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儿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再有一两天她们该回国了,结果他这个时候过来,晚上她还能睡大儿媳的总统套房?
她要是在里面,儿子万里迢迢过来不得恨死她?
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慕曳把名片给出去,看谈了两三个还不错,就把剩下的交给李乐,准备回去了。
她一过来,祁生就站了起来,一副乖巧的样子,问金宝贝要不要一块走?
金宝贝摇头,她还没玩够呢,等回了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大家都互相认识,兴许就没有再这样随意的机会了。
她说等会儿和李乐他们一起回去。
慕曳就点了头,让李乐一会儿别忘了把婆婆带上,别把她忘了,丢在这边,她能被人卖了。
金宝宝:“……”
然后她在前面走着,祁生在后面跟着。
两人进了车子,保镖充当司机开着车。
一路无话,他蜷缩着手指,偷偷伸出了手,勾了勾她指头,看她没反对,就小心翼翼地将她手握在掌心里。
晚上没什么车,这宴会的酒店离着住的那家酒店也很近,祁生连老婆手都还没捂热呢,很快就到了。
两人一路上了电梯,进了房间。
门刚关上,男人就从背后狠狠地,紧紧地,将她抱住。
他亲吻着她的后脖颈,伸出舌尖舔舐,喘着粗气。
然后一把将慕曳抱了起来,放到大床上。
慕曳以为狗子是忍不住了要做呢。
结果他把她抱到床上,人就跪在床下。
他红着眼睛,“曳曳,你是不是早喜欢我了?”
他趴在她膝上,哭出声:“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曳曳,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怎么能……”
“怎么敢!”
他情愿一开始她就没动过心,没喜欢过他,这样当时的心情应当也能好受些?
慕曳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拂过,然后猛地狠狠揪了一把,笑着说:“是喜欢过,后来又不喜欢了,我决定放手。”
他哑着嗓子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关在一个黑屋子里,里面除了我什么也没有,没人听见我说话,没人听见我呼救,还要逼着我重复一个梦,将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全灌输给我,我经历了很久很久,一直重复着,我便想着,那就疯了吧。”
“阿生,离婚算什么?我要把你抓在手里,玩烂了再丢,你也愿意吗?”
“你怕吗?”
男人趴在她膝上,已经浸湿了旗袍一块,他抱住了她的腰,仰头跟她对视,“曳曳我不怕。”
“是我坏,是我一开始就坏,曳曳你就惩罚我,就算、最后想把我丢开。”
那他就更努力一点,更努力一点,让老婆不嫌他,让老婆不会腻他,这样就永远不会被丢开了。
他不知道老婆说的那个梦是什么样,但他的心像破了的大洞,冷风不停灌进来,如果真有那样的梦,他愿意钻进去,代替她受一切苦。
他狠狠抹了抹眼睛,狠狠咬牙,仰头保证:“曳曳以后我再不是人惹你伤心,就叫我不得好死!”
慕曳轻笑,关了灯,不得好死算什么,她对他招了招手。
男人低低的声音不好意思道:“曳曳我没洗澡,我坐了一晚上飞机,都臭了。”
慕曳:“洗了再来。”
男人便欢喜得像得了特赦的罪犯一样,屁颠屁颠冲进了洗手间,将自己麻溜地洗干净了,好好伺候老婆。
这一晚上,他混合着痛苦与欢愉,交缠了一晚上,情到浓处他哭着求,哭着保证,直至天亮,窗外透了光进来,他眨眨酸涩的眼睛,老婆睡在自己怀里。
他在她额头亲了口。
他认了,这辈子不会再逃,就算死去,也不逃,他要守在她身边,当条最忠心的狗,指哪儿打哪儿,直到……被抛弃那天。
男人眯起眼睛,笑得简单干净满足。
这时候的祁生,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成功,他不想要再当个无用浪荡的大少,他要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帝国,然后将它献给怀中的仙女。
男人仿佛一夜之间彻底成熟了,长大了,他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坚定。
他咧嘴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将老婆紧紧抱在怀里,怕她冷着。
这一晚上,果然被关在门外的金宝贝不得不重新开了间房睡觉。
“……”
收尾工作由李乐处理,第二天慕曳就带着婆婆金宝贝出门逛街溜达一下,准备玩上一天,再回去。
祁生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充当了司机保镖和提包的职责。
金宝贝明显感觉到大儿子和大儿媳关系又变黏腻了些,看大儿子那狗腿样子,粘人的很,她真没眼看,她和老头子当年年轻的时候,感情最好那阵也没黏腻成这样。
儿子是真粘人,一秒钟都离不开老婆。
金宝贝把他轰走,这人杵在这儿,时时刻刻都要盯着老婆看,碍事得很。
慕曳就笑,让他先走,“妈超嫌弃你的,你自己没看出来?”
祁生心说他也挺嫌弃妈的,就爱当电灯泡,根本不给儿子创造机会,有这样的亲妈?
慕曳买了一圈的东西,包括了给公公、苏书二弟祁远,三弟小祁芭,以及给周家那圈人的都有,唯独没有给自己亲爸亲妈的。
买完第二天,一家三口就上了回国的飞机,将一切绯闻彻底抛到脑后,外网上闹得再厉害,慕曳也没放在眼里。
下了飞机,金宝贝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天空,她有些恍惚,感觉不到十天里,再回来真的恍如隔世。
她恍惚了下。
慕曳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金宝贝僵硬着身体,听到她那不管做什么都样样做得好,姿态优雅体面的大儿媳轻声夸:“妈做得特别好。”
她忽然鼻子酸了酸,本来还有些恍惚犹豫的心一下子就镇定起来,她不要再当回那个无所事事的豪门太太了,她要找事情做!她要找回年轻时候的金宝贝,她要冲出祁家那个牢笼,她不要成为家里永远等待那个!
然而心里刚下了决心,想想要做什么又萎了。
做什么呢?进公司给老头子当助理?一把年纪了玩办公室恋情那套?
公司那些怎么看她啊,堂堂当家夫人一把年纪了才跑到公司里从基层做起。
金宝贝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目标绝不是在公司里上班,她不是嫌弃助理丢人,她只是不想要再把人生和工作全和祁连深挂钩在一起,她想在这之外的地方,找到一片只属于自己的天地。
就像大儿媳会画画,她画画时候,那片天地就是她自己的,别人插不进手。
那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那她呢?
回了祁家,祁家留守的两大一小男人都没在家,应该是还在公司和实验室没回来。
金宝贝回来来不及跟娟姨叨磕,就上楼把自己关书房里,她在老头子的书架里不断地找书翻书,尤其是那种成功学,她想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子,也许多看看书就能有启发。
这时国内早已经闹开了,网络上沸沸扬扬地一片,关于赵家,关于苏甜甜的事已经连续几天被顶上最前排,所有人都在吃瓜看热闹。
梁少被拉下水后,他也怒了。他本来只是跟那个女人各取所需而已,谈不上感情,但这也不容许她在跟自己有关系的同时还勾搭另一个男人,甚至让他丢脸丢到网上。
于是他利用家里娱乐公司的能量,给了苏甜甜最大的一击,梁家在娱乐圈不说占据半边天,三分一总有的,树大根深,梁家要动的人,没人敢护着。
梁少将苏甜甜从还没出道到现在的黑料都搜集起来,一口气全丢上去。
赵家的也没放过。
而这时,赵家彻底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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