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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酒量好,今天咱们就比比,今天咱们谁也别当孬孙,愿赌服输”

一旁毛顺笑道:“蔡大哥人称赛酒缸,怎么会输啊,我等这是跟着占便宜啊,哈哈,扬大人到时候可不要心疼银子啊”

杨震笑道:“那里,那里”

蔡逵大声道:“我们四人,你们也是四人,也不算谁欺负谁。小二拿酒来,把我买的那十坛全搬来”

杨震笑道:“好,冲蔡大人如此豪气,今日说不得就赌个输赢。”

这边罗文,肖明和顾守贞一起道:“今日高兴,输人也不输酒啊,当然要喝”

要说占便宜,其实蔡逵等已经占了便宜,因为在此之前,肖明他们四个已经喝了一坛酒了,五斤装的大坛子,顾守贞喝得少点,杨震,罗文和肖明三人可是一人喝了一斤多了,当下也不是认怂的时候,肖明自己都觉得兴致很高,就更别提别人了。

蔡逵也觉得有点占便宜,二话不说,抓起酒碗先喝了一碗。

“俺先喝三碗,不算占你们便宜,下面怎么比,你们只管画道出来就是”

一旁的程之江说道:“这比酒也分文比和武比之分,我们这些人中,好像也就这位肖兄弟像个读书人,不如就一人一碗的喝,谁不胜酒力了,就自动退下,直到己方四人全都喝不动了,就算认输,如何”

肖明笑道:“不妨事,你们怎么喝,我就怎么喝,一碗也罢,三碗也好,管教各位不会扫兴”

程之江看了肖明一眼,道:“好”

于是房间内又摆上了一张桌子,桌上的大酒碗一字排开,现在被先后注满了酒水,这北方的高粱酒,虽说是烈酒,但也就四十度左右,那时候还没发明蒸馏法造酒,酒的度数普遍不高,再加上还要掺水,所以跟后世的白酒根本没法比,但就算这样,这酒也比南方的黄酒和米酒甘冽多了。

肖明刚开始喝的时候还有点烧的慌,但现在一斤酒下肚,反而越来越清醒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跟以前可是大不相同了,不但体质改变了,现在连喝酒也能喝了,除了肚子胀想上厕所外,没有半点不适。

双方依次上前,你一碗,我一碗,谁也不皱眉头,端起碗来一口喝干。

几碗下去顾守贞就受不了了,踉跄的退了下去,众人也不勉强他,不过蔡逵等人脸上不免露出讥笑的神情。

顾守贞满脸通红的冲过来,仍想继续喝,但被肖明拦下了,让小二送点热茶来,示意顾守贞在一边醒酒看热闹。

这场酒赌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桌子上酒水淋漓,地上是杯盘狼藉,现在能站着的只有两个人了一个肖明,一个就是赛酒缸蔡逵,杨震在第六坛酒的时候,已经和毛顺、程之江、王朗一起到桌子底下去了,至于罗文,他醉倒在茅厕,被人给扶了回来。

再看场上这二位,蔡逵是满嘴酒气,双眼通红,一手拄着酒坛,一手叉着腰,鼻子里猛喘粗气,而肖明则笑眯眯的站在对面,脸色红润,气定神闲,只是肚腹稍有鼓起,没办法,喝的实在太多了。

门口现在也聚了一堆人,听闻这里有人赌酒,赶来看热闹的,除了酒楼上的伙计,还有很多客人,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肖明现在心里也挺郁闷的,自己怎么喝不醉呢,难道现在身体内有很多解酒酶

当第八坛酒开了之后,人群发出“轰”的一声,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就是饮牛吗几十斤酒喝下去,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啊,“你看,你看那位小哥,跟没事人一样”

肖明一举手又是一碗酒灌下肚,淡然的看着蔡逵,蔡逵这时候气都已经喘不匀了,伸出颤抖的手,端起一碗酒,抖索的撒了将近半碗。

在喝进去半碗之后,“啪嚓”一声酒碗掉地上摔了个粉碎,蔡逵踉踉跄跄的往后跌去,身子压在一张椅子上,椅子传来咔吧之声,瞬间就垮塌了。

肖明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蔡逵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嘴里一个劲的还往外反着酒水,汗水已经湿透了他前后的衣衫。

“面前的这到底是人是鬼啊”蔡逵暗暗心惊,他之前很多酒都是毛顺等人替他挡的,可肖明却是实打实的一碗接一碗干的,本来该杨震喝的酒也让肖明挡了。

肖明又搬上一坛酒,将泥封打开,对蔡逵道:“一人一坛吧,喝完它怎样”

蔡逵的脸都白了,额上汗如雨下,嘴唇哆嗦道:“不喝了俺认输了”

他艰难的坐在椅子上道:“这位兄弟,你你真行俺俺喝不动了人家称俺叫赛酒缸,我我看你叫赛酒桶哇俺服了你啦”

“咕咚”一声蔡逵滑到在地,爬不起来了

这场酒终于喝完了门外的看客噼里啪啦的给肖明鼓掌。

肖明向大伙抱了抱拳,吩咐酒楼的伙计上来,从怀里掏出两张金叶子付账,那伙计大喜,对肖明甚是钦佩。

“杨大哥觉得怎样,还能坚持吗”肖明扶起杨震,那杨震趴在桌上缓了半天了,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肖明竖大拇指。

“兄弟,真是海量哥哥我也服你了”

再看罗文,已经人事不知了只有顾守贞捧着肚子,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他也喝了不少酒,但好在一直在喝茶醒酒,是除了肖明唯一还算清醒的人了。

叫来小二,吩咐找人将蔡逵四人送回去,肖明去搀杨震,和罗文,又在楼下找了辆马车,踅摸着不如先送杨震二人,于是和顾守贞将杨震和罗文扶上马车,向守备府方向驶去。

马蹄清脆的行进在青砖路上,这场酒他们喝到了下午时分,看着日头都要落了,道路两旁人声稀少,行人都赶回家吃饭了,夕阳的将两侧房舍的阴影投的长长的。

突然听到一声马的悲嘶,马车一震随即停了,慢慢的向一旁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