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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絮叹了一口气,“按说我也不该这样说,毕竟守成愚昧在先,你们没有对他怎么样,更没有伤害絮娘,已经很是值得我感激,只是”

“只是什么”冯书桥冷笑道。

“你们能不能让我见守成一眼,我有些话想跟他说。”柳飘絮说着,一双大眼睛朝我们看来,满含眼泪,“你们放心,守成犯下的错,我会替他偿还,绝不叫你们吃亏就是。”

冯书桥冷冷道,“他孑然一人,我们也并未想过什么偿还,万幸他倒是没有酿下什么大错,我们也只是想给他一个简单的教训罢了。不过你们夫妻二人是一对苦命鸳鸯,一月只能见上一面,这么多年却能情比金坚,我敬你们忠贞有义,便成全你这个愿望,只是我现在也并不知道何守成在哪里,若是在你消失之前没有把他带回来,那便没有法子了。”

我心中一阵安慰,冯书桥毕竟是至真至善之人,虽然嘴硬,但是还是怜悯何守成夫妇情路艰辛。柳飘絮也连忙作揖,“多谢你们若是找不到他,我或许知道他在哪里,你们带上我一起去找找吧,真的找不到,那便是他自作自受,也怪不得人。”

冯书桥听了柳飘絮的话,也只能点头,带我们一起出门。我朝柳飘絮的脸色看了看,虽然还是絮娘的长相,但是那神色却显然是一副经历风霜的感觉。而且似乎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百九十一章择日不如撞日3

柳飘絮一路指挥着,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很老的公寓楼前,这公寓楼看起来很有年头了,但是斑驳的墙上还能看出来当年的奢华痕迹。

冯书桥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是你当年住的地方吗”

留下点头道。“没错,我与守成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絮娘也在这里生活了几天,这倒是算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了,这么多年来,我魂牵梦绕的,总是想回来看看,守成也经常说想回来”

“你是说,何守成现在可能在这里吗”冯书桥问道。

柳飘絮点点头,“他在这里无依无靠。没有去处,你们扣着絮娘,他又没法回谷中,所以我猜着,他也许来了这里。”

我们一路说着,一路已经走进了公寓楼内,这楼里的很多老住户已经搬走了。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到了楼上,只见门口有一个花盆,里面的花草早就枯萎了,就连泥土都干涸的不像话,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看起来和这栋楼一样的有年代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花盆明明又脏又旧,却有一小块看起来很干净,好像是有人一直在摸一样。柳飘絮看到那一块,嘴角露出会心的笑。低声道,“他在这里无疑了。”

我们还没有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弯下腰将那花盆抬起,只见盆底藏着一把门钥匙,她伸手掏了出来,笑道,“以前守成在这里的时候,因为我们只有一把钥匙,我又懒得去配。我们便约定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把钥匙放在花盆底下,你们看这花盆,这一块儿,明显是有人一直在触摸,一定是他回来了,只是那时候的习惯还没改,出门依旧爱把钥匙放在花盆下。”

柳飘絮说着,脸上露出了一股如似少女情窦初开的笑,让我们看了有些心酸。

她摸索着用钥匙把门打开了,按开灯火的时候,只见屋内的摆设的也是和这栋楼的风格如出一辙,旧却不失风度而显得笨重的皮质沙发,大屁股的老彩电。古老的冰箱,半自动的洗衣机,一切都是二十年前最奢侈的东西。

柳飘絮走过去,伸出手,用指尖一个个的触摸,满心的回忆,满脸的幸福与痛苦纠结。

半晌,她声音哽咽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余妖贞亡。

说着,她又带我们走到房间里,只闻道一股呛鼻的霉灰味儿,床上的褥子却卷成一团,一看便是有人睡过,又翻身走了的样子。

柳飘絮有些激动地握住了那被角,“他来过”

她跟我们说道,我们看她这样,倒是真的不好说什么。只好微微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他吗”

柳飘絮犹豫一下,又看了看墙上的老挂钟,有些哀愁的说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他回来。”

就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柳飘絮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他回来了”说着,便像个小姑娘一样跑了出去。

很快,外面便传来何守成惊讶的声音,“絮娘你怎么在这里”

柳飘絮答道,“我是阿絮,不是絮娘。”

何守成更是吃惊,叹口气道,“我忘了今日是月圆之夜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你不是”

柳飘絮捂住他的嘴,“别说那些废话了,我时候不多,你跟我来。”

说着,她便拉着何守成来到我们面前,何守成一见到我们,更是惊讶,旋即两颊通红,羞愧的低下了头,道,“守成没脸见你们”

柳飘絮道,“别说这个,你还不快谢他们,是他们把我从洪天贵的手里救回来的。”

何守成一听,恍然大悟似的道,“怪不得我好容易劝了大巫师和我一起到了那老怪物的地方之后,却没找到你”

柳飘絮笑了笑,“还不谢谢人家吗”

我和冯书桥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都不得不佩服柳飘絮这个女人,她简直柔韧如水,明明知道我们是带着怒意把絮娘截回来的,但是她现在却红口白牙的说是我们救了她,只要我们现在不否认这个说法,那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把絮娘还给何守成了。

何守成憨厚些,完全猜测不到这其中的曲折与缘故,赶忙对我和冯书桥作揖,“多谢,多谢如此大恩大德,守成无以为报而且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守成简直”

冯书桥撩了撩眼皮,不耐烦道,“算了,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