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一听,忽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慌神了,颤声惊问。
因为他刚才太坦率了。
当然,其因为有邱小仙和周小波在的原因。
仅是对莫秋光,他不可能那么坦率的。
“哈哈,是啊这回,你死定了。举起手来唰”饶言阳一副得意大笑的样,忽然从腰间拔出那柄三角糟的放血剌刀,横架向陈冲的脖。
陈冲本是坐着,蓦见刀光闪闪,冷气逼人,便身后仰,左脚一抬,蹬向饶言阳的肚,以快打快,保命要紧,逃命也要紧。
“砰砰砰嚓哎呀”
陈冲一脚蹬了饶言阳的肚,将饶言阳踹得倒跌于包厢房门背上,差点砸破房门。
饶言阳跌翻在地上。
陈冲自己也因为坐椅一滑,也坐倒在地上。
坐椅摔翻,凳脚摔断。
饶言阳肚挨了一脚,疼得惊叫起来,左手本能一扔三角糟剌刀,双手捂着肚皮直喊疼。
陈冲这一脚蹬出,劲道可不轻,因为是保命用的,出脚便是尽力。
饶言阳登时五脏腑如同翻滚一般,又如绞肠纱似的,体内肠肚肺脏纠结在一起,很是难受,脸色发青,冷汗直冒,双手捂着肚,在地上直打滚。
陈冲则是翻身而起,迅速拉开架势,双目侧扫。
“喂,你干什么饶言阳开玩笑的。你想打死人呀蠢死了”邱小仙花容失色,朝陈冲吼了一句,急急起身,跑到门角背去扶饶言阳。
“兄弟,哎呀,你怎么”周小波也赶紧起身,想责怪陈冲一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便也跑去扶饶言阳。
莫秋光呆呆地望着陈冲,没想到陈冲的一脚这么强劲,更没想到陈冲的反应速度这么快。
“真是开玩笑”陈冲收起架势,不解地问了一句,便附冲过去,拾起饶言阳的三角糟剌刀,握在自己的手,背横于腰间,单手也去扶饶言阳。
“真是开玩笑你丫的就算我要抓你你也不用出手这么重呀我可是你的恩人,哎呀哇”饶言阳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忽而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内伤不轻,双腿竟然无力,站立不稳,身又滑倒在地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是一种保命的本能,我经历的风险太多了。对不起不吃饭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的车在外面,我去叫司机打着火来,你们几个,慢慢扶言阳兄出来。”陈冲闻言,很是内疚,连声道歉。
他赶紧小跑而出,额头上也汗滴如雨。
“兄弟,你进去结帐,开发票,改天找杨劲签批报销。打几只盒饭给我们,到东圣医院去。我来开车,有位兄弟受伤了。”陈冲跑出餐厅,来到自己的轿车前,吩咐司机一声,便钻进车内,驾车掉头。
邱小仙、周小波、莫秋光三人,一起抬着饶言阳,上了轿车,陈冲驾车,直奔东圣医院。
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钟了,医院里关了不少路灯,显得有些幽暗和诡异。
众人将饶言阳抬进急救室,医护人员蜂拥而来,各种设备紧张推入,关上了房门。
“医生,上最好的药,打最好的针水,帮我要一间最好的特护病房。钱不是问题,请你马上开单。”陈冲吩咐急救办公室的一名医生,掏出真皮钱包,里面是一叠银行卡,好几个国家和香港、澳门、台湾地区的。
“嗯”医生一看陈冲钱包那么多银行卡,而陈冲的话也很有气势,当真给陈冲开了一间最贵的病房v999。
“唉”邱小仙本想责怪陈冲几句的,但看到陈冲这么卖乖,便不说他了,叹了一口气,坐在走廊里的木凳上。
众人静静等候急救室的房门打开。
陈冲去收费窗口付费,却趁机打了个电话给杨劲,让他过来结帐,并交办杨劲派出洪兴堂的精明弟兄,暗留意莫秋光、周小波、邱小仙、饶言阳四人此后在澳门的动向。
经历了一场玩笑,他变得更加警惕,更加谨慎了。
“病人肝脏受损,需要特护,还需要药调理。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静养。哦,请放心,我们已给患者止血疗伤了。请家属签个名。”半个小时之后,医护人员从急救室里出来,向陈冲报告饶言阳的病情。
“哦,我是患者的弟弟,我来签名吧。”陈冲赶紧接过医生手的病历卡,签上一个假名“饶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