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夫人遭人暗算,被制了穴道”
还是没有回答。
梅艳旗绕着散花女魔转了一圈,仍然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她目光无巧不巧地落到了地上一只黄铜铃上,俯身拾起,轻轻摇了一摇,只见十二药人均抖了一下,似要动又不动。她正想把铃放回地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旗妹,千万别把铃放下”
梅艳旗回首望去,终于看清了一个高大的蒙面人肩上扛着另一个人。她问:“谁”
“旗妹,是我,是我燕无心。”
“是无心”
“是的,是我。”
“燕哥”
梅艳旗狂叫一声,合身扑来,连手中的铜铃也忘了。随着她挥臂之势,子母铃在夜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不知落向哪里。
梅艳旗硬从药人肩上抢下了煞刀客,幸好药人没有反抗,否则二个梅艳旗也不是药人的对手。燕无心是被抢下来了,可惜梅艳旗解不开他被制的穴道,花烟雨的独门制穴术确实厉害非凡。
“燕哥,这可怎么办”梅艳旗急得快要哭出声来。
黄铜子母铃丢了,药人是无法控制了,自己穴道一时又无法解开,枉有一身绝世武功一点用也派不上。万一散花女魔调息完毕梅艳旗又岂是这女魔的对手暗中忖此,燕无心只有一条路可走。他轻轻唤道:“旗妹。”
“燕哥,你说该怎么办”
“你受些累,快背上我离开这儿再说。”
“离开这儿”
“是的,等女魔功息之后,你我就走不掉了”
“这女魔还在忘我之境,不如小妹先去制了她的穴道,等她醒来再追问燕哥的解穴之法”
这倒也是个法子。燕无心不由点点头。
碧雕梅艳旗站起身,刚想朝花烟雨走去,却走不成了。她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三绺短须,相貌堂堂的一代枭雄,江南第一刀海思柳。他往梅艳旗面前一站,就如一座陡削的冰峰挡住了她的去路。
燕无心自然也看到了海思柳,他仰起脖子往上望,一轮皓月正隐入浮云之中,命运为何总是对自己不公呢
碧雕厉声道:“你是何人”
“问你身后的情人吧。”海思柳似乎疲倦了,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呵欠。
碧雕梅艳旗转身望着燕无心,燕无心长叹一声说:“他是江南第一刀海思柳。”
“海思柳”梅艳旗当然要惊呼,一个死人居然能懒洋洋地挡住自己的去路,任谁也会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燕无心在喊:“旗妹退回来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就当做了一场噩梦。这里的事由我引起,自然该我自己来了结,旗妹你先走一步吧。”
梅艳旗摇了摇头,蹲下身子紧紧地贴近燕无心,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又什么都说了。
海思柳笑了,象欣赏一幅古画、一件古玩一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一对。过了一刻才说:“其实你们都不会死,因为你们活着也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一个沉浸在情爱之中的男人,一个痴迷于温柔之中的女子怎能做出惊天动地之举呢你们不必死,当然不死是有个条件的。”
“什么条件”梅艳旗问。
“替我找到子母铜铃。这事不难吧,由姑娘你抛出去,再由你找回来。这应该说是很合乎情理的,姑娘你同意么”
“我若不同意呢”
“除非你想死,并非也想让煞刀客死”
“所以你就假惺惺问别人,你同意吗诸如此类的话,干脆摊开来直说。不找到铜铃就等于死,这样说不是更具挑战性”梅艳旗又恢复了平静,她竭力地寻找脱身的机会,可惜对方象头觅食的猛虎,全身每一处肌肉都燃烧着杀意,脱身的机会等于零。
“好吧。”海思柳想了想说:“在姑娘去寻找子母铃时,我想告诉俩位一件事,你们本来是有机会逃脱的,在我没赶到之前。因为散花女魔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阻止你们逃脱了。”
“散花女魔死了”连燕无心也大吃一惊。
“是的,她在一个时辰之前就死了。更确切一点说,在她背叛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此话何意”
海思柳悠然叹道:“我给她下了禁咒,她若为我办完事,及时回来见我,我会趁她不知不觉中把笼罩她的禁咒去除,然而你知道她选择了死。当她一吐纳调息,安排在她下体的禁咒便发生了作用,于是散花女魔不能散花了,她成了过眼烟雨,深秋落红。”
果然,散花女魔花烟雨的怪模样一动没动过,她成了一具僵尸。耸立在荒野的寂静中,而且是何等的怪,何等的丑。她死得不甘,所以上仰的琼颅上,双目还是圆睁着,似乎把阴世的阴寒之气通过她的双目无情地射出。
海思柳继续说:“结论是很明确的,任何背叛我的人都将死,谁也逃不脱。不过,今夜我会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便是由梅姑娘为我找到子母铜铃,我自然会放过你们,至少是今天这个月辉似水的夜晚。”
燕无心望着爱侣,轻轻地问:“旗妹,你愿意为这个伪君子去寻找子母铜铃吗”
梅艳旗说:“我不会去找,决不会”
“那么只能死了”燕无心目光中闪现一种兴奋的光芒。
梅艳旗发现了,不过她只以为燕哥是为自己的无畏和坚贞高兴。所以她放开了嗓门大声说:“只要和燕哥在一起,小妹宁愿死”
燕无心也笑了。他对海思柳说:“听到了吗我们宁愿死,也不会为你去找子母铃”
“哈哈哈哈”海思柳扬声大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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