日本人和当地土匪等人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谁把良心喂了狗,出门遇见宋继柳”
“啊这么了不起他手下还有高手吗”
“有,而且很多其中有一个外号叫大个子的,也是一个令我们日本人和坏东西闻风丧胆的人物。于是,在我们日本人和当地坏东西中还流传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谁把坏人学,出门遇到徐云夺”
“他们的特点在哪里”
“宋老大的枪发是万里挑一的好枪手,他把大肚盒子的准星锉掉,甩手就是一枪,想打你的眉心,就决不会打着你的鼻子。此人拔枪的速度是常人的数十倍,所以从未失过手。他的十几把飞刀,能在一瞬间抛出,在同一时间之内,就能杀伤杀死十几人。他的本事大的很,凭咱们兄妹俩加上川岛芳子和你弟弟也不是他一人的对手。”
“难道说就找不到第五个高手,来帮咱们的忙了么”山口知子看着师兄没有回答,又接着说:“要是有个同宋老大熟悉的人,给咱们出面调和的话,事情就可能好办多了。”
“对了,据有关人士透露,咱们的师兄中口先生也加入了宋老大的锄奸队,现已成了锄奸队里的骨干力量。他可不是咱们师兄弟妹中的好斗分子,也不是除暴安良的人物,而是一个胆小怕事的角色。可他是个反战的积极分子,他对中国人印象极好,从未说过中国人不好的话。”
“太好了”
“中口在国内本就是个反战成员,到了中国仍在某种程度上秘密从事这项活动,是一个铁了心的和平倡导者。只要我们以诚相待,开诚布公地把我们全盘计划向他交了底,我想他一定会积极参与的。”
山口知子听了这些话后,笑了笑说:“好就先找他吧另外,你现在先帮我找两可靠的人,让他们给我到海州府去送封信。向那里的人说明一下情况,别让他们等得太着急了。”
山口知子写好了信,封上了口,交丰田一郎叫来的人送去,又继续和师兄饮着茶聊上了。待聊透了之后,两人出门到了火车站,打算经徐州转车去海州府,接着打洋包车去赣榆县。
第二天早上八点,山口知子和丰田一郎到了海州府后,两人出站大门叫了两辆洋包车坐上去,也不问价,由中国通丰田一郎粗鲁地叫喊着:“奔浦南,大酒壶,到墩尚去”
由海州府火车站北行到墩尚,一路下北的羊肠小道,可全是城外黄沙石子路面,四十多里路;这一段子可不近呀两个车夫听后,吓了一大跳,把车把落在地上,往车把上一坐,显然是想拒客不拉。
然后,双眼一闭打出了呼噜声,假装睡着了。不管丰田一郎再怎么叫喊,他们就是没反应。其他洋包车夫看到了这个后,也都如受惊的小鸟,一下子不见踪影。
这时,山口知子才发现问题所在之处,多数是因不太礼貌造成的。于是陪着笑脸下了车,来到拉自己的车夫面前,又“嘿嘿”笑了一声,用不太标准的海州话说:“师傅,对不起怠慢了,请多多包涵麻烦帮我们送过去吧钱不是问题,需要多少钱不行咱们先付也行。一人三个大洋可够不,五个行了吧”
这个车夫咧了咧嘴,意思还是不太想送,可一听说给五个大洋,这可是他个把月的收入呀见钱眼开地拉着就跑。一边的另一个车夫也同时听到了她的说话声音,看同行拉着就跑,他也不示弱,跑得比他还要快
从早上十点多钟上路的,走到中午时之后,两个洋包车夫穿的小马甲,湿了干,干了湿,也不知湿了多少回,脸孔上也不例外地成了大花脸,好象还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粉”,这才把两个橡胶轱辘拉过大沙河上的孬桥后。
丰田一郎问问车夫,还有八、九里地,看他们累得大喘粗气,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何况已经是大冬天的天气,在车上坐久了,那不叫享受,而叫活受罪,于是就说:“师妹,我看,不如下车走走好受,也许还要快些。”说罢,先从车上跳下来。
山口知子在车上坐久了,脚都有些麻木了,于是乎也不例外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gu903();“好,我就陪着师兄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