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的男孩子不理他们,自顾唱着:“……想应妙舞清歌罢。”
祁生脚步停在转角口有两分钟,他来时身后跟了一群人,这会儿全部人跟着站在这里饶有兴致完完整整听了遍儿,听完有些人就憋不住直偷笑,要不然碍于祁生在这边,他们能笑到地上翻滚去。
边上骚包粉男贱兮兮说:“嫂子多抢手啊,你看这些小孩恨不得钻她床上去,大少你得小心点,你的竞争对手可是专业的,又会唱曲长得还漂亮标志,你一个人真比不上他们一群。”
“是啊生哥我们赶紧上去吧,再不上去,嫂子就要被鸭子抢走了。”再不上去,怎么看好戏呀!
祁生黑沉着脸,咬牙切齿:“闭嘴。”
说着他一马当先,走到电梯这边,就要按下顶楼的键,但没按动。
他们一群人气势汹汹,尤其是为首的男人,生得高大,一张俊脸黑沉沉的,他那张脸看着其实不陌生,这厮是花边新闻的常客了,不管是在网上还是电视杂志都挺经常出现的,虽然不是什么好新闻。
男孩子们认出他来,他们做这行的,最知道看人脸色,不轻易得罪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所以也没敢惹他,那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小心翼翼说:“上天极得有卡才行,您得找经理……”
想了想,为了不引起这位大少的怒火,还是提醒道:“今天天极上面没人,一位客人包场了。”所以为了不白来,您还是赶紧撤吧。那张脸咋越看越吓人了。
听到这边,祁生身边的人都露出一脸坏笑,坏笑着看着那几个男孩,天极是只有一位客人包场没错,但他们就是找的那位!
那是人家大少老婆!
就冲刚才电梯门口嘀咕那些,人大少没把你们手撕了就算客气,还不麻溜赶紧逃?
祁生皱了皱眉,出了电梯,这时想起什么,回头看那些跟在他身后哗啦啦一群的人,冷声道:“你们还不快滚?”
一群公子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就是不愿走,跟他打岔说玩笑话。
“哥,别赶我们走呀,这么重要的事,咱们兄弟得为你撑着点气势啊,你想想看,楼上有是十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的男人,你一个人上去多少有点吃亏了。就咱们看到的那几个男孩子,人家还是楼下的呢,上不去天极,就这样的水平人家长得也不差对吧,还能唱歌作曲手到擒来,那你想想看,楼上那十一个得是什么样的水平,万一把咱们大嫂迷住了……”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祁生的心沉了沉,脸色也彻底漆黑一片。
亚麻色男孩入行不算久,还不算太会看脸色,又反应慢了些,就一心想着讨好贵人,附和说:“这位先生说得对,楼上的十一个哥哥可厉害了,琴棋书画至少都会一样,长得也比咱好看多了,说着人就羡慕起来:“他们接客也自由,如果不喜欢的客人他们可以不接的,但我听说这次包场的姐姐过来,他们全出动了。”
少年还想说点啥,肩膀让拍了下,小伙伴在给他使眼色,少年总算反应过来,忙去看大少脸色。
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了。
一群男孩子赶紧鞠了躬说有事,就呼啦啦逃走了。
现在不逃,等大少回神把他们脸记住了,再逃可来不及了!
祁生:“……”
公子哥们彻底站不住,看着大少凭脸就把一群男孩子吓得慌张逃窜,在原地笑疯了。
笑完擦擦眼泪,“总算有个机灵的。”
“不机灵不行啊,就生哥这模样,已经整个人泡进醋海里了,他方圆十里又酸又臭,再笨的人也该反应过来了。”
这边还在调侃某人,电梯里突然上来了个男人。
男人大约三十几上下,头上扎着脏辫,两颊看着有点络腮胡,但刮掉了便有一圈青色胡渣,人看着一副潇洒不羁的文艺模样,也挺时髦的。
上来就掏出名片,上面写着是白帝负责经营的总经理。
男人笑眯眯说:“几位哥真是稀客,大少生日快乐啊!我在这边就听说大少在对面办生日宴,没想到鄙所还有幸接待到诸位,不知大少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潜台词,咱们这是鸭子会所,您大少过来干啥?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别吓着小姐姐们。
大少磨了磨牙,指指上面,一字一句说:“我要上去。”
脏辫子男愣了下,“这会儿上面没客人,只有一位,且被包场了。”白帝其实不是不接待男的,也有些取向暧昧的男性会过来找小哥哥们喝喝茶喝点小酒什么的,他忽然想到这位大少的绯闻和名声,虽然没听说他喜欢男的,但假如呢?
大少这么玩得开,说不定也吃这一口。
他笑笑说:“今天不行,换成哪一天都行,大少过来,咱给你打折。”
祁生:“……”
他人已经到了忍耐边缘,先是忍了那几个少年叭叭一波,再是这个滑不溜秋的总经理,还不断提醒他老婆包场子的事,他直接从总经理手里抢过卡片。
那是一张感应卡,一直拿在他手上,看他刚才下来的样子应该是从楼上下来的,这就意味着这张卡可能能上去。
祁生拿着就进了楼梯,那些公子哥什么没见过?他们反应也迅速,直接冲过去,把大少包围起来,挡在他后面跟着进了电梯,最后一个人还把后面着急起来跟着的总经理推了一把,没让他进来,然后迅速按了电梯,门关上了,电梯滴一声就上楼了。
总经理赶紧打电话喊保安过来,还让楼上负责值守的保安和服务员注意。
他人也不蠢,祁大少平时就在对面金流玩,这边从不踏足,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在自己生日当天来砸场子,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大少的脸色,怎么一副捉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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