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内力,一般股疾弹向荡来的人面蛛。
那些人面蛛迎着他的指力一只只凌空被弹飞,接而堕下,着地一阵抽搐便死亡。萨高看得清楚,面色一变再变,口中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更多的人面蛛与之同时出现,四方八面袭来。
云飞扬双掌一旋,衣袂头发飞舞,内力回荡涌出,将那些人面蛛迫开,身形接射出,直扑萨高。
萨高怒叱一声,一只蝙蝠般倒飞,云飞扬一扑再扑,都被萨高利用钟乳石避开,他方待再扑,那边唐百川又发出一声惨叫,这一声更加凄厉,钟乳洞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云飞扬目光及处,只见唐百川全身的肌肉都收缩,一双眼睛也因为肌肉收缩外突,彷佛随时都会脱出眼眶。
只看他这种反应,已可以想象得到他所受的痛苦有多大,他的嘴唇颤抖得也很厉害,好像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云飞扬心念一转,扑向那边的孟都,与之同时,七色蛊雾从他的身后卷至,其中晶光闪烁,也不知藏着多少种毒物。
萨高的咒诅声也同时尖针般扣向云飞扬的耳朵,云飞扬那敢轻视,真气运行,转身双掌疾劈出去。
掌动风生,“轰轰发发”的,那股雾气倒卷而回,萨高从雾中穿出,双手金光飞旋,赫然是一个叠折在一起的刀轮,一阵“铮铮”声响中张开,撞向云飞扬。
刀轮不住在转动,所过之处,钟乳石豆腐般被切落,可见锋利
云飞扬刀轮滚斩中一闪再闪,身形倒射向水池那边,剎那脱出刀轮所及范围,凌空风车般一转,一掌便要向孟都拍落。
一声娇呼实时传来。“别伤害我哥哥──”云飞扬手掌停留在半空,身形接一翻,在唐百川身旁落下,手掌接一划,那些蛛丝便断飞。
萨高刀轮方待乘机削出,又给贝贝叫住:“师父,这全都是误会,你们别再打了。”
萨高一怔。“什么误会。”
贝贝道:“他只是听到惨叫声,进来一看究竟。”
萨高接问:“是你将他带来的”
贝贝点头,娇靥微红,一连两声:“他他”下面的话总是接不上来。
萨高立时明白是什么回事,双眉打结,手按着刀轮,没有动。
云飞扬手掌再一按,轻托着唐百川越过池面,落在贝贝身旁。
萨高只是看着,嘴角一丝阴笑,他已经看出唐百川一身内力已尽被抽干,与废人无异。
贝贝显然第一次知道有这种事,目光落在唐百川面上,诧异的道:“这位老人家怎样了”
萨高道:“这个是我们的仇人,到这里来给我们添麻烦,只有把他抓起来。”
贝贝显然没有怀疑萨高的话,只是问:“师父下了什么蛊令他变成这样”
萨高摇头。“这不是蛊。”
贝贝奇怪的接问:“那是什么”
萨高道:“女孩子别管这些,”脸色接一沉。“我不是说过,任何人也不许进这里来的了”
“可是”
“还不快出去”萨高语声陡高。
贝贝看着云飞扬,正要说什么,茧中的孟都已开口道:“让他们留在这里好了。”
萨高一听深锁的双眉立时开展,那边云飞扬双眉反而轻蹙起来。
语声一落,孟都体外的蜘丝便一片片剥落,爬在他身上的人面蛛亦一只只滚跌下来,本来的漆黑发亮,现在都变得黯然无光。
蜘丝人面蛛脱落,孟都面目便毕露无遗,本来灰白的肤色已变得银白,变得像缎子般光滑。
贝贝看在眼内,惊讶道:“哥哥,你怎样了”
孟都只应一声:“很好──”萨高接问:“有没有什么不妥的”
孟都目光转向萨高:“没有,实在很好。”
萨高怪笑道:“也不枉为师一番苦心。”
贝贝忍不住又问:“你们在说什么”
孟都道:“哥哥苦练到块在,总算练成功,天下之大,再没有人是我的对手的了。”
贝贝轻“哦”声。“恭喜哥哥。”
孟都一笑。“还是要多谢你这个好妹妹,若非你方才那一嚷,云飞扬一掌下来,说不定使会全功尽废。”
贝贝看了云飞扬一眼。“他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们之间我看是有些误会了。”
“没有──”孟都打了一个“哈哈”接向云飞扬。“老弟,你说是不是”
云飞扬立即问:“中原武林那许多高手的死亡都是你做的”
孟都道:“到这个地步,我也没有瞒骗你的必要了。”
萨高插口道:“他找到这里来,当然很多事都已调查清楚。”
贝贝又问:“到底什么事”
萨高目注孟都,孟都笑了笑。“让她有一个清楚明白也是好的,这无论如何比另外找一个理由来解释方便。”
“也是道理。”萨高并不反对。
孟都接对贝贝道:“我练的这种内功若是只凭自己努力,要花上二三十年,但若是走捷径借助别人的内力,移花接木,非独可以缩短时闲,而且威力更大”
萨高插口道:“这也是年青人与年老人的分别,同样的功力,年青人生机蓬勃,才容易充份发挥,之所以为师虽然找到门径,也没有强行苦练。”
贝贝奇怪的接问:“这个借助别人的内力,到底又是怎样的”
孟都道:“间接用蛊或者直接诱发对方的内力,将之吸收过来,据为己有。”
“用完了才还给对方”
“既然用完了,那来还给对方,何况内力被抽干之后,对方最低限度与废人无异,你就是将内力还给他,仰无能接受。”
“所以这位老人家变成这样”贝贝目光又落在唐百川面上。
孟都道:“他本来可以很舒服的,可是他坚决不肯送出内力,没办法唯有将他带回来请师父放蛊将他的内力诱出来。”
贝贝道:“他既然不愿意找第二个愿意的好了。”
“我要的不是一般人,必须内家高手,好象他这种内家高手,就是找一个也不容易。”
“可是他不愿意”
“那只好强来了。”孟都笑了“事实有那一个愿意将辛苦修来的内力交给别人。”
贝贝疑惑的看着孟都,她虽然一身本领,但显然非独入世未深,也由于身份的特殊,又从来未虽开过苗疆,对好坏并没有一定的认识。
眼前一个是她的师父,一个是她的哥哥,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现在听下来又好象有些理由,又怎能不疑惑。
云飞扬看在眼内,叹息在心中,终于忍不住道:“这是强盗所为,”孟都道:“可以这样说。”
萨高接道:“但站在练武人的立场,却是无可厚非,为了证实真的有这种武功,将这种武功发扬光大,难免要有所牺牲。”
“前辈难道不觉得这实在太自私”云飞扬盯着萨高,一面的正气。
萨高微笑道:“我若是自私,根本就不会收徒弟传授他这种内功心法。”
云飞扬哑然苦笑,萨高接道:“我看你江湖经验还浅,道理什么还是别说的好。”
云飞扬叹息道:“前辈强词夺理,我江湖经验既浅,当然无招架之力,但公理自在人心”
萨高摇头道:“强权就是公理,这正如武当脉强将天蚕功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