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寒哥,以你的身份,什么奇珍没有见过,这玉瓶和玉杯只是凡物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说能来烟云醉的人非富即贵,没道理会贪图几只玉杯,那不是让人笑话吗来这里的人都是来花钱的,哪有来赚钱的道理”
“哈哈哈这倒也是我多想了”江雨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他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所以看见珍贵之物,难免流露出爱惜之意。周兰和叶融雪都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这满座的佳肴,三人都觉得腹中饥饿,但偏生这请客之人竟然迟迟不到,让他们也不好意思先动筷子。
三人正在望着桌子上的佳肴吞口水时,突然房间外面传来几声呼喝声,门外的亲兵们都抽出腰刀跑开了,江雨寒正要起身,周兰就提起玲珑剑站了起来,道:“寒哥,你坐着别动,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你护住雪儿姑娘”说完她推开房门冲了出去,江雨寒看着叶融雪,道:“这周兰也太心急了,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叶融雪闻言眉头一皱,警惕地道:“调虎离山之计如果真是为了调开周兰和亲兵的话,那么他们想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了”江雨寒此时才反应过来,立马道:“对啊这城中是谁要对付我陆云晟和杜冲应该不是,他两人在映州太过显眼,断然不会蠢到对我下手,必定是镇北王的暗探”
一分析之下江雨寒就知道此行有些危险了,他急忙冲上去想要把房门关起来,刚刚合上房门,突然门外一阵大力踢在门上,这道木门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力道,立马碎成数片,江雨寒的胸口也中了门外那人一脚,倒退了几步,双手撑住圆桌才停了下来,满桌的菜肴被撞得一片狼藉。
江雨寒捂住胸口,忍着剧痛往外一看,一名虬须大汉一身劲装走了进来,叶融雪性格比较柔弱,在这个杀人不过头点地的时代,她的胆子根本就不够用。她扶住江雨寒,担心地道:“寒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江雨寒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拔出长剑指着那名虬须大汉,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虬须大汉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金环大刀,神色一凝,道:“我求见侯爷好几次,只可惜侯爷一直不肯见我,今日却又问我是谁,当真可笑”
“你你是新任的平虏将军余大龙”江雨寒问道,那名虬须大汉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你这厮简直不识好歹,镇北王爷封你作东胡侯,你却迟迟不去封地,反而霸住兵权,不肯交付于我,到底是何居心”
“哈哈哈笑话,当真是天大的笑话镇北王爷又不是皇帝,有什么资格封侯拜相虽然做侯爷的感觉是很不错的,但没有实力,谁会听你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江雨寒笑道。
余大龙闻言脸色大变,惊讶地道:“你你果然有谋逆之心,就凭你的出身,还想做皇帝”江雨寒又是一阵大笑,然后道:“北秦开国皇帝的身份也不过是一名总兵,我好歹也是侯爵,为何不可”
“情势不同,如今我朝尚有镇北王爷在,哪里轮得到你”余大龙怒斥道,江雨寒却面不改色地道:“如今北秦太子下落不明,倘若太子在世,镇北王爷也没有资格他削我兵权,无非就是想要称帝,我岂能让他如愿”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王爷作对了,也好,我便没了顾忌,让我一刀砍了你,夺回兵符”余大龙挥刀杀了过来,江雨寒一剑挑开他的大刀,把叶融雪往后一推,匆忙地道:“照顾好自己”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余大龙的大刀又劈了过来,江雨寒展开天涯剑法巧妙地与余大龙过起招来,余大龙的刀法大开大合,力道浑厚,江雨寒的力量不如他,只能以巧劲卸去他的劲力。天涯剑法本就是以柔克刚的精妙剑法,江雨寒施展出来得心应手,余大龙却感觉处处受制,不禁十分恼火,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东胡侯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以往听闻这东胡侯是以战功封侯,并且所向披靡,起初他还不信,只道是一个懂些兵法的单薄书生罢了,谁知道竟然是刀疤脸,体魄雄健的高手。他顿时有些后悔这次的举动,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他只得全力以赴。
余大龙的刀法都是在战场上领悟出来的杀人技巧,招招狠辣无比,江雨寒四两拨千斤,偏偏不与他硬碰硬,余大龙越打越不耐烦,虚晃了一招,然后往后面跳了一步,道:“阁下剑术超群,我自知不是对手,但为了完成王爷交给我的任务,为了拿到兵符,我必定与你纠缠到底后会有期”余大龙说完就要转身逃跑,江雨寒哪里肯放他走,提剑就追。
余大龙刚刚纵身跃出门口,一把细剑就刺了过来,“大胆贼子,哪里走”一声娇喝,周兰出现在了门外,一剑迫使余大龙退回了房内。周兰的身后涌进来大批亲兵,将余大龙团团围住。
周兰用剑指着余大龙,喝道:“还不束手就擒”余大龙环顾了四周,知道这次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只好垂下手中的金环大刀,道:“成王败寇,我输了,任凭处置”他心里沮丧极了,即便不被东胡侯擒住,回去无法交差,镇北王也不会轻饶他。
江雨寒收了长剑,慢悠悠地走过来,分开亲兵们,对余大龙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一切根源就在于兵权,你来杀我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不怪你。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了,我可以放你走。”
余大龙抬起头看了一眼江雨寒,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哪怕一丝奸诈狡猾的意味,但他失败了,只好冷冷地道:“你问吧,我能说的必定会说”江雨寒点了点头,道:“你有同党吗”
余大龙心里一惊,急忙摇头,道:“没有,就我独自一人。”虽然陆宝棋那人也算不得他的朋友,但他终究是个讲义气的汉子,所以没有把陆宝棋说出来。但江雨寒那般聪明,怎可能瞒得过他。
“没有同党那刚才引开我亲兵的又是何人看来你是不打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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