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两眼睁得老大,惶然道:“你就是南白华敢去亲会我令主”
南白华微笑道:“不错,请指示宝山由那方前进距离多远”
那人似乎不信,略一迟疑道:“本派不惧任何人拜山闯卡,怕你没有胆量,总堂在
白头山,距此还有千余里,由此偏西前进就是。”他知道还不是面前之人的对手,再无
动手之意了。
南白华似还有问
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那人闻声大震,纵身倒穿而出,似已知道同伴负伤。
南白华不与为难,立即照其所指方向紧赶,依然又隐身前进。
约莫走了四十里,他突然听到前面森林中传来雷鸣之声,这种响声他入耳便知,暗
道:“有特等高手拚上了”
边听边踪,瞬息赶入林中,举目不由大震,只见双魔正在大拚天欲圣母和漠龙,雪
煞,祗打得林木纵横,冰雪满天飞舞,尤其天欲圣母竟展出“罗天色相”,全身一丝不
挂,羊脂似的肌肤,映着洁白的冰雪,使人一见心摇意乱南白华只看得目瞪口张,脸
红耳燥,暗道:“这妖妇可能是存了生死之拚,否则不会轻易露出看家本领。”
秋梦痕翠堤潜龙
第二十七章妖妇丧胆
冰天雪地,四野一片混沌;长白山与千山山脉的交界处,这时已然成了天翻地覆之
势,黑狱阴魔与红尘艳鬼兄妹二人正以全力死拼天欲圣母、漠龙及雪煞,双方拳掌之功,
只撼得地动山摇,从黎明直打到天黑,又从天黑再打到天明,时间已经去过一日一夜了,
谈招数,少说也有五千招以上,然而,双方尚无胜负可判的迹象。
旁立三十丈外的南白华,只看得心中波涛起伏,情绪紊乱已极,不止一次的想冲进
魔群之中,藉这良好机会,运全劲激发腹内爆炸红豆,与敌人同归于尽
但是,母亲的慈爱,生父的初逢,未婚妻落入魔手,再加上刘梅龄,蒋竹寒等两小
的可怜;这一切又启发他不可轻生的观念,终于又将激动的心情平息下来。
陡然,一声猛喝将他的思维打断,只见黑狱阴魔似已不耐,身体竟拔高升起,掌劲
如闷雷般凌空下击
紧接着红尘艳鬼也已升空,而且竟抖出了兵器,那是一件罕见的东西,形似七根绳
子,总结在一只玉手掌内,颜色各有不同,闪闪发光,各绳长度相同,约四尺五寸;她
劲贯掌心,力达绳梢,挥舞中竟能发出种种不同的音响,内含喜、怒、哀、乐之情。
天欲圣母一见之下,似是非常紧张,她那天魔乳亦适时抖出,口中沉声朝漠龙,雪
煞警告道:“注意,那是七情索,速守心灵,勿为所惑。”
南白华眼看五个老魔越斗越紧,渐渐隐入蒙蒙大雪之中,不禁轻叹一声,似有无限
感慨。
他呆立良久,摇头叹道:“如今只有望云兴叹的份儿了,这种来去青冥的力量,恐
怕永远也没有希望啦已往的豪情,只留下清晰的回忆,唉,人生诚为一梦。”
想着拖起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踏进长白山区;一路上他想得很多过去,现在,
将来,还有总之他无所不想。
天又黑了下来了,强劲的寒风,怒号着往身上直扑幸喜他对这些一无所畏,惟有
两日来未进饮食,肚中饥饿难耐而已。
了望前途,地形依然是往上拔升,一座座冰峰,如春笋般峋峋林立,一根比一根高;
低凹处都是原始森林,树帽上压着积雪,枝叶负重得似乎透不过气来,不时发出“喀擦”
之声,像反抗也像叹息。
翻过几座山峰,也踱过几处深谷,他发现前面陡然横挡着一道千丈悬岩,走近一看,
竟是个极险峻之地,要想跃登上去,真还要很大的工夫。
沉忖一下,他暂时放弃继续前进之举,游目四顾之下,发现有个非常干燥的洞隙,
宽而不深,恰好容易过夜,忖道:“不如休息一会看看能否找到一点食物。”想着现身
四下寻觅,闲步岩下。
找食物在这冰天雪地之时谈何容易,飞禽走兽绝迹,果实之类更不用问,连一点核
都不曾留下。
他步四寻,自我苦笑道:“除非吃冰雪,想吃土都很困难。”
正当他自讽自嘲之际,蓦见左侧雪地上大一丝紫色红光浮动,不由眼睛一亮,暗道:
“常听人说:长白山多产人参,而千年人参往往有各种异征出现,那雪下很可能就
有那样东西在内”
想着趋至近前,凝神注视之下红光虽已不见,但落在那块地上的积雪却非常浅薄,
显然与别处大不相同。
稍立一会,缓缓蹲下去,举手将雪拂开
突然,他发现雪下露出一只酒杯大的圆形玉盒,盒内竟散放出一阵阵扑鼻清香他
一闻之下,陡然心灵一震,暗道:“这可能就是双仙派的鬼计了,盒内必然藏有砒石王
在内,这玉盒色带淡紫,显为一玉中精英,刚才那红光可能自玉盒上浮出。”
忖着打开玉盒,触目处只见其中置有一颗浑圆而透明白东西,色泽莹白精亮,清香
更显浓厚,他心中已确定所料无误,顿时大感恐惧,良久,始尝试着运用自己的思想,
从有知识的幼年开始,一直联想到现在
忽然,他眼睛中射出兴奋的奇光,忖道:“我的三舍利禅功确实百邪不侵,这
砒石王竟对我毫无影响。”
兴奋之余,陡然又起警觉,暗道:“现在就开始吧,开始装糊涂,暗地里一定有人
在窥视。”
一点不错,他刚刚欲将玉盒收藏起来之际,突然耳闻一阵飞纵之声传来,继则有人
发问道:“什么人敢在我长白山区探秘。”音柔而娇,宛如黄莺出谷,显然是一妙龄
少女,闻声启人遐想。
南白华慢慢的转过身去,故意装出芒然之态,触眼处不由大讶见到的意是一个二
十岁不到的倾城尤物,风姿之美,罕有甚匹,真是融首蛾眉,处处透着迷人的诱惑魔力,
一身翠绿,姿态妙绝。
他心灵机警,情知不能照自己个性露相;于是又故意作出惊讶爱羡之情。
“咭咭,你怎么了,干吗不答应”她嫣然微笑,贝齿户露。
南华白大有茫然无措之态,吞吞吐吐的道:“在下在下怎的想不起”
绿衣女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儿,即轻移慢步的上前娇笑道:“你想不起来此做什么了
是罢唉,算啦,我不责备你啦,喂,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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