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资料从储物吊坠里落出。山爷抓着一份资料,声情并茂地描述,自己为了获得这些珍贵研究资料,如何九死一生,差点死在实验基地。
双眼蕴含湿气,山爷哽咽道:“为了掩护我逃离,断腿大哥牺牲。”旋即话锋一转“但我们没时间悲伤,我们要振作,断腿大哥的革命火种永存”
“永存”“火种永存”
同仇敌忾,反抗军通过这次经历,革命信心更加牢固。
达丽双目含泪,被山爷感动的一塌糊涂。
山爷收起资料,以领导人身份,开始命令剩余四十多名反抗军:“大家马上收拾一下,离开这里。半魔人援军已到,这里将会成为报复第一站。”
听到这讯息,本想继续在这里休整几天的反抗军众人,齐齐望向达丽。
断腿死了,之前一直统领反抗军,且被大家信任的,是达丽。
达丽还未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努力压下心里那抹悲痛:“听达克的,这里确实不能继续躲下去了。”
众人马上开始收拾行囊,其实都是从穴居人手里抢来的一些物资。
达丽和山爷走出仓库,外面是十多名严阵以待的穴居人,见山爷一脸亲密的与达丽走出,顿时愕然。
山爷懒得跟这些泥腿子解释:“这是同伴,都收拾好了吗我们马上出发。”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
穴居人赶紧放下武器,山爷嗜杀,早被几名穴居人勇士,散播到整个村子里。
70地薯干粮
“咔嚓”“咔嚓”
一阵口器交错声,突然在通道口响起,接着数十只紧紧贴着地面的黑sè地甲虫,摆动触须,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
山爷目光一凝,这东西在联军里很常见,是蜥蜴人驱使的地甲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未想明白关节,穴居人就给了山爷答案。
原本老实搬家的穴居人,突然齐齐跑向蜥蜴人。那几名穴居人战士,声嘶力竭控诉着山爷暴行。
抹鼻涕,流眼泪,穴居人战士哭喊道:“蜥人大老爷,您一定要杀了那个侩子手啊,为我们伸冤报仇啊”
蜥蜴人队长面无表情,目光越过哭天喊地的穴居人,遥遥落在山爷身上。
一身还带着湿气的泥秽,身后背着一个帆布包,相貌普通,身材瘦弱。
这是蜥蜴人队长第一印象,但旋即,他就被山爷那挺直身脊,和无形中散发出的一股煞气所吸引。
双目沉稳,标枪般站在原地,逼人锐气。左手掌心自然下垂,好似在酝酿什么攻击。右手微微搭在后背蜥皮刀柄上。给人一种随时准备攻击,拉满弓弦的紧绷感。
挥手制止手下喧闹,一脚踢翻一名叫唤最大声的穴居人。蜥蜴人队长冷冷目光扫过,穴居人霎时安静下来。
棕黄sè竖瞳里,凝着几许谨慎,这位小队长是一名从基层提升上来的蜥蜴人。经历过大小战役无数,今天虽是第一次带队,但丰富经验,让他没贸然听信穴居人“证词”。
手腕翻动,骨鞭划着一道弧形残影,狠狠割在一名穴居人身上。
“啊大人饶命”穴居人脸上皮肉外翻,惊恐躲闪着骨鞭,哀声求饶。
骨鞭饶了一圈,再次回到蜥蜴人队长手臂。这条骨鞭是战利品,一条铁线蛇,贡献出脊椎骨,配上粗糙魔纹,成了一把威力不俗的武器。
特别是在割肉和教训这些泥腿子穴居人时,出奇管用。
指肚摩挲着骨鞭锋利刃身,蜥蜴人队长目光奕奕,决定相信直觉。
呼啸一声,周围十多名蜥蜴人会意,驱赶着地甲虫,让出一条道路。
山爷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个小队长一样的人物,居然挺有眼sè。如果真打起来,反抗军几乎全灭,山爷却能保下达丽,同样全灭穴居人和蜥蜴人。
拼装怪早已升到十级,一直没全力施为,本想试试威力,不想对方居然这么jg明。
山爷很想甩掉那些累赘一样的反抗军,不过达丽肯定不同意,这娘们被断腿十多年洗脑,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劝解的。
山爷整整衣服,甩掉手里浓缩毒液。让达丽帮着照顾人类少女,目光环视一圈,正声道:“时间紧迫,马上离开”
话音未落,系统提示突然响起。
“叮聚合体死亡超过三分之二,任务失败,扣除经验值350点”
山爷神情一怔,旋即脸sè渐渐沉了下来。
达丽整理好行装,见山爷脸sè不好,关切道:“怎么了你脸sè不太好。”
山爷不愿说话,y着脸摆摆手,示意马上出发。
“该死系统,为什么刚才给任务时,不把失败惩罚说出来难道又是因系统损毁”山爷有些烦躁,不管是技能还是任务,都显得很简陋。甚至有些地方说得也不明白,之前没注意,这次突然被系统坑了一把,山爷这才意识到,必须加快修复系统了。
面无表情带头走出蜥蜴人包围圈,山爷带着四十多名实力不济的反抗军,离开了这里。
蜥蜴人队长目送山爷等人离开,暗暗庆幸刚才没动手。看山爷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十足把握,干掉自己等人。
地下世界通道交错,洞窟大小不一。
大型洞窟,能容纳好几座城市。小型洞窟,甚至不足一个人站立。
来到地下世界有段时间,山爷平常就很注意收集资料,除了一些比较敏感的东西,那些闲来无事的高级半魔人,还是很乐意与山爷打好关系的。
众人在山爷带领下,沿着一条湍急暗河,快速行进。
暗河能掩盖众人行迹,而顺着暗河,只要在附近洞窟里寻找,很快就能找到智慧种族。
反抗军除了一些食物武器,什么都没有,必须先找到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休整,再作打算。
三天,不分黑白,只要有力气,众人就不停赶路。
渴了喝暗河水,饿了吃难嚼的穴居人干粮。那毛糙地薯,吃得山爷舌头打卷,味觉都受到了无法修复的损伤。
菌菇好些,不过容易受cháo,因一直在暗河附近行走,第二天夜里就全部长出了绿sè霉菌,全部扔掉。
“呸”吐掉嘴里那毛糙的地薯干粮,山爷灌了口冰凉暗河水,一脸疲倦的靠在一块湿滑大石上。
弯刀闪电般划过,一块湿腻腻,滑溜溜的绿sè苔藓,落入山爷手里。
gu903();咽了口快淡出鸟味儿的唾沫,山爷苦着脸,把这块沾着些许泥屑苔藓,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