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杨悦点了点头。
玄奘法师突然对着空中高喊道:“二郎快出来吧,你女儿说她很想你”
“师父也在这儿”杨悦不由张大眼睛,吃惊地道。
“其实他早已从辽东回来了,一直跟在你左右”玄奘法师笑道。
“师父一直跟在我左右”杨悦更是又惊又讶,突然想起山神庙外“月光”骤然出现,自己一直以为是阿难弟子带的弥勒教人暗中所作,现在想想,以“月光”的脾性,若非熟人又怎肯乖乖跟他走。
却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师父已在身边。这一路上,由师父一直在保护自己,难怪没有再发生危险,甚至偷了人东西也没起冲突。天师道的人还不至于笨到自己东西丢了还不自知
不用说张天师突然出现要与自己联手,又与玄奘法师一同定计,这其中也有师父暗中安排。
父亲,有这样一位父亲爱着,自己何其幸运杨悦暗道一声,心下突然大是畅快。杨夫人这个母亲或者并非真情实意,可李二郎这个父亲却没得说
不知从何处而来,随着玄奘法师的叫声,突然间雪地上多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李二郎还会是谁
“父亲”杨悦已欢呼一声,扑了过去。
李二郎已是喜极而泣。想来刚才杨悦与玄奘法师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抱紧“女儿”,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玄奘法师微微一笑,道:“弥勒勒佛,你们父女可总算又见面了。老衲也该闪了”
闪杨悦听了玄奘法师这个超时代的用语,不由呵呵大笑。正要拉着“父亲”叙话,却见玄奘法师只“闪”了几步,突然又回转身来。
“忘了问你,刚才你看到了什么,为何如此吃惊”玄奘法师眼中疑惑大闪。
“难道法师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杨悦怔了怔道。
知道玄奘法师说的是刚才斗法比赛时,看到的那场“电影”,自己惊呆的样子的确十分显眼。然而自己如此吃惊,为何他人反而似是没有多少异样杨悦心下吃惊之余,早已想到此事十分怪异。难不成与大云无想经上“甲骨文”一样,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
果然,玄奘法师点头说道:“我想你看到的,或许大家都没看到。”
“法师看到什么”杨悦直觉嗓子发干,咽一口吐沫,艰涩地道。
“我只看到两本书放进香炉,金光烂烂,待火焰燃烧完毕,两本书依然完好无损”玄奘法师转头向李二郎道,“二郎也在场,你可看到什么异样”
李二郎摇了摇头,眼中却隐隐闪出一道忧虑。
“看来孙真人所说并非虚言。”玄奘法师看了看李二郎,眼中也是忧虑大起,皱眉说道。
“孙真人”杨悦此时才想起自己找玄奘法师正是要问孙思邈的事,不由奇道,“他也在这儿”
见玄奘法师摇了摇头。杨悦沉吟片刻,又道:“刚才听张天师的意思,好像这次斗法大赛是听了孙真人的安排。”
玄奘法师点了点头道:“这个到也不错。不过孙真人也是将计就计。张仲坚骗张道天来五台山闹事儿,原本有自己的目的。是孙真人劝说张天师下山,才有昨夜之事。只是张天师肯将秘记拿出来,到是令人意外。想来孙真人定然费了不少口舌。”
果然是孙思邈在安排此事,杨悦心中暗道。然而他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瞅着玄奘法师一脸疑问,杨悦不由又问道:“法师刚才说孙真人并非虚言,他说过什么怎么是并非虚言”
玄奘法师看一眼李二郎,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弥勒佛。”
“弥勒佛怎么了”杨悦不由纳闷。
“孙真人说你是弥勒佛下世。”玄奘法师眼中闪过一道古怪,道。
“弥勒佛下世”杨悦不由嘿嘿大笑,这个说法她并非第一次听到,实在是太多人都在如此说。西天王说过,西天圣母说过,孙思邈也说过并不新鲜。
“别人说或许是另有所谋,”玄奘法师看了一眼李二郎,李二郎无奈一笑,知道那个别人不是别人,而是“西天圣母”。西天圣母将杨悦说成弥勒佛之事,他早就知道。也一直知道她在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但孙真人也如此说,只怕并非虚言。”玄奘法师接着说道。
“他说有何不同”杨悦笑得更加厉害,心中却不由大震。正如玄奘法师所言,若西天圣母说她是弥勒佛,她也不会相信。然而孙思邈却不同,他知道自己来自何处
玄奘法师不及回答,突然眼中一闪,趣意大起,向杨悦眨眨眼,低声说道:“看来今夜想约你见面的人,还真不少。”
“什么”杨悦顺着玄奘法师的眼光看去,见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走上来。
不过,那人影有些迟疑地站下,似是举棋不定,不知是否该上前搭话。
第二百八十七章怅然
不知何时,太阳从东台山脊露出一角,晨露之中,似是还没有醒来,只是红彤彤的,还没有射出光线。
李治从山下走来,自东面上菩萨顶,面上有些激动,或是空气太过清冷,脸色有点像初升的太阳,红彤彤的。眼中一片迷茫,定定地望着杨悦,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与杨悦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父亲先等一会儿,我有话对他说。”杨悦略一沉吟,说道。
“嗯。”李二郎不意察觉地皱了一下眉。
杨悦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笑了一下,道:“父亲放心。我只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他。”
“好,我与戒言到灵鹫寺等你。”不等李二郎多言,玄奘法师已拉起戒言一道转身离开。
“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只剩下两人,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李治有点局促不安地道。说完却不由暗骂自己,怎么说了这样一句“棒槌话”。
“睡觉”杨悦到是不自主的打了一呵欠,这才想起从昨夜到今晚,已近二十个时辰未合过眼,的确有点困。
“我我,我的意思是我睡在床下”李治期期艾艾地解释道。
然而越解释却是越糟糕,明明知道她是女子,却还想着她会跟自己一室共处李治说完只恨地上没有缝可钻。
杨悦翻翻白眼,却没有心情多跟他啰嗦。
“我是谁想必你已知道。”杨悦淡淡地说道。
李治连忙点头。
“那天追杀你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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