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看着吴秋遇吃完了早饭,又催促他赶紧上路。吴秋遇跟戒缘大师简单说明情由,便离开菜园,下山去接柳如梦。
来到柳家老宅,看到院外站着几个人,好像正在看墙上张贴的告示。他也没心思去看告示,见院门敞着,便迈步走了进去,进门一看,当场愣住。柳正风的坟已经平了,有几个匠人正在丈量土地,设计图纸。吴秋遇心中一惊,找了一个年岁较大的匠人上前问道:“大叔,原来这里的坟呢为什么给平了”那匠人看了看吴秋遇:“听口音,你是外地来的吧”吴秋遇点了一下头。那匠人说:“我说呢。柳大侠的坟迁走了。”吴秋遇惊愕道:“迁走为什么要迁走这不是柳家老宅么”那匠人说:“墙外有张告示,你自己去看看吧。”说完,便继续在地上划线。
吴秋遇走出院子,来到看告示的几个人身后。正要往前挤,就听到其中有个人大声念道:“大侠柳正风,原系嵩山派英雄,数年前遭人陷害,离遁他乡,不幸妻亡女散,其情堪悯。天幸陈冤得雪。县府念其一向急公好义,相助破获贡珠案又有大功于朝廷,特拨银资将英雄尸骨迁葬其生前所系之嵩山派墓地,此处原柳家老宅改建祠堂,供乡民祭拜。”“登封县衙给柳大叔迁了坟这事如梦知道吗”吴秋遇心中一急,便快步冲进院子,再次找那个老匠人问道:“大叔,柳大侠的坟迁到哪去了”老匠人说:“城北,太室山脚下,那里埋着以前嵩山派的好多人,一大片坟地呢,很好找。柳大侠的坟是昨天刚迁过去的,是个新坟,你很容易辨认。”吴秋遇拱了拱手,算是道谢,便转身出了院子。老匠人一边在地上划线,一边问道:“哎,小伙子,你是柳家的什么亲戚”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吴秋遇已经走了。
吴秋遇出了登封城的北门,经人指点,很快就找到了嵩山派坟地的所在。远远看到一队衙差肃然围在那里,两个像是头目的人正在一座坟前上香祭拜。吴秋遇仔细看了两眼,终于认了出来,那两个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洛阳府捕头郑越山和杜仲。吴秋遇心中纳闷,柳大叔的坟已经迁完了,他们怎么还会在这里难不成是要给柳大叔守坟
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忽见有一伙人从对面的山坡后面转出来,径直向柳正风的坟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是曾可以和柳如梦。白鹿司和裘如龙、司徒豹等人在后面跟着。吴秋遇看到柳如梦,心中大喜,又稍稍等待了一下,确定赐熊双怪都不在,这才加快脚步走过去。
衙差看到有人靠近除了其中那个女子,其余的都像是江湖人物,有的身上还带着兵器不禁提高了警惕。有人小声提醒:“杜捕头,有人来了。”杜仲和郑越山马上转身观看。曾可以拱手问道:“敢问这里可是柳正风大侠的坟墓”郑越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柳如梦,又继续打量他们身后的人。杜仲开口说道:“正是。你们是什么人”曾可以退到柳如梦身边,介绍道:“这位是如梦姑娘,是柳正风大侠的女儿。”“柳大侠的女儿”郑越山和杜仲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开始仔细打量柳如梦,隐约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杜仲警惕地问道:“你说她是柳大侠的女儿,怎么证明”
柳如梦说:“我爹去世那天,我也在。第二天还在我家老宅见过你们两位。”郑越山想起来了,开口说道:“哦,原来是你。我说看着眼熟,记得在哪里见过。”他又看了两眼曾可以,摇头道:“不是他。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大夫呢”“大夫”曾可以和杜仲都是一头雾水。柳如梦知道郑越山问的是吴秋遇,她不想当着曾可以的面说太多,于是简单答道:“我们走散了。”郑越山说:“那也只能证明你们到过柳家老宅,看过柳大侠的墓碑,并不能证明你就是柳大侠的女儿。你还有什么别的说法没有”柳如梦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她身上现在没有柳正风的遗物,确实拿不出任何直接证据。虽然她小时候见过郑越山和杜仲,但是那时她还太小,而且处于非常慌乱的状态,又时隔年头太久,两位捕头的样貌打扮都有所变化,所以她也没什么印象了。
杜仲冷冷说道:“近日听说官府有抚恤,很多人都来冒充柳家后人,女儿至少有了四个,儿子也不下五个。今天又多了一个。到了坟地,好歹也该哭几声吧,你这也太不像了。”“你”柳如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真的是我爹的女儿。”杜仲笑道:“你当然是你爹的女儿。可你爹是谁”曾可以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赶紧打断道:“两位差官,如梦姑娘真的是柳大侠的女儿。”郑越山说:“好了好了,你们赶紧走吧。在柳大侠的坟前,姑且放你们一马。你们以后只须做个良民,不要再干这种冒名顶替的无聊勾当,免得惹上牢狱之灾,到时候后悔。”
“郑捕头,她真的是柳大叔的女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吴秋遇快步走了过来。白鹿司等人都是心中一惊。曾可以也有些紧张。柳如梦惊喜道:“一心哥哥,你终于来了。”说着便迎上两步。吴秋遇跟柳如梦小声说了两句,便带着她一起走到郑越山的面前。
郑越山今年先后在洛阳的任府和登封的柳家老宅见过吴秋遇两次,因此记得他,于是开口问道:“我看你不像是个大夫。你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到底是什么人”吴秋遇先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曾可以说:“曾公子,你能不能带着他们先回避一下”曾可以当然不情愿,却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便显得有些犹豫。柳如梦见状,轻声说道:“哥哥,你先到那边等一会好吗我们要跟郑捕头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曾可以见柳如梦也这样说,只好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在那边等你。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叫我。”柳如梦点了点头。曾可以这才带着白鹿司和裘如龙等人往旁边走出几步。司徒豹等人觉得无聊,便各自找地方坐下闲聊。曾可以却一直关注着柳如梦这边。
吴秋遇这才对郑越山说道:“郑捕头,你还记得当年南坨山的事吗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和尚。”郑越山和杜仲都吃惊不小,不禁相互看了一眼。杜仲对旁边的衙差说道:“你们也到旁边去歇会。”那伙衙差本来跟柳正风也没什么交情,甚至都没见过,一大早就跟着过来祭拜,早就站累了,一听捕头吩咐,当即就放松下来,高高兴兴地找地方凉快去了。郑越山问柳如梦:“这么说,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柳如梦点了点头:“嗯。那时候我还小,事情都还记得,但是对你们两位真是有些认不得了。”杜仲苦笑道:“咳,老了老了。”
郑越山忽然一捶手心,懊悔道:“早知道你们要来,我们就另外选个日子,等你们来了再给柳大侠夫妇合葬了。”柳如梦惊讶道:“你是说,你们把我爹娘合葬了”郑越山点头道:“是啊。你看这,昨天匆匆忙忙办了,也没等你们”吴秋遇说:“我和如梦本来也要去迎回柳大婶的尸骨,可是我们先后赶到南坨山的时候,都发现柳大婶的坟已经被挖开了,还以为是被人盗了,原来是你们两位去过。”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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