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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江湖 陈小残 2390 字 2023-10-09

念头在飞云心中闪现,有消失,如隔着迷雾一般,只有模糊的影子,怎么都抓不住。

那个乞丐是谁飞云虽然还是想不透庞八的刀到底是什么,他对刀的感觉却清晰很多。飞云对庞八遇上的老乞丐很好奇,只是两天,让庞八领悟了高深的刀法。看庞八的刀,已是如此,如果能亲眼看到老乞丐的刀法,定会有许多感悟。倘若受他点拨几句,武功定会突飞猛进。

许久,飞云才呼出一口气,通体舒畅。转头歉意地对庞八说:“二哥,让你久等了。你的刀法却是非同一般。不知你师父跟你说过什么”

“师父他没让我叫他师父,他也未和我说刀法,只是让我一直看。说等我悟通了,再教拿得出手的刀法。只是两天便离开,说以我的刀法自保足以,叮嘱我莫要恃强凌弱。”庞八说着,脸上有些黯然。

飞云点点头,难怪二哥的刀法十分驳杂,招式又十分随意。他跟从未学过刀一般,只是靠着一种感觉,随手使出见过的招式。而庞八走的完全是外家路数,凭借的是出刀时的力道,好似没有内力。否则,他连第一刀都接不下来。

“有朝一日,我能有二哥一半厉害就好了。”飞云由衷地感叹。

“兄弟莫要妄自菲薄。其实三弟的武功并非不如我,而是临敌经验不够。像那些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人,心性要强很多,遇敌不会慌,才能自如出招。等你过些日子,便会知道,大哥和三弟的身手,在平云县是数得着的。”庞八对待三弟比手下之人,要有耐心得多,“三日后,我们要和其他几帮人会面,三弟这两日好好休养,练一下刀法。”

飞云与庞八再切磋了一下刀法,只是不像开始那样尽全力。飞云也知道庞八真正的破绽,没练过内力,出刀虽猛,却不能持久。

犹豫再三,飞云还是将师父所教的内功心法,教给了庞八。那套功法不是很全,很简单,容易入门,师父也说过那是流传较广的功法。而凌云心法虽然厉害,师父却再三交代不可让任何人知晓。与庞八也才初相识,不敢显露。

连着两日,寨里只派出两人去别处互通消息,其他人都留在寨里休养练武。飞云原本的用刀技法已练纯熟,只是未曾厮杀过,有空便与寨里的人切磋。落草为寇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学着庞八的刀法,虽然并不高强,却是招招致命。

对于武学一道,飞云原本就不是墨守成规的人,一次次对练之后,早将原先伍鑫所教使刀技巧忘记。招式似是而非,气势凌厉狠辣,外人若是看到,定会惊讶,怀疑看到的是否被人成为花架子的旋风刀法。

飞云也了解到很多山寨的情况。庞八一伙人落脚点有几处,而在山寨这里时日最多,算是老巢。三叔早年也是草寇,年纪大了之后没法再混,给庞八他们当了一道岗哨,留意山前动静,放烟为号。小山和他爷爷则是被恶霸欺凌,走投无路时,被庞八救下,搬到山里当了另一道岗哨。他们平日里就在屋边种菜种地瓜,养了鸡和狗,与寻常山民无异。日常所需,则由庞八不时供给一些。

平云县盗贼明着有五股,暗里却还有百来人做同样的买卖,平时都是本分人,出动时都是蒙面,不像庞八他们这样明目张胆。那些人推举了五人做话事人。遇到大事,全县盗贼首领共聚商议,那五人也是蒙面到场。

说是商议,每次都免不了明里暗里的争斗。各派的实力排位也是如此确定的,排位越靠前,所得利益越多。只不过一年多来,排位都没什么变化。而有了飞云与吴由仁的加入,庞八自信可争夺第二的位置。

虽然只有两天时间,庞八学了内功心法后,还是勤加练习。一天之后,庞八体内竟有一丝暖意流动。初练几次,并无变化。多练几次,全身发暖、发热,暖意从全身各处渗出。

在功法牵引下,缓慢地汇聚。就好比从泥土中渗出滴滴雨露,一滴滴变大,向一处流去,汇成一小股山泉。若不细细体会,还难以发觉。不过庞八却觉察到了,与飞云所讲的内力一样,只是为何这么快就练成,实在奇怪。练功是越年少越好,而且要经年累月才有成效。一天之内便有内力,太过骇人听闻。

三兄弟一起苦思良久,断定庞八原先已练出内力,但自己难以控制。因为他出刀凶猛,寻常人练再久也达不到。只是他未刻意练功,内力如地下暗流,平时觉察不到,一练之下,就喷涌而出,如修习多年一般。

庞八明白几年来难有长进的武功,将会突破桎梏,有很大提升。将来称霸平云,并非没有可能。庞八想着,忍不住扬天长啸。

那个老乞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飞云越发好奇

正文第六十七章针锋相对

两日时光一晃而过。天还未亮,山寨里的人几乎倾巢而出,往山下去,唯有受伤未愈的瘦猴儿留下看守。

下山路走得飞快,也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山下一处庄子。小庄子里的人都姓庞,是庞八的本家。这些人都是庄稼把式,不是道上的人。不过替庞八做个接应,出些货物是常有的事。二十来匹马,都是庞八养在庄里的。平日给庄上的人使唤,寨里用到的时候,便叫庄里早点将马备好。

十余人到庄子后,有两个机灵点的,先行出发。后面十余人一盏茶后,跟着出去。十多匹马撒开蹄子,迎着刚出来的日头狂奔,大地一片震动后,只剩下黄色的尘土在飘扬。

奔出一个多时辰后,遇到路边的一处小茶肆。先出发的两人已经打点好,十余人下马歇息,马被牵到一边照料。庞八换来茶肆老板,问了些事情。知道官军并无异动后,叫大伙儿快些吃完,照常上路。

将近午时,看到耸立的山崖。只有一个拗口通向山崖,拗口刻着“沙拗”两字。走在最前面的人吹响三声口哨。山边的林子里响起一声长哨,远处人影晃动了一下,一声声长哨传到里面去。

庞八带人纵马到沙拗,那里已经有个人等着。那人恭敬地对庞八行礼:“见过庞当家,我们大当家已经在山上备酒等候。”

“有谁已经到了”庞八不急着上去,先问一下情形。

“县北的莫当家最早到,石当家先你们一步上了山。五个散户,来了四个。前面兄弟传来消息,其他人都已经到镇上,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到。”

庞八点点头,招呼大家走入拗口。行不多久,便看到一扇气派的寨门。庞八叮嘱飞云和吴由仁注意石当家,小心行事。

寨门打开,当先的络腮胡大汉爽朗地大笑着,跨步走出来:“庞八兄弟,你可算来了。咱们有大半年没见了吧”旁边几人也是抱拳笑着,却明显带着不屑。

庞八跨下马,远远地便笑着,大声招呼:“赵大哥、刘二哥、董三哥、陈四哥、宋五哥,你们别来无恙啊。”庞八招呼挨个打遍,丝毫看不到别人的不屑,语气诚恳得比亲兄弟还亲。

马被牵走,庞八的手下到一边,吃肉喝酒。飞云与吴由仁随庞八走上台阶,进入厅堂。络腮胡的赵当家不禁对庞八几人多看了几眼。

厅堂中间是木头拼成的案子,场两丈多,宽有六七尺,案上刀痕累累,还有些许发黑的血迹。案子边坐着的人,没有挨着,分了开来。

gu903();靠近里面坐着三人,看到庞八进来,端坐不动。中间那人一绺长胡,面色白净,喝掉杯中的酒,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嘴里加一块肉,说:“我说庞八啊,你心急火燎地把大家叫到一块,有什么事呀是不是你要改叫庞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