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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刚才的甜蜜全部冲散,谢文俊无奈的看看表,果然,已经十二点一刻,谢文俊挠挠头:“那你平常是怎么回去的,翻大门不行么”

“翻你个头,”袁佳咬着牙齿掐掐掐,“我从来没超过十二点回家,我爸妈又出差还没回来,完了,我要睡大街了,呜呜”

“那到不用,”谢文俊拍拍胸脯,“去我家就行,我爸妈好说话。”

袁佳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不去不去,”她不好意思去男生家里过夜,“我不管,我回不去了,你也不许回去。”

“我”谢文俊想了想,“还好明天不上学,但我也得回去交待一声,告诉我妈说去同学家。”

谢文俊顶着老妈的责骂从家里溜了出来,带着袁佳来到了西城电影院。

“看通宵录像吧,”谢文俊想来想去也就这么一个去处,总不可能两个未成年人去住旅馆,何况连身份证都没有,“这里一直放到明早八点,我和郑刚他们经常来。”

袁佳兴奋的点点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外边过夜,看通宵录像,好刺激

西城电影院放映通宵录像的有电影大厅和镭射小厅,袁佳想看镭射小厅,因为小厅有两部周星驰的电影新精武门和逃学威龙。

镭射小厅的环境太差,谢文俊想女生肯定受不了,便劝袁佳看大厅,可袁佳坚持自己是周星星的超级粉丝偏要看小厅,谢文俊只有跟收票员说了一声,拉着袁佳进小厅让她自己看清楚。

镭射小厅的环境果然差得不得了,沙发东倒西歪破破烂烂,海棉都被人扯光了,一坐下去屁股就直接对应木板,而且里面污烟气瘴,烟味、汗味还有臭脚丫子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人直发恶心。

袁佳捂着嘴飞快跑了出来:“好臭好臭,真受不了,那我们去别的地方看吧,这条街上不是有很多录像厅么。”

“啊,去录像厅”谢文俊面露难色,“要不还是看大厅吧,赌神、第一滴血都不错嘛。”

“不嘛不嘛,我就要看周星驰的。”袁佳翘起小嘴开始耍赖。

谢文俊皱起眉头走来走去,终于妥协,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这条街上的录像厅环境倒是不错,只不过一到深夜就开始放些活血散淤的片子。

带初一女生去看那种录像不关我的事,不是我自愿的,也许到时候她早睡着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谢文俊暗暗想道。

no025如此表达的爱

两人终于找到一家放周星星电影的录像厅,谢文俊正欲买票,袁佳低声对他嘀咕:“怎么电影院那才卖五块这里要十块。”

“呃”谢文俊正在想着该怎么解释。

卖票的鞋跋子脸看着两个青少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一分钱一分货,咱们的内容精彩。”说完把票递给谢文俊,使了个眼色,悄声道,“小老弟,年纪不大,挺懂玩的,哈哈”鞋跋子脸发自内心的大笑,一点也没有摧残祖国花朵的羞愧之情,看得谢文俊一阵厌恶。

买了些瓜子、太阳锅巴和汽水,两人才摸黑找到了座位,刚一坐下来就有人扔过两床毛毯,黑漆漆又毛茸茸的,不明就理的袁佳吓得哇哇大叫。

“嘘”谢文俊捂住袁佳的嘴,“是毯子,怕人晚上睡着会被冻着,给人盖的。”录像厅的服务虽然周到,可看着“精彩”的片子应该没几人能睡得着。

荧幕上正在放映一部秦汉主演的台湾电影,对白乏味画面单调,来来去去就是几个穿着喇叭裤的青年男女在海滩上跑来跑去爱来爱去,由于用的还是老式的拍摄手法,每个人都是被拉得细长细长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谢文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袁佳还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真不知道她是在看个什么,谢文俊打了个呵欠:“你看着,我去买包烟。”

袁佳点了点头,想想不对,问道:“你还会抽烟”

“抽着玩的,能解睏。”谢文俊前世的烟瘾不知怎么的也留了下来,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就偷偷拿老爸的烟来过瘾,不过现在烟瘾小了许多,只是偶尔抽一抽,刚才实在太睏他就想抽抽烟解解乏,再怎么着也要等袁佳先睡着。

谢文俊买了烟抽了几口,感觉还是睏,想想又买了一包汾煌话梅,酸溜溜的话梅一吃下去,整个人精神抖擞。

谢文俊进去的时候逃学威龙已经放了一阵,袁佳瞪大了眼睛看得入迷,不时还发出格格的笑声。

谢文俊用打火机照了照表,都快三点了,这小妮子究竟吃了什么药,怎么还这么精神,没办法了,谢文俊只有强打着精神陪着袁佳看下去,不时还相互讨论一下。

片子快要结束的时候,袁佳终于受不了了,呵欠连天,不知不觉靠着谢文俊的大腿睡了过去,看样子袁佳睡得很甜,还流了几滴口水,真像只可爱的大熊猫,就在谢文俊把脸凑到袁佳脸上仔细观察可爱女生的时候,录像厅的灯“啪”的亮了。

还好这下没把袁佳给吵醒,流口水的小美女只是迷迷糊糊的在谢文俊的裤子上擦了擦嘴,又昏昏睡去。

录像厅里叽叽喳喳骚动了起来,谢文俊赶紧把头一低,再怎么说还是有点害羞的。

“安静一下,在换牒了。”放映间传来粗暴的吼声。

灯终于灭了,荧幕上果然开始了毫无剧情的肉搏大战,录像厅里的伙子们个个神情专注,眼泛绿光,巴不得自己能从荧幕里钻进去,粗重的喘息声和吞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肉搏大战对一个拥有十一岁身体的过来人能起到作用吗答案是肯定的,谢文俊虽不像其他伙子一样有过激反应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袁佳的脑袋又正好靠在他身体上蠢蠢欲动部位的旁边,压迫历来都是难受的,可这个被压迫者又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吵醒压迫者,只有忍着一动不动,他奶奶的,这和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滋味也差不多。

片子中的女主角像吃了金嗓子喉宝一样清音开嗓,声音越来越大。

“现在放什么啊,”袁佳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怎么叫得这么烦。”

“呃古装片,两个黄鹂鸣翠柳。”谢文俊佩服自己的急智。

“哦,谁演的”

“亚历山大拉夫斯基。”谢文俊胡诌完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哪有希腊和俄国的人演中国古装片。

“嗯”袁佳怎么听着不对味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妮子一下清醒了过来,羞愧得一头扎到谢文俊怀里,悄声道:“这这是是什么,怎么都不穿衣服。”

还真是为难,难道说他们在做爱,他们在互爽谢文俊搅尽脑汁,用了一种非常含蓄的表达方式:“这是一种男女之间感情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互相表达爱意的方式,亚历山大和拉夫斯基两个敬业演员把这种方式演绎了出来。”说完这番话,谢文俊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

“可为什么要不穿衣服。”袁佳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还是觉得一阵害羞,把头埋得更深。

二十世纪的初一女生可不比二十一世纪的,对于男女之事一个个雾水蒙蒙,一直要等到上了那老师们都头疼的健康卫生课程以后才能勉强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