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辉摇摇头:“这事我就猜不透了,这些当官儿的心思我要都能琢磨过来,那我还用呃呵呵,我还得跟你混。”
不一会儿车便开到了金碧春,谭辉和谢文俊停好车走过去就见黎友笑眯眯地背着手站在门口迎接了。
“哎呀,黎副黎局长,在上面等就行了啊,何必亲自站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呵呵。”谭辉赶紧小跑过去跟黎友寒暄,这跑业务的时间长了,门面工夫果然有进步啊。
黎友客气地拥着两人上了二楼的包间,通知服务员上菜,谢文俊看着桌上的一瓶茅台和一瓶五粮液饶有意味的笑了笑,三个人吃饭而已,当中还有一个学生,黎友还挺破费地嘛,摆两瓶贵价酒。
黎友看见了谢文俊的这一小动作,便笑着解释了一番:“这不好久没见了,我想着请你们来吃饭也不能太寒酸,所以咬咬牙硬从老婆那里抠了俩月工资出来,别见笑啊,呵呵。”
黎友这话半真半假,这顿饭的预计消费确是他俩月左右的工资,只不过这钱不是从老婆那里抠来的,而是出自他自个儿地“小金库”,这“小金库”里的也都是干净钱,是黎友一分一毫从老婆给他的烟钱里边省出来的。
菜没上来两人的寒暄就没停,谢文俊要了一瓶可乐,听着两人在那互相吹捧,谢文俊和谭辉都发现黎友对谭辉的态度明显改变了,以前都叫“你小子”,现在却亲昵得叫“小辉”了。
等菜上齐了,两人都相互敬了几杯,话也说开了,黎友便拍拍谭辉地肩膀,问道:“听说你最近又出来瞎混了”
谭辉拼命摇头:“我”
黎友挥手打断道:“你在那林溪山泉水厂不是干得挺好的么,还混什么啊,咳咳。这号子里边的饭可不好吃啊。”
谭辉被黎友这忽左忽右地态度弄得有些不太自然,否认道:“我没混啊黎局长,见过鬼还不怕黑么,你这是听谁说地啊。”
喝了几杯酒,黎友感觉有些热。便把外衣脱了下来,笑道:“我猜的,呵呵,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以前跟你们一块混地,也混出些名堂的小子们说等将来从号子里出来第一件要干地事就是把你和那马德凯的脑袋给剁下来,不过嘛,我估计等他们出来你恐怕都成千万富翁了,没事请几个保镖,谁近得了身啊。呵呵,哦,对了,那老二,还有他哥,俩小子更狂。说做了鬼以后要带着牛头马面来逮你,把你弄下十八层地狱,没办法,因为他俩剁不了你的脑袋了,这一回老家肯定没救。死定了。”
黎友说的这些人都是谭辉和马德凯千方百计通过黎友送进号子里边的,这些事为黎友此次升官起了多大的作用啊,怎么现在他尽说些这么令人恼火的话,谭辉沉不住气了,脸色变得铁翥:“黎局长,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哎哟。小辉,这话都听不出来啊”,黎友散了一转烟,笑道。“就是提醒你以后做事嘛小心点。”
黎友这摆明就是把自己给摆在火上烤嘛,谭辉无奈道:“黎局长。我真没有参与道上的事了,那那些人都是坏蛋嘛,我举报什么的也是想做个好人啊。”
“哦,做个好人”,黎友点点头,话锋一转,“没在道上混恐怕收不到那么多消息吧,你说没混了,马德凯也说没混了,你们这伙小兄弟还有个刘华,人家现在那便利店搞得多红火,更不可能混了,难道是小谢同学在混”
谭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原来黎友绕他妈天大一个弯子敢情还是为了打听小俊地事啊,谭辉敷衍道:“小俊是我们几个的弟弟,带着他玩儿,他怎么可能出来混,在学校里学习好着呢。”
黎友点点头,看着谢文俊笑道:“嗯,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别学小辉他们以前一样,做小混混有什么好,不过嘛,得学小辉现在一样做个好人,见谁做了坏事什么的就来公安局举报,呵呵,还是以前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有事多来找我。”
敢情黎友认定谭辉“送人”这事就是谢文俊的主意了,黎友似乎是尝到了甜头,居然还一再暗示谢文俊这“送人”的事要坚持下去,谢文俊心说以后哪还有什么人送,都是自己社团地人了,难不成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讨好你么,不过“送人”的事做不成了,也可以在其他方面帮助帮助这个两袖清风一贫如洗的另类“贪官”。
猪油社以后就是林溪唯一的“灰色”社团了,以后地打打杀杀收保护费甚至是杀人越货逼良为娼等各类混混事件不论是不是你干的人家都会往你头上赖,没办法,唯一的嘛,既然要戴那么大的帽子就必须找到那么大的脑袋,所以攀上公安局的高枝是非常有必要地,于是谢文俊笑问道:“黎叔叔,你现在做副局长了还是管刑侦这块么”
黎友深深吸了一口烟,说:“老本行当然要搞了,不过现在主要的精力放在社会治安方面,这次小混混抓了不少,看来一段时间以内打打杀杀收保护费这些事情会少一些,不过最近两抢案件和盗窃案件有上升的趋势,你别看这类案件小打小闹的,这才真正是社会治安搞得好不好地衡量标准,头疼啊。”
谢文俊点点头:“是呀,咱们普通老百姓很少会被那些黑社会砍的,呵呵,被抢被偷倒是人人都有机会遇上,我好几个同学在路土都被抢过,现在好多人看见都不管,任你被抢,人家抢完以后就跑了,警察叔叔逮都逮不到,唉。”
黎友老脸一红,心想这小子还真不给面子,这逮不到又不是警察地错,人力资源有限嘛,总不可能跟交警站岗似的,满大街安插便衣吧,于是抬起酒杯跟谭辉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想把这丢脸的话题给岔开。
谭辉喝完酒以后又顺着谢文俊地话聊开了:“我大伯他们住的那幢楼经常被偷,有好几户人家一个月就被溜门撬锁四五次,报案都没用,每次被偷都去报案,每次警察都来。可没有一次逮到那些小贼,你说好笑不好笑,唉。”
谢文俊笑着接了茬:“都是些惯偷干的,这些贼精得很呢,他们消息非常灵通,知道警察什么时候会来埋伏,警察一来的时候这些家伙就休息,放大假,等警察一松懈了这些小贼就又开始做案,防不胜防啊。”
谢文俊和谭辉旁若无人的聊起了这些社会现象。所有话题地中心思想都突出了警察办事效率低下,老百姓叫苦连天,听得黎友一杯酒接一杯酒的自斟自饮。
这俩家伙有完没完啊,黎友眉头皱得老深,这是在讨论社会现象还是在数落警察无能啊,黎友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说:“这些问题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就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来当公安局的头头也解决不了,不不是警察无能。”
“可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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